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他輕輕地放在了那張寬大柔軟的床上。她緊閉著眼楮,呼吸亂了節奏。
高翔伏著身子,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孩,她緊張地閉著雙目,又濃又長的睫毛卻止不住地抖動著。黑色的頭發潑散在在枕頭上,出的肌膚瑩潤如雪。他伸手過去,修長的指頭,輕輕地,緩緩地,挑開她的扣子。
感覺到指下的人在被觸踫的那一剎那,緊張地身體都有些發僵。高翔低下頭,伏在她的耳旁,聲音低沉甚至有了那麼幾絲難忍的沙啞。
「穿久了濕的的衣服,會感冒的。」
衣衫緩緩地被解開,雲沫感覺到男性特有的熾熱鼻息噴在自己的頸窩,干燥而火熱的唇吻著她的頸項,一下一下,試探似的,越吻越深。
他說,雲沫,睜開眼楮,我想看你的眼楮。
緩緩地,睜開眼楮,迎上他溫柔如海的目光。兩人之間近得似乎沒有距離,她的睫毛可以溫柔地輕刷他的臉頰。他笑了,像是得到了心愛的寶貝,虔誠地親吻她的額頭,眼楮,鼻梁,然後是嘴唇。
「雲沫,別怕,把一切都交給我。」
第一次,難免會疼,會緊張,會害怕。
可若是那人是高翔,她想她是願意的。那汪深不見的黑色深潭中,承載著幾絲期許與愛慕。她把一切交給了他,她不後悔。
打定主意,雲沫輕輕地回吻著高翔,如同一個回答,一個暗號。他接收到了,深深吻著,緩緩向下,從嘴唇,到頸窩,鎖骨,胸口……
略帶粗糙的指月復一路點火,衣衫盡褪,她宛若初生。高翔似乎在竭盡全力,拼命忍著,才止住了自己想吃她入月復的沖動,卻還是會失了力道,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火熱的吻痕。
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她手指微蜷,白皙的面容上泛起了紅暈,雙唇微啟,細碎的,經過壓抑的聲音絲絲縷縷地瀉出,點燃了周圍微涼的空氣。
雲沫這副羞澀又迷人的樣子,光是看著就差點讓他把持不住。高翔迅速地除去自己的衣衫,將雲沫扣在懷里。女孩年輕的心髒跳亂了節奏,隔著滾燙的肌膚與高翔的融在一起。他扶著雲沫的手臂,讓她摟上自己的脖子,低頭與她唇齒糾纏,纏綿額頭火熱。
雲沫听見伏在身上的高翔喘息越來越粗重,可頭腦已經被他吻的不復清明,混混沌沌連听覺都有些模糊。隱隱約約,似乎听到他低啞的不成樣子的嗓音。
他說,放松,我輕點進去。
頭暈目眩,微微皺著眉毛還沒明白他說了什麼,就因忽然傳來的一陣刺痛叫出了聲音,指間下意識用力,指甲就抓破了他後勁的皮膚,留下了幾條血痕。
秀眉緊皺了起來。高翔體貼地停下不動,只是一遍一遍地,安撫地,輕吻著她緊皺的眉。感覺到他在拼命忍著,額上已滿是汗水卻僵著不動。雲沫調整著呼吸,盡量放松身體,想給他擦去汗水,手腳卻軟的使不上力。最後只能牽動嘴角,算是一個笑容。
高翔才緩緩地挺進,強勢卻溫柔,優雅而煽情。漸漸地,雲沫感覺自己與他已經完全融合,呼吸似乎都已經著了火,熾熱的情感將兩個人完全淹沒其中。
時間變得沒有概念,世間仿佛只剩上他們兩人。
情到濃處,雲沫問高翔,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恍惚中,他似乎沒有回答,仿佛是問了一句,你說的永遠,是多遠呢?
永遠有多遠呢?雲沫已經使不出一絲力氣再來思考這個問題,她想說永遠就是一生一世,就是到生命停止,就是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別人。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被拖入一片黑暗,沉沉地睡去。
若是不是被那個溫熱的身體圈在懷里,若不是渾身有一種像是被拆了骨頭的酸痛,雲沫幾乎就要以為昨夜的繾綣纏綿,是一場讓人面紅心跳的夢。靠在高翔的胸口,听著他有力平穩的心跳,望著窗外溫馨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子,在地上留下斑斑駁駁的光點。
微微轉過頭來,高翔的睡眼離她如此之近,他綿長的呼吸襲上面頰,手臂還環在她的腰上,全身每一寸都是**的,緊緊貼在一起的皮膚,互相交換著熱度。從未有哪個早晨,是讓人得這樣,一動也不想動。
看著看著,忍不住伸出手指,沿著他的額頭,眼瞼,鼻梁,嘴唇一路輕輕地描畫。高翔微微皺了皺沒有,她連忙停下了動作。睫毛呼扇兩下,漸漸打開。後面的黑眸迷茫地看著雲沫,直到那一層充滿睡意的雲緩慢地散開。
然後,他就這麼靜靜看著她,一動不動,像是怕驚擾了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