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凝夕的眼神分明就是她逃不掉了的樣子。
自從發現莊小柔已死的事實,顏昔突然感覺一下子從天堂掉進了地獄,往後的日子像電影般閃現,影印出她會有多淒慘的事實。想著,便一陣毛乎悚然。
不,她要走,她要離開這里。
可是她要怎麼逃?無憂國度,一個完全封閉的國度,她一個來這里不足十天的人,要怎麼找到出口,從這里走出去。
真是個艱巨的任務,誰能幫她呢?
慵懶的伏在床前,顏昔絕美的容顏帶著些許冰冷的望著窗外,緊皺著眉目努力的想為自己尋條出路。但是她在這里似乎也只認識木辰和翼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是不會幫她的。
說起來也有好多天沒見到木辰和翼兒了,他們到哪里去了呢?想起那天她問人是情景,顏昔不有些不爽的撇了一眼正在書桌上畫畫的月凝夕。
「喂!」她叫她。
「什麼事?」月凝夕繼續畫著畫。
「翼兒在哪?」
「斷情崖。」繼續畫畫。
「那是什麼地方?」她追問。
「禁足的地方。」月凝夕終于抬眼看了一眼顏昔,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問起她。
「為什麼會被禁足?是因為那天我誤走進了听軒閣嗎?」。顏昔說著便從床上坐起,向月凝夕走去。
「你我都該清楚那是不是誤進。」
「不管是不是誤進,進入听軒閣都是死罪。被禁足已經是很小的懲罰了。」月凝夕說著拿起已經完成的畫,展現在顏昔眼前。「送給你。」她笑顏如花。
那是一個女子伏在床前,擁有美麗的容貌,衣衫柔順的伏在床上展現出她婀娜的身段。只是眉目深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是我?」顏昔接過畫,問道。她不確定這是不是她,因為這里有人也有這樣一張臉。
「呵,難道我把你畫的太美了,連你自己都認不出來了?」月凝夕嬉笑道。
「是啊,很美。」順從的說著,將畫掛在了身旁的牆上。「那木辰呢?」顏昔繼續問道,不想因為一副畫而斷了剛剛的話題。
「木辰?」月凝夕柳眉輕皺了一下,心底有些不舒服的瞪著顏昔,不清楚為何她會問起他。指尖的筆停在半空中,不知該怎麼下筆才能不毀了這一張紙。
「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嗎?」。看著月凝夕遲疑的表情,顏昔有些擔心的微皺起眉,絕美的容顏些許失色的望著她。
「你很擔心他?」月凝夕輕聲道出她的懷疑。,心底的恐懼因她的話而蔓延……
「擔心?或許吧。」顏昔孤疑的看著月凝夕瞬間變得慘白的臉龐,不明白她為何有如此大的反應。
「你怎麼了?」顏昔擔心的看著月凝夕,伸出的手還未觸及她的身體就被她甩開了。
「你去哪?」望著奪步而出的月凝夕,顏昔大聲問道。
這是怎麼了?木辰到底出什麼事了?月凝夕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疑惑越堆越高,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是不是不該再這樣安逸的生活了,她該出去,她該去找他問個明白,但是她又不敢,她不能否認自己畏懼他。
她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另她無法面對的人。
她怕,一旦她去找了他,她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唉!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吧,顏昔頹敗的在躺椅上坐下來,在身後抓了一縷黑發,在指尖纏繞起來。自己和莊曉柔雖然長得有些相似,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啊,他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是的,不會的。她一定是小說看太多了,以至于變得神經兮兮。
顏昔想著便在躺椅上重重的躺了下來,在心里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也是她必須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