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的面色隱在夜色中,聲音也是平淡的。
"她不在我旁邊,你不用擔心。再說,就算她听到又能怎樣,你在她心中也並非有多重要。"
"呵呵,我們彼此彼此罷了,你也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罷了。我已經快受夠了,早晚有一天,早晚。"
薇茹的言辭一改平常,有了幾分涼諷,甚至帶有咬牙的暗恨。雲沫等了好久不見動靜,徑自走進了廚房,見小餛飩已經盛好。而那人卻背對著自己,站在陽台上。夜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她裹著帶著白色皮草的小外套,露出米色睡裙蕾絲的邊緣,幾分妖嬈,幾分曖昧。
雲沫坐在餐桌旁,乖乖地小口地吃著餛飩。想著自己確實有好幾日沒有見到秦曉了。也許她真的如薇茹所說,太過任性。
想起以前,和那個人在一起。有的時候一個月都見不上一面,只能靠電話。有時候好幾天他也不打過來,她就固執地也不打過去,只等那人繃不住了跨越千里飛過來,她才得意地彎了嘴角。
就是任性地想讓他向她啊,否則一個人的思念是不是太苦了一點。
可是,他是誰啊,怎麼好像快記不得了呢。
喝了一口湯,有些辣,不小心嗆到了,眼楮上泛起一層極淺的水光。模出手機,撥通了秦曉的號碼。也許,她真的不能再那麼任性呢。
听筒里傳來的卻是沒有一絲感情的女音。
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轉了頭,看了陽台上拿著手機講話的身影。好巧啊,真的是好巧。
忽而,夜風吹開了那扇玻璃門。微涼的空氣涌進來,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薇茹有幾分錯愕地回過頭來,四目相對。雲沫彎了彎眼楮,捧著熱氣騰騰地碗,低頭喝起了湯。
何蕭帶葉子去溫哥華見了蘇珂的老友。那人是國際享有盛譽的整容醫生,經過他一番雕琢,同時也是出于她本人的要求,醫生了她另一幅容貌。一張平凡普通的臉,溫婉柔和,在他人看來就是換了另一個人。
何蕭問她︰"這又是何苦呢,醫生說恢復以前的容貌並非全然不可。"
葉子看著鏡子里容貌平凡的自己倒似很滿意︰"最初高翔看上陸雲沫不過是因為她有幾分像我,那時他眼里的她不過是我的替身。可後來他喜歡上了陸雲沫,我不想讓自己成了她的替身。"
何蕭在後,目光黯了,許久,開了口。
"她不曾是你的替身。你也不會是。"
葉子笑了,似乎並不在乎何蕭說了什麼。
"他的心現在究竟想的是什麼,我已經看不清了。我只知道,死里逃生以後,剩下的唯一念頭就是我還愛他。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撐了,為這一支撐我付出什麼都不後悔。"
何蕭不再多言,只是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而後去了唐人街,給她買了最愛喝的清湯。葉子攏了攏外套,站在窗邊,望著何蕭驅車遠去。嘴角的笑容漸漸僵了,那雙黑色的眸子已經沒了昔日的神采,卻依舊深如湖水。
眸光流轉,幾分掙扎,終究是涌上了幾絲不忍與愧疚。唇齒輕闔,宛若嘆息的兩個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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