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斯看著湛清淚流滿面的樣子,心知這一切跟路羽修月兌不了干系。然而現在的湛清情緒很低落,他不想開口問明原因,只怕提及傷心事會雪上加霜。
悠悠自然也是這麼想的,能讓湛清這樣傷心的,除了他,還有誰呢?
不一會兒,所有人就看見安一蘭面露微笑興高采烈的走出來站在酒店中央宣布道︰「各位,下面我要宣布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我的準兒媳古倩兒已經懷有我路家的孩子,我要做女乃女乃了。」
安一蘭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沸騰起來。最興奮的莫過于媒體,這下明日的頭版有更勁爆的內容了。
听到這里,路羽修、悠悠以及凌拓揚大概能猜出湛清之所以失控的原因了。」我陪你去洗手間洗洗臉吧?」悠悠有些擔憂地看著湛清。
點點頭,這樣狼狽的樣子她不想讓其他人看見。
在洗手間里平復了自己的消極情緒,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湛清推開門,卻沒有看見在門外等候的悠悠。心想也許是有事先離開了,所以她也朝著程若斯所在的方向走了去,訂婚典禮進行的差不多了,如果可以她想早點離開。
本來是在洗手間外等湛清出來的悠悠,突然被人強行拉走。在她準備出聲求助的時候,她才看清拉著她的粗魯男人居然是顧子非。
今晚是路羽修的訂婚典禮,想必在諾誠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請帖。顧子非會出現在這里,她自然不覺得奇怪了。
「你干什麼?你弄痛我了。」悠悠努力想擺月兌手臂上的鉗制,奈何他的力氣之大,竟無法松動半分。
顧子非邪氣一笑︰「這些天沒看見你,我就知道,今晚我會如願以償的。」
悠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就不知道羞恥嗎?
「今晚是你原本的樣子,我知道這樣子的你屬于他,不過,別忘了,另一個樣子的你只屬于我。」霸道的宣布完,顧子非不等悠悠開口俯快速地在她白女敕地臉頰上啄了一口。
臉倏地變成潮紅一片,悠悠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顧子非,心想他真是個瘋子,他這樣子做是擺明想陷她于水深火熱之中嗎?更何況今晚她是凌拓揚的女伴,要是被熟識的人看見,肯定免不了一場軒然大波。
「你快走吧,我不想被人看見我跟你在一起。」臉色難堪的望了望四周,好在大家都各干各的並沒有人發現他們所在的這一個小角落。
顧子非臉色一冷,抓著悠悠的手臂不自覺更加用力︰「怎麼?這麼害怕被他看到?他在你心中就那麼重要?」
「害不害怕被他看到和他對我重不重要都不管你的事!」悠悠憤怒地看著顧子非,只準他發火,就不準她生氣嗎?
眸中的黑暗變得越來越深,轉瞬間顧子非一掃抑郁地表情,恢復吊兒郎當地模樣︰「明晚紅葉酒吧見,記得來哦,否則,你懂得。」
她懂,她當然懂。他不是最會威脅她嗎?所以如果明天她不去她自然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眼神一凜,悠悠甩開顧子非的手轉身就走。
回到凌拓揚的身邊,沒有看見程若斯和湛清。見她一臉好奇和疑慮,凌拓揚告訴她湛清和程若斯已經先行離開了。
原來如此,悠悠放下心來,這樣的場合對湛清來說本就是煎熬,早點離去心里也會好受點吧。正這麼想著,凌拓揚突然皺著眉頭看著她問︰「你和顧子非好像很熟?」
渾身一震,臉色霎時間變得有些蒼白,悠悠不安地看著凌拓揚︰「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我?」
鷹隼般的眼眸仔細的打量著眼前有些倉惶的女人,凌拓揚揚唇一笑︰「我只是問問,你這麼緊張干什麼?」
「沒、沒有。我只是跟她有過幾面之緣啊。上次我跟湛清去超市買東西,東西太多拿不動剛好遇見他,于是他開車送我們回來,就這樣而已。」悠悠肯定的說完,不敢去看凌拓揚的眼神,雖然這件事她說的是真的,可是關于她和顧子非之間的糾葛,這三言兩語怎麼能說完?何況若是凌拓揚知道一切的真相,會有怎樣可怕的後果她簡直不敢想象。
見她這麼義正言辭地說完,凌拓揚低低一笑,攬過她的肩膀沒在說什麼。
不遠處,拿著紅酒品嘗的男人眼神始終定格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