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了,我陪著額娘用早膳,席間她一再囑咐我要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或是遇到什麼事兒一定要和她說,再有就是不要和六格格發生什麼爭執。
從額娘哪里出來,心情挺復雜的,一為自己在這里有這樣一位疼我護我的額娘而感到幸運二為在這里有那樣一個刺頭而感到頭疼。
「菊兒,我問你,為什麼六格格總是那樣傲慢,她為什麼,又要掙些什麼?」
「格格,奴婢覺得您這次生病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以前您從不會問這些事情的。」
「是嗎?我有變嗎?其實我還是我,只是總不能事事都等到旁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再想緣由啊。」
我變了?這可著實嚇了我一跳,暗暗壓下心中的不安,勉強鎮定的和菊兒閑話,在這里我不知道誰是敵是友,三年的愛人都可以背叛,何況這里的人難保不害我。
「這也對,格格,您是嫡出,很多事情您不知道,其實在這府里看似格格很尊貴,其實不然,就拿已經出嫁的幾位格格來說吧,大格格與三格格自是沒說的,是福晉所出又得老爺愛護,嫁的自然不凡且為同時嫁妝也是及其的豐厚,但是四格格就不同了,是人家的繼室。」
說這話的時候,菊兒總是有些不自然的,而我听著是有些感嘆的,又是該死的古代嫡庶制度。
隨著菊兒隨意的逛著園子,這里真的好大,好美,四處的景色具是不同,菊兒一一給我介紹著,直到早到荷花池,那個我出事的地方。
「七妹妹,好興致啊。」
一抬眼,竟然是六格格慧欣,她又想怎麼樣?
「六姐,好巧,竟然又遇到了,姐姐怎麼也有這麼好的興致來這里?」
「我是閑人一個,不像七妹,人貴事忙,怎麼來這里莫不是想再體驗一次誤入荷花池的感覺。」
說吧,便拿了絹子掩口嬌笑了起來。
我氣急,剛要開口,卻不想菊兒搶先了一步
「六格格,大夫說我們家格格身體剛好不宜在外面多待,眼看要正午了,熱氣上頭就不好了。」
「混賬丫頭,主子說話的時候也有你一個丫頭插嘴的分不成,你主子就算有什麼,難道她沒長嘴,她不會說嗎?用得著你一個丫頭來說話,給我跪下。」
我一抬胳膊把要屈身下跪的菊兒拉了起來,狠狠的瞪著六格格,說:
「姐姐,菊兒說的不錯,換言之,就算菊兒有錯,她是我的丫頭,要責罰也要由我來,不勞姐姐了。」
六格格怕是從今天早上就沒佔?
「我當這荷花池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六妹和七妹在這說話啊,怎麼這麼熱鬧。」
「我當是誰,原來是五姐啊,姐姐怎麼也有這麼好的興致來荷花池邊啊。」
「六妹說的是呢,荷花池邊這麼大的動靜,自是能吸引人來的,現在是我一會兒不知道會不會有多嘴的丫頭小廝把話兒傳到阿瑪和額娘那呢,要是阿瑪和額娘來那這兒可就徹底熱鬧了,妹妹你說是不是啊。」
我微笑的看著五格格,微微行了福禮,叫了一聲:
「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