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此生來愛你 悠悠柔情 巍巍河山(6)

作者 ︰

火車站排了一隊隊的士兵,他們從半夜就開始值班,都穿著厚厚的深藍色的制服,背著長槍來回巡走(傾盡此生來愛你6章節手打)。

「少帥,現在已經七點半了,我們還要等多久?」阮敬遠站在司徒蕭旁邊,順著司徒蕭的目光看去,那個路口被霧色籠罩著,只有蒼茫的白色,少帥去似乎能穿過濃霧,看到極遠。

「等到她來!她一定會來!」他肯定地說。

阮敬遠嘆息一聲,並不敢說她如果不來怎麼辦?火車不能再延遲了。只能跟著他望向那片蒼茫的霧色。

突然,霧色中一個朦朧的影子,司徒蕭揉了揉眼楮,不錯!是一個女子的身影,似乎提著一個小箱子,在霧色中移動,他像一支勁弓射出的利箭,嗖地向她跑去!

能看清她了!那個身影烙在他腦海里三年多,眉間尋顆朱砂痣像一顆紅艷艷的珍珠,向他奔來。

百米、十米、一米,她站住了,他也站住,看著她手中的箱子掉了下去,頭發散亂的粘在額前、眉峰,大滴大滴地汗水滴落,腳上穿著一只鞋,站在她面前大口大口的喘氣。

如一只雄鷹,他撲了上去,將她死死擁入懷中,焦灼的吻如颶風向她卷來!她似乎連站穩的力氣也沒有了,渾身軟軟的就倒在了他的懷中,任憑他的吻如雨點、如火焰…鋪天蓋地的落在她的唇、她的臉、她的額、她的眉…听到他驚喜若狂的聲音︰「我等到你了,夢竹!我終于等到你了!」

她看著他燃燒的雙眸,軟聲說︰「是的,沐軒,我來了!」

敬遠帶著眾侍衛圍了上來,嘩嘩的鼓掌。司徒蕭橫抱起夢竹,大叫︰「出發!」

如同輕快的燕子,抱了夢竹跑上車去,進了一個豪華的包間,敬遠跟在後面隨手就將門關上。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她靠在那,傻傻的沖他微笑。

包間里有淡淡的山茶花的香味,一張小方桌上一盤形姿優美的山茶花,葉子濃綠而光澤,幾朵花艷麗的綻放,開在小小的包間里,開在兩顆狂喜的心中,整個包間都是喜慶。

他坐在床邊,伸出手來,將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向耳後攏去,她抓住他的手,一雙大眼楮盈滿秋水,說︰「沐軒!別人罵我,你怕不怕?」

她就這樣跟他走了,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社會輿論必會罵聲一片,紅顏禍水的罪名她必須擔當。既然跟了他走,她不怕被罵,可她怕他在乎她被罵,一個萬人唾罵的女子,他還要不顧一切的去愛麼?

她的手在輕輕地顫動,她出了那麼多的汗,手卻是冷的。他握緊了放在自己的懷中,問︰「你怕麼?」她搖搖頭,他擁了她入懷,在她耳邊軟言輕語︰「傻丫頭!罵你不就是罵我麼?」

罵你就是罵我,她和他是一體的!只覺得一波暖流淌便了全身,是從未有過的愉悅、歡欣和甜蜜,她嗅著那股渴望以久的既熟悉而又總是可望不可及氣息,叫︰「沐軒,不要放手!」

「不會!永遠都不放手!」他將她摟得更緊了。

敬遠在外面輕輕的敲門,叫︰「少帥,吃早飯了(傾盡此生來愛你悠悠柔情巍巍河山(6)內容)。」

司徒蕭慢慢松開,在她臉上一吻,說︰「你走了這麼遠,一定餓了。」司徒蕭起身去開門,夢竹也起身坐在床邊。

兩位侍衛端了早餐進來,火車上的早點也是這麼豐盛,有她喜歡的稀飯和桂花栗子糕。

兩名侍衛放了下來侍立在側,司徒蕭說︰「你們下去吧,要什麼,阮隊長會叫的。」兩名侍衛剛出去,司徒蕭便將夢竹扶上了床,笑道︰「你連鞋子都沒有,怎麼下床?」說著笑著端了稀飯過來,又拿來糕點,一口一口地喂。

她索性就躺在那,喂一口就吃一口,多少年沒有過的溫暖,只一瞬間就全然彌補了過來,只覺得自己就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

她著實太困了,而且這一刻也太安逸,她吃著吃著,竟不知不覺睡著了。司徒蕭將她輕輕放下,蓋了薄被,靜靜地坐在床邊。

她睡得極安穩,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陽光從玻璃窗照進來,落在她的臉上,溫暖而祥和。

廚房過來問侍在門外的阮敬遠中午吃什麼,阮敬遠犯起難來,這會子,他怎麼去問,只得讓廚房中西餐都備上。

夢竹一覺醒來,見包間里昏沉沉的,司徒蕭靠在床沿上,見她醒了,站起來說︰「夢竹,你醒了。」她一看車窗,咖啡色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難怪沒有光線,正要起身,才想起沒有鞋。

司徒蕭問︰「做什麼?夢竹?」

「黑乎乎的,我想把窗簾拉開。」

他笑道︰「拉開?對,有月光。」他過去就拉開了窗簾,銀白色的月色透了進來,她驚訝道︰「我睡了整整一天麼?」

他從床下拿了一雙灰色的布鞋給他,說︰「穿上吧!」

她一看,極大的碼子,定是他的,「暫時將就穿吧。」

她笑著套了進去,剩出一大截,也不管,穿了下床,他已將燈打亮。

一會,香飄飄的飯菜就送了進來。

她覺得極餓,狼吞虎咽起來,卻見他也是風卷殘雲的,她問︰「你也一天沒吃麼?」他拿紙巾抹抹嘴,笑道︰「等你一起吃更香。」

「還說我傻?」她嗔他一眼,他卻覺得那眼波極為嬌俏,心念一動,就吻上去。

她從不知道原來坐火車可以是一件這樣快樂的事,他也是。

他們仿佛不是去前線布滿硝煙的戰場,竟像是一對情侶出去旅行,也許是經過了太久的等待,經歷了太多的挫折,他與她多少次眼見就要擦肩而過,千辛萬苦一路走來,等待的幸福真真切切的到來了,竟有種朦朧的恍惚,仿佛不真切的感覺。

但他(她)實實在在的就在身邊,他們一時間忘掉了所有的煩擾,眼中只有彼此。

夢竹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倒是精神飽滿起來,穿著司徒蕭大了四五碼的鞋,開了窗,坐在窗台邊的小方桌前看外面的景致。

月亮圓圓的掛在天邊,無數星星點點閃著晶亮的銀光,穿梭而過的房舍、山丘、田地都灑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偶爾能見遠處房舍里閃過一縷昏黃的燈光,很快又淹沒在兩旁繁密的樹影里。

她的眼角濕潤起來,母親已經看了她留下的信吧,這會,不知是不是還在昏黃的燈光下細細看那每一個字句,是不是因為擔心著女兒不可知的未來而在燈光下垂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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