五點,鄧軒準時下班。
正在準備下班的員工驚訝地看著他,他還微笑地對他們揮揮手。
羅子欣拿著錢包坐在床上發呆,沒錢了,卡里也只是五千,再找不到工作怎麼辦?難道向媽媽伸手要錢,明天一定要再去人才事市場看看。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手機響起
羅子欣拿起手機看也沒看,有氣無力接起電話。「喂」
「是我,有空下來嗎?」。電話那頭傳來低沉好听熟悉的男聲。
「啊……現在?」羅子欣握著電話的手一緊,他什麼意思?難道他在下面?
「我在下面,下來吧,我們一起去吃飯」電話里傳來愉悅的聲音,回答了她心里的疑問。她可以想像得出此時他嘴角一定彎彎地往上揚。
「可是我媽已經有做我的飯了」羅子欣看了正在做飯的媽媽,聲音有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惋惜。
「要不我上去吃」鄧軒好像更興奮了。
「別……別上來,我下去」羅子欣阻止了他,上來怎麼和媽媽介紹,前男友?現男友?同學還是朋友?一團亂。
穿什麼衣服呢?羅子欣打開衣櫃,翻了翻,比了比還是不滿意。干脆把衣服丟到床上配比了無翻,還是猶豫不覺。
「小欣,準備吃飯了」廚房傳來媽媽的聲音。
哦,忘記和媽媽說不在家吃飯,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門口對媽媽說「媽,我不在家吃,有朋友來找我」
媽媽走過來房間就看見羅子欣丟滿床上的衣服亂七八糟。
「哦,我們家小欣要去約會了,穿這個吧」媽媽拿起一條橙色的連衣裙給她。
當她抬頭看到媽媽笑眯眯的樣子時,羅子欣頓時楞住了,猶如晴天劈地劈向她,跌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自己不是約會的,而是要讓鄧軒對自己死心,怎麼可以像拍拖約會的人一樣。在接到情人的電話興奮不已,你忘了嗎?你忘記你是怎麼承諾那個人的嗎?難道你真的要媽媽下半輩子居不定所?
「怎麼了」媽媽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像泄了氣的氣球,死氣沉沉,她擔心地看著女兒。
「沒事,只是普通朋友,我出去了」不想讓媽媽擔心,她站了起來迅速地套上牛仔褲和t恤地出去了,留下一臉的擔擾的媽媽。
當鄧軒看到無精打彩的羅子欣慢吞吞地向他走來時,他一怔隨後大步上前樓住她的肩,眼神忐忑不安看著她。
一路上,開著車的鄧軒時不時斜眼偷偷地看她。
察覺到鄧軒探視的視線,羅子欣猛地抬起頭扭過臉對上他的眼,他明顯一怔,不知所措尷尬地正視前方。
羅子欣的心一抽一抽地痛了起來,眼前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她喘不過氣。她發現自己握著車把的手微微顫抖,眼淚在眼瞼里打轉,心忍不住糾結起來。
她用力倒抽一口冷氣,然後微微笑了起來,見鄧軒扭過頭不解地看著自己,她明白自己隨時一句話都可以將他推向崩潰的邊緣。
「去哪里吃飯?」她語氣溫柔地說。
鄧軒突然將方向盤一轉暫停道停了下來,探過身俯首便鋪天蓋地的吻了下去,羅子欣頓時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
他的舌頭探入她口中,繞著她的舌頭。腦子一片空白,只感覺自己好熱,全身像火燒一樣。不由自主她開始回吻,她的手慢慢地攀上他的脖子。鄧軒的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里來回搓動,她全身一顫。
「嗯,嗯」她發現有一個聲音從自己嘴巴里發出,她趕緊咬住嘴唇,可偏偏鄧軒又從脖子那里返回來,撬開她的嘴唇將舌頭深深地又溜進去……
「不……要……不要……不要在這里」羅子欣想掙月兌他的緊鉗說。
可這哪里是拒絕聲,分明是在快樂地伸吟。
她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停了下來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緊緊是擁著她,仿佛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
她感覺自己的臉熱得快要著火了,那麼燙,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她將頭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他的心也跳得好快啊,像隨時都要蹦出來。
許久,鄧軒伸出一點點距離,低頭在她嘴唇又是輕輕地吻一下便放開,然後意味深長又暖昧地笑了笑。
不知所措的羅子欣輾轉不定,手放在哪里都不對。她想說話打破這曖昧,可是又不知說什麼。
于是伸手開了音樂,發現里面只有一首歌,她剛想要按下播放鍵。鄧軒伸手一下子就捉住她的手,她不解看著他,只見鄧軒的臉隱隱約約有點紅,眼神漂浮不定。她拍開他的手,用力瞪了他一眼,然後按下播放,便傳來熟悉的旋律︰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邊
從未走遠’
熟悉的旋律一直在她耳邊繞,以至于多年以後想起還是那麼動听。
二人走進一間高檔西餐廳,剛走進大夏時,她還在低估他帶自己來干嘛?不是說吃飯嗎?走到最頂樓才知道這是一個可以俯視這個城市任何一個角落。
是在這個城市最高的樓,環視四周,猶如一座座矮房踩在自己腳下,難怪別人都說有錢人喜歡別人仰視他。她真的覺得有錢人的品味真的是與眾不同,站在這麼高也不怕摔下粉身碎骨。
自己掂手掂腳走進里面,顯得格格不入,就算穿著龍裝也不像太子,這樣的想法讓她有點局促不安。
盡管服務員從她進來也沒有對她另眼相看,但是她就是有點低氣不足。老感覺別人看著自己,不停對她指指點點,畢竟有誰會穿著牛仔褲來吃西餐。
更何況是這麼高檔的餐廳,她定眼看過來,鄧軒優雅地拿起點餐本,說了幾句流利的法語。
餐很快就送了過來,是兩份牛排。
鄧軒極其優雅地拿起刀叉在切牛肉,一點聲音也沒有,然後慢慢放入嘴里。動作流暢不做作,一看就知非富即貴的修養,以前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呢?
而自己就算在國外呆了三年,可是還是沒有辦法做到這麼優雅,還是一個人出生就能注定她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