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沁,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沒有?」夜晚,是讓人最覺得神秘的時刻。此時,一身黑色長袍的人站在一個驚艷女子的身前,冷聲問道。由于他一直是背對著他口中的弒沁,讓人不得知,他的樣貌如何。也許很美~
不過,如果,仔細看看,你會發現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銀色面具,將他的面貌遮住,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黑夜,令人充滿遐想的時刻。
「已經全部辦妥了。」女子跪在草地上,頭低著抱著手回稟著自己的成果「另外,盟主還交代您一件事。」女子看看始終背對著自己的主子,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
「他說什麼?」義父究竟在做什麼?還嫌自己不夠麻煩的嗎?先是把要事全扔給我,自己跑出去逍遙,然後是不打招呼的就這麼跑出去兩個月才知道回來,如今……又是?
「盟主說,最近武林上有些人引起慌亂,他希望主子你去平息。還有,朝廷現在一直在派人尋查著夜影的下落,盟主希望您能去阻止對方的行動,不讓對方有任何的線索可以找到夜影。」女子不敢怠慢的,一句一頓的說著。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想這幾日轉轉,短時間內不會回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近總是在做著同樣的一場夢。不知道是不是在預示什麼。
「是!屬下告退。」一個旋風,女子已沒有了蹤影。
(哇~~~古時候的輕功真的是好厲害啊……)
黑夜里,揚起了風吹起了他的長袍,長長的發梢在風中飄揚,臉上的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詭異璀璨?詭異?
腳底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忽然,耳邊突地傳來馬蕭的聲響。我冷笑。一個躍身,跳上了離自己最近的大樹上。
樹下,幾個黑影竄動著,其中坐在馬背上的兩人,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已經司空見慣了?!看著那匹黑馬上的人,心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感覺這兩人的身影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了?!可是,自己為什麼想不起來?
突地覺得,自己真的很奇怪哎。只不過是在黑夜中看到兩個被圍截的男子,就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傻了 ?
哎哎~~~~
眼看兩人明顯被人下了毒,還在死撐著,我不禁有點惱火,在心里不斷的咒罵著他們︰真是不知死活!
不斷的咒罵似乎還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眼看倒下的人越多,殺手出現的數目也在增多,看這情形,似乎有人在置他們于死地。這時,一黑衣男子趁那原來還坐在黑馬上,如今已換成地面作戰的男子不注意,揮起手中的劍柄直向他刺去。看著這僅僅離他幾公分的劍鋒,我不由得從腰間拿起了飛鏢向其刺去。
看著已經飛出的鏢,自己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多管閑事了?難道就僅僅因為一晃而過的面容?就僅僅因為覺得他似乎是夢里的那個‘他’?
「什麼人?!」那群黑衣人最前頭的男子開口詢問,口氣顯得不是很好。似乎很不高興別人打斷他的計劃。
「敢在我面前撒野的,通常不會有好下場!」晃過神的我,冷冷的說著,臉上沒有顯現絲毫的表情。也許是早就習慣了,總之,自己從來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哈哈~好大的口氣!」看著突然站在面前的人,他不禁佩服起他,竟敢在他勤王爺的面前大言不慚?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要他們。」有我在,他休想帶走他們。
「他們是我的。」我不允許活口存在。尤其還是冀王府的小王爺和漠家大公子。
「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說完,我就動起了手。是不是很沖動?
兩三回合,除了那個還在死撐的頭頭,其他人都已經乖乖地躺下了。哈哈哈~~~越來越佩服自己的功夫了。真是好的沒話說啊。嘿嘿~~
「咱們走著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恭候大駕!」想要我的命,恐怕你還得再練個幾年。
「多謝少俠相救,他日定當相報。」早已傷痕累累的兩人相扶來到我的面前,抱手相謝。
「你沒事吧?」呃…為什麼對著這個連認識都稱不上的人,說出口的是這麼一句話?
「多謝少俠關心,請問少俠尊姓大名,他日定當報答救命之恩。」說出的話很客氣,卻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該是怎樣的人?
(☉o☉)…看來自己病得真的是不輕!
