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一直對秦家有所忌憚,這幾年何蕭對秦家的研究,其不被人知的幾分內幕也被挖出幾分。
秦曉是秦家私生在外的兒子,這件事當然瞞不住高翔的眼線。可之前,自從陸子鳴與秦珞婚後,秦家的內部結構就有了幾分微妙。秦老爺子與黑幫勢力少有的生意來往越來越像是掩人耳目的殼子,而秦家的內部越來是越像聯邦的線人。其中,秦曉的父親,正是一向不露面地秦二爺,據何蕭調查,此人與聯邦的關系也最為密切。
法國風是葉城里最好的法式餐廳,雲沫坐在角落里的一張小桌,隔著銀質燭台上暗淡的燭光,是面色沉靜的秦曉。
"沒有想到,你還會約我。"
抿起嘴角,雲沫好似在笑︰"有這麼意外,今時不同往日,約你出來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這並非是一般的餐廳,來往非富即貴,所以私密性可以得到極好的保護
"我知道我跟你是沒指望了。以前還有過幻想,以為總有一天,你會忘記那個人,愛上我也說不定。"
沒想到秦曉會這麼直白,雲沫稍顯遲疑,卻還是說︰
"問題主要在我。"
"我知道。"秦曉自嘲地笑笑,"你太聰明了,我們之間出了問題,你不爭也不鬧。反倒是像冷靜地等這樣一個機會,我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輸了。"
兩人不再說話,各懷心事地吃東西。掩身在曖昧光線里的男男女女,低低交談,晦暗里浮動著一層竊竊私語的聲音,小提琴斯文地流淌,像是濕潤的氣流,細細滋潤著寂寞的空氣。
"我和高翔,你知道多少?"
"可能比你想的還要多。"秦曉擦了擦嘴角,"包括你上次入院,也並不是所謂地在國外遇到了車禍,而是高翔遭到了惡性綁架事件。你為了救他,差點丟了命!"
說道最後,秦曉加重了語氣,那是一種無可紓解地憤怒,因為她可以干干脆脆地離開自己,或是可以為那人奮不顧身。
雲沫無奈搖頭,"你們不累嗎?我都快要看不清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一個藏得比一個深。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有目的吧,那時候我們都還只是高中生而已。"
"這就是這個圈子的游戲規則,你若想離開,現在還不晚。"
秦曉沒有正面回答雲沫的問題,只是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我不會離開他的。"雲沫面容自信。
"拽,你真拽。"秦曉喝了桌子上的香檳,像是在壓制著什麼,"雲沫,你果然是個狠角色。"
雲沫向後坐直身子,嘴上依然沉默,靜觀其變,眼里卻迎上秦曉復雜糾結的目光。
"你思維敏捷,善于抓人弱點,今天我終于是領教到了。你找我來,卻什麼都不說,甚至不主動地開口聞,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信?讓你和我玩姜太公釣魚的游戲?"
"學長,你想太多了。你不用說什麼的,今晚。"
"哦?"秦曉抱肩,笑的有些慘淡,"今晚不行,還有下次。你吃定了我,肯定不會拒絕你約我出來。從你知道我父親與聯邦行動組有聯系的那一刻,我就成了你的獵物,不從我這里得到答案,你怎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