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夢竹並沒有睡著,听到動靜爬起來傾盡此生來愛你33章節。
「早知道我回來影響你睡覺,我就不該回來。」他的臉色鐵青,聲音低沉。
「我只是聞不慣你身上的氣味而已。」她一語雙關。
他卻誤解了,以為他一身酒氣讓她討厭,反唇譏笑道︰「你只習慣鄭季青身上的氣息嗎?所以才會和他那般曖昧?」
他觸痛了她,這兩個男人被同一香味迷倒,他卻拿這個來譏笑她。她不再去體會心中的痛,開口問︰「青蓮呢?把青蓮還給我。」
「她參與了徐媽被害一案,只怕沒這麼容易還給你。」他冷冷說。
她騰地站了起來,「司徒蕭,你要做什麼對著我來,放了青蓮,她什麼也沒做!」
「那是誰做的?」他逼視過來,她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們沒有殺徐媽,我說過,我們誰也沒有殺她傾盡此生來愛你33章節!」
她迎向他如刀一樣的目光,哀求他︰「沐軒,相信我!你可以去查,不是嗎?你身為十幾個省市的巡閱使,這樣的案子,你可以派人查的。」
他一步跨了過來,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凝視了兩秒,咬牙說道︰「我派去的人查到,有目擊者看到一個女人,從後面拿了木棍,打死了徐媽,那個女人是你還是青蓮?說!」
夢竹滿臉驚愕,猜不透司徒蕭是真的有目擊者還是有意套她,可無論是哪種,都讓她異常的驚愕,徐媽死了是事實,可到底誰殺了她嫁禍于自己呢?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她使勁的掙扎,他卻捏得更緊了。
「我和青蓮都沒有,青蓮一直和我一起。」她求道︰「沐軒,放了青蓮,她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司徒蕭冷冷地看著這個他深愛的女人,他為了她,可以不要江山,不要名利,可他不能不要她的心,在他心里,她純得像冰山上千年的雪蓮,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她和鄭季青親熱的情形,如果不是徐媽被殺害,他怎麼可能看穿她柔弱的外表下有那樣一顆骯髒而狠毒的心?
「我問你,我給你的那塊絲巾呢?」他一字字的問。
夢竹這才想起,那日青蓮叫她出門,隨手放進了口袋,後來受傷住進了醫院,整日神不守舍,竟沒有去想,她掙月兌開來,進臥室去找從醫院拿回來的衣服,她翻了幾遍,找得冒汗也沒找到。
「不必找了,在這里。」司徒蕭從口袋里拿了出來,狠狠摔在了桌上。
夢竹驚奇地問︰「怎麼在你這?對了,那日我是帶在身上的,也許在時府門前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慌亂中掉了。」
「這是在徐媽的身上發現的,你現在還要我相信你嗎?」。他一拳擊在桌上,那絲巾本就搭在桌子邊沿,被他一震,抖了一下,滑下地去。
「徐媽?難道說徐媽跟在後面撿到的?」夢竹急忙蹲去,撿起絲巾,抬頭遇到司徒蕭犀利的目光,急忙申辯︰「不,我不知道徐媽去了,我真的沒有看見她。」
司徒蕭冷哼一聲︰「李夢竹,你要我放了你是吧?好,我會讓你看到我是怎麼樣放了你的!」他拿了外套摔門而去。
「沐軒,不是的,你別走,你把青蓮怎麼樣了?把青蓮放了!」夢竹急忙追了出去。司徒蕭走得飛快,已經出了閣樓,向前院去了。
玉蓮端了一碗紅棗鵪鶉湯來,說是阮敬遠安排的,每日必得炖不同的湯給少夫人補身子。
夢竹看也不看,叫︰「端出去,以後再也不要端這種東西給我!」他但凡還有一點關心她,也不是這樣的情形,還熬湯做什麼?
她看著手里的絲巾,那血紅的六個小楷字還是那樣鮮艷奪目,又想起他身上那特異的脂粉香味,不禁心亂如麻。
上午思穎過來了,昨天他們去醫院听說司徒蕭接了夢竹出院,逸林本就要過來,但因為置辦婚禮,加上部隊北調的事,忙不過來,昨晚特意囑咐思穎過來探望夢竹。
夢竹一肚子的委屈無人傾訴,听思穎說哥哥被迫北調,更是難過。
思穎見夢竹狀態極差,問了夢竹回少帥府後的情形,夢竹怕逸林和思穎擔心,笑著說沒事,可思穎也是心思縝密的人,從夢竹的表神已看出大概,對夢竹說,不如這幾日她仍住進來陪夢竹,也讓逸林放下心來。
少帥府里毫無生氣,因為夢竹受傷的事封鎖了消息,外人也並不知情,以往的客人都讓喬夫人頂了回去,青蓮又不在身邊,夢竹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思穎能來陪她自然歡心。
當晚司徒蕭並沒有回來,第二天,思穎重又搬進了少帥府。
思穎在少帥府住了幾天,都沒有見到司徒蕭,不由不時為夢竹憤憤不平。
夢竹擔心青蓮,卻又見不到司徒蕭,心里干著急,心想司徒蕭如果還不把青蓮放出來,她就只得去找他了。
這天思穎讓玉蓮叫廚房熬了湯來,親自端來夢竹,勸道︰「玉蓮說你這些天都不肯滋補,熬了湯也不肯喝,這可不行。」又怨道︰「這些下人,見你失寵,竟也變了臉,難不成這次小產就不能再懷了?」
夢竹從不曾注意這樣的事,听思穎這麼一說,皺眉說︰「怎麼會?」
「怎麼不會?」思穎氣憤地說︰「你看這烏雞白鳳湯,烏骨雞才幾片,白鳳尾菇倒是有幾朵,枸杞也不放,參片也就兩片,還說不會。」
夢竹淡淡一笑︰「這些東西,吃不吃又怎樣?就是不熬給我,也沒有關系。」
「夢竹,你還想著讓少帥象以前那樣待你嗎?他現在家都不著了,你得自己照顧自己。他如此薄情,不明事理,你何苦為他苦了自己。誰知道他在外面就沒有三妻四妾,就算是他負了你,你也得珍重自己的身體。」
思穎只顧著勸說夢竹,卻不知夢竹听了心里慟動,別過臉去拭淚,不讓思穎看見。
思穎將湯吹涼,象司徒蕭那樣送過一匙到夢竹唇畔,夢竹搖搖頭說︰「思穎,別這樣寵著我,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這樣對我,那我的失望會比現在的快樂更深徹。」說著接過碗來,自己一口口的喝。
思穎怔了一會,笑著說︰「莫不是因為少帥,你對我也不相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