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所有的丫頭出去,只一個人留在屋子里,伸了一個懶腰,活動活動已經僵硬的身體。坐在妝台前,看著鏡中如花容顏,眼前的一切讓人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我原想模模自己的臉,卻發現模到的是一手的脂粉。
卸下頭上的飾品,將盤的一絲不苟的發髻打開,瞬間如瀑布般的青絲垂下,用木尺梳輕輕的一下又一下梳理著頭發,屏風後好不容易找到了臉盆,清涼的水洗去了一臉脂粉,真是輕松多了。
環視整個房間,我會心一笑,很有江南的風格,淡雅中不失溫馨。
換上了一身常服,佇立在小軒窗下,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究竟發了多長時間的呆,直到一聲門響,我看向進來的胤祥。他在我們對視的目光中向我走來,停在我的面前。
「一切仿佛是在做夢。」
我頑皮的對她笑:
「是怎樣的一個夢,在你的夢里我是怎樣的?」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抱著我對我說:
「是一個漫長的夢,夢中的你刁蠻任性。」
「我刁蠻任性?怎麼會是這樣啊?」
我撅著嘴,對他的評價很是不滿意。
「如何不是?就像剛剛我踢轎門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好事?」
他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我掙月兌他的懷抱,雙手背後,低著頭,晃動著身子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我,我知道是你才會這樣的,又沒有人看到。」
我小聲地辯解,他又重新抱住我:
「我知道你討厭那些煩文縟禮,你放心,今後只要是我能夠的,一定會全依著你。」
我心下感動,他了解我,他懂得我。
「我餓了。」
我很不解風情的說,不是我故意掃興,而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從一睜眼開始我就連口水都沒有喝過,更不要說是吃東西了。
「哈哈哈哈,其實我也餓了。」
他說這話絕對是不懷好意的,我只撅著嘴不理他,牽著我的手,來到桌前,看著桌子上的點心,我狼吞虎咽的開始往嘴里塞。
「你不吃點嗎?」
我拿了一塊核桃酥,在他眼前晃,他張開嘴,我順勢把糕點塞進他嘴里,突然身子被他一扳,我不明所以的與他對視。就這樣他吻上了我,不對不是吻,而是他把他嘴里的那塊核桃酥度給了我。
「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啊。」
不再理他。他踫我,我轉過身去;他叫我,我也只當听不到;最後他和我的癢。
「咳咳咳」
我成功的被他弄噎住了,轉過身淚眼迷茫的看著這個始作俑者。
「穎兒,穎兒,我不是有意的,快喝點水,壓壓。」
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大口,抬眼看著他,委屈的說:
「婚禮真的很麻煩,從早上起,忙得就像一個陀螺,連吃口東西的時間都沒有;剛剛又被十爺他們灌酒;現在我吃點東西,你還來招惹我,你擺明就是在欺負我,我不要理你了。」
不知道怎的,我竟然越說越委屈,淚水竟然落了下來,胤祥見我這樣一時間也是慌了手腳,在身邊找了半天帕子,沒找到,拿了衣袖就上來給我擦,看他這樣,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