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閑話了一會兒,看天色不早,也就帶了丫頭回府。如此三五日,每日上午不是學習琴藝就是學習詩書,下午出府遛馬,晚間回來跟了嬤嬤學習刺繡,偶爾也和五格格作伴一同玩些猜字、剪紙的小游戲,日子過的也是充實自在,不得不提的便是這段日子幾乎每一天都可以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
「格格,您慢點騎啊,別跑那麼快啊。」
看著竹兒跟在我的馬後一路小跑,一勒韁繩,停下來對他說:
「竹兒,你先去馬廄那邊等我就好,不用跟著我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不等她在說些什麼,策馬而奔。我深知如果給她個機會,她一定會滔滔不絕的講出一大堆話:什麼跑快了會有危險;老爺一定要奴婢跟著您;跑遠了危險等等。
策馬而奔人生一大樂事,奔馳中我幾乎可以忘記一切俗世煩擾,只與這自然融為一體。想到這我開心的笑著,放聲的大笑著。一陣馬蹄聲響起,勒住韁繩,看看天算算時辰,猜想八成是那兩位爺來了,馬聲漸止,猛然調轉馬頭,做了大大一個鬼臉。
「這會嚇到你了吧。」
可還沒等我開始笑,我就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兩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出現在我的面前,其中一個讓人不禁便會生出一種敬畏,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壓力,一個寒顫,幽幽開口道:
「兩位是?
「哈哈哈哈,我說四哥,這小丫頭倒是有趣。」
再細細打量他們兩個,這回我是有一種想要撞南牆的沖動了,如過沒有猜錯,他們應該是
「卑職參見,四王爺,十三貝勒。」
「林斌?你怎麼會在這?」
「回十三貝勒的話,卑職奉了十四爺的命,在此教授馬爾漢大人家的七格格馬術。」
猛然回過神的我,看著他們:
「給四王爺、十三貝勒請安,兩位爺吉祥。剛剛不知道是兩位爺,多有冒犯,還請兩位爺恕罪。」
「駕。」
馬蹄輕揚,留下了一煙塵土還有一個楞神的我。
「想什麼呢?」
「十三爺,剛剛真的不知道是你們,我不是有意的,求您了,千萬不要傳出去行嗎?」
「你很怕人知道?」
輕咬著唇,滿臉的不知所措,懇求的望向他。
「我是好不容易才求了阿瑪讓他準我出來騎馬的,要是讓阿媽知道了我在外面闖了禍,一準以後不許了,讓我成日呆在府中,那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我坦白的說著,真誠的望著他,說實話他們兄弟的樣貌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看著他會讓我無端想起十四阿哥,不會讓人有壓力的感覺,就這一點我便願意相信他,相信我自己沒有求錯人。果然:
「成,我替你保密,但不過你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突然,突然對我們那個樣子。」
「什麼?」
我一愣,月兌口而出便反問了回去,他左右看看,然後對我便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我被嚇了一跳。
「您不知道,十爺總笑話我,我剛剛以為是他,就想著嚇一嚇他,可沒想到…」
「可沒想到遇到了我們是嗎?」
無辜的點點頭,引了他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