「這是百靈丹,可解百毒,你們拿去吧」我沒有回答他的問答,徑直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交給了他們。其實,真的很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如此,真的很疑惑~
「你為什麼要救我們?」一旁身著白衣的男子開口詢問,口中隱藏著一絲不解與懷疑。
「沒有理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把義父送我的百靈丹交給你們,何況還是世上僅有的那幾顆,如今給了你們兩顆,這世上也就只剩下那最後一顆了。
今夜,真的很反常,不是嗎?
自嘲的搖搖頭,提步離去時——
「我要到哪里才可以找到你?」黑色長衫的男子叫住向前的我。而他,他把眼前戴面具的‘他’當成了她。‘他’的語氣、‘他’的冷漠以及那臉上和她極其相似的半月面具讓他感覺‘他’就是她一般。呵呵~~也許,自己太想她了吧。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一個男子怎麼可能是她呢?
「西郊寒塵山莊」落下這一句,我終身一躍,身影消失在充滿詭異的黑夜,只留下受傷的男子。
翌日晌午
「義父」我不客氣的叫道。才剛從無塵居那里趕回來,就見家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而且還是不請自來的。
「哼。」已是白發胡白的人了,居然還做這種幼稚的舉動,真是讓人有種發笑的沖動。
義父,原名叫邢松峰,歷屆武林盟主。江湖人士後因為義父急如電的輕功,都稱之為‘邢風’。所以,到最後以至于江湖上幾乎都忘了義父的真名。又由于義父行事從來不留下線索,總是會自動自發的消失個幾日或是個把個月,讓部下總是急得焦頭爛額。又多出了個‘邢瘋’的美稱,而他老人家還挺滿意的。
而我,就是在義父消失的那段時間里踫到的。義父說當時我被人追殺,一直到煙蚜山,因為寡不敵眾,終身一躍跳下了那萬丈深淵。幸好當時那從岩壁延伸的樹干阻擋了我的墜落,但也因為那樹干支撐不了突現的重要,卡擦的一聲斷了,從幾丈高的地方墜落,直到地面,頭部因為撞到了石墩而導致失憶。而當他趕到崖下的時候,我已經昏迷了。這一切都是義父在我恢復之後才講起的。也許義父是不希望我傷心?。也許吧~~
也因為這樣,我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義女和徒弟,一場孽緣啊。欲哭無淚啊~~~
「義父,說說,你今天來的目的吧」我可不想再和你耗下去,我要睡覺啊~
「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真是的,一點都不可愛,都不知道先來個抱抱的。
「好,那義父是怎麼進來的?」我無比的懷疑。再說下人沒有通報,所以義父絕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呃……這個嘛….」一臉尷尬不好意思的絞絞手指頭,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干女兒自己是從院牆翻進來的?額?他才不承認呢!「我,我可是你義父。」
「誰也不例外。」我冷聲警告,一雙眼瞥過去。
「好吧~」看著義父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我不禁嘆嘆氣,無奈~~~
「說吧,來的目的。」我不相信你會有心來看我這個義女。
「寒傲山莊莊主在昨晚遇襲,听說有人故意將罪名安在了無塵居的頭上,我想這事情肯定和勤王爺有關。他可能想要借助無塵居的力量除掉冀王府。」嘿嘿…除非你想要你的無塵居變成有塵居?
「是嗎?」。這麼巧?昨晚那兩人不會剛好是冀王府的?
「你不要老是這種無所謂的樣子哎,好歹有人欺負到你頭上來了啊。」哎~孺子不可教也。
說說吧,咱這位干女兒啊。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學會了將近九成的功力,心法極好。在期間還打響了寒塵山莊的稱號,如今武林誰人不知?。而她似乎還不滿足似的,另外創建了一殺手組織——‘無塵居’。
無塵居,雖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黑暗組織,但百姓卻不排斥它的存在。只因干女兒留它是用來幫助百姓的,這組織專門處置那些貪官污吏以及十惡不赦之人。
哎~~羨煞人啊。
「義父,你來我這,就是為了給我看你這副白痴的模樣的?」我不客氣罵道。
「哼~~」拂袖離去,離開客廳,離開大門,離開山莊。
「真是怪老頭。」我嘴里嘀咕著。心里卻覺得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另一個世界里也有,生命里似乎也該有這麼一個怪老頭的存在才是。
哎哎~~~最近的自己越來越反常了。腦袋里時不時的會閃現出一些零碎的片段,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麼?也許會令我想起從前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