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嫵清音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個接近她的人,那銀質面具讓她看不見對方的樣子,但是對方的身形,還有這陰冷獨特的氣息,她總感覺在哪里見到過。那種陌生的熟悉感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好像還伴隨著暴雨的傾盆聲,可繼續往下想時,又變成了一片空白。
「我什麼?」白衣銀面成功將嫵清音逼到了牆角處,然後俯身直直與她對視道︰「剛才皇後娘娘看見我殺了人,似乎很害怕?」
那冷冷的氣息就在脖間吞吐,嫵清音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一層戰栗,她死死將身體抵進牆角里,為了避開對方的氣息,不得不將頭拼命扭向一側。
「可是怎麼會害怕呢?」白衣銀面不待嫵清音答話便自言自語地疑惑道︰「我可听聞我.朝的皇後娘娘可是出了名的殘暴,當年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奸.夫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丈夫毒死,現在更是連花園里一株花種不好,都會狠心將一個花匠給活活杖斃呢!」
「這樣的一個女人……」白衣銀面頓了頓,手指捏向了嫵清音的喉管處,細細輕撫著那喉管兩旁的軟骨狀態親昵地道︰「一個殘暴到視人命為螻蟻的女人,一個即使對方掏心掏肺地對你你都可以殺了他的女人,會在看見我殺了一個人之後,害怕地尖叫?」
心髒重重地顫了一下,嫵清音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從她一出現便消失了的黑衣人就重新出現在白衣銀面身後恭敬道︰「主子,附近所有的暗衛都已經解決掉了!」
「唔,果然呢!」白衣銀面冷嘲地笑了笑,手上的力氣說笑間瞬間加劇︰「原來我們的皇後娘娘之所以尖叫,只不過是給暗處的那些暗衛一個信號?可是真是抱歉呢,你看,我的人剛才說,他們已經被解決掉了!」
漸漸困難的呼吸中,那脖間手指的冰涼觸感便變得十分清晰起來。像是陰冷的毒蛇,吐著火紅的腥冷蛇