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的傷養了半個月便已經習慣自己拄著單只拐杖行走,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高翔,「我想回學校去上課,落下的課程有點多了。」
高翔瞧見剛剛與自己相處地有些融洽的人又開始露出拘謹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她提出的要求。征求了醫生的同意,高翔同意雲沫回學校去上課,但是卻多了一個附帶條件,就是每天都要特別派人保護接送。
雲沫本來還想推月兌,奈何高翔對于這一點完全不留給她討價還價的余地。高翔說最近不太平,必須要處處小心,更何況雲沫剛出了事又受了傷,他是肯定不會同意讓她自己乘坐這來回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
而高翔最近確實更忙了起來,有的時候就算回到家里還會和袁杰何蕭在會議室里談好久的事。似乎是高翔特別吩咐過,他身邊的人總可以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他們把高翔的世界和雲沫的世界分隔的剛剛好,而高翔和雲沫在一起的時候就只是听她彈彈琴陪她看看碟片,從不聊自己的事。
雲沫在學校的功課一直很好,回學校僅僅用了不到一周就把落下的課程補了回來。學校里最近開展了藝術節組織文藝匯演,雲沫本就是社團里的樂手,放學的時候就留下來和樂隊一起練習了和聲。練習結束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擦黑,樂團的指揮秦曉也是雲沫的學長,扶著雲沫走出了音樂樓。
雲沫一直推辭說有人來接她,可秦曉卻堅持要把她送出門口。秦曉是那種典型的陽光帥氣的優秀學長,在學校里也算是迷倒萬千少女的風雲人物。雲沫開玩笑說,明天消息若傳開她必定要死無全尸了。秦曉被雲沫逗笑,干淨修長的手掌卻一直穩穩地扶著雲沫的手臂。
兩人走出校門,雲沫一眼就看到,今天來接她的竟是何蕭。
何蕭身材頎長,背靠著車門,手里的煙閃著忽明忽滅的火光。長年經營娛樂場所,讓他沾染上一種特別的氣質,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著,抬頭看到雲沫笑了,眼楮彎彎的,惹著周圍走過的女生紛紛側目,暗暗地雀躍犯著花痴。
雲沫寫過秦曉道了別,鑽進了何蕭的車子。何蕭對還在看著雲沫的秦曉笑笑,幫雲沫關了車門,驅車而去。
「今天翔哥太忙了,讓我來陪你。」何蕭幫雲沫系好了安全帶。
雲沫有些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有點晚,其實我自己也能回去的。」
「翔哥特別交代的任務,我可不敢不完成。」何蕭看了看後視鏡里還沒有走遠的挺拔的年輕人,半開玩笑地問,「剛剛送你那小子挺喜歡你的?」
雲沫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沒有,他只是好心幫我一下。」
「好心?」何蕭笑的意味深長,「小丫頭你涉世未深,不知道男人是不會木有目的對女孩好心的嗎?」。
雲沫微微低了頭,有些不敢正視何蕭,「那……高翔……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何蕭卻轉過頭來看著雲沫,「翔哥的心思你還不懂嗎,若不是你走近了他的心,他會耐著心做這些?」
雲沫低頭不語,手里攥著的衣角已經被揉地皺褶不堪。何蕭看穿小姑娘遇到感情的事情難免迷茫惶恐,拍拍雲沫的肩膀引導她。
「那你喜歡翔哥嗎?」。
雲沫的聲音抖了抖,「我不知道。」
「你有喜歡的人了?」何蕭還是有些顧慮,莫非她喝陸子鳴之間真的有些什麼。
可雲沫卻搖了搖頭。
何蕭替高翔微微松了一口氣,「你嫌翔哥比你大太多,還是嫌他是道上的人?」
雲沫一直搖頭,抬頭看何蕭的眼楮是迷茫的,似乎彌漫了茫茫大霧。
「我自己都不懂這種感覺是什麼,我還沒有準備好,我怕……」
「你早晚會懂的,感情來了是阻擋不了的。」何蕭安慰她地笑笑,「好了,先不要煩惱了,翔哥吩咐了要先帶你去吃個甜點。」
雲沫望著車窗外的風景,棵棵梧桐急速倒退,枯瑟的枝干還沒有發出新的枝丫。春天已經來了,那片綠色的繁茂終將還是會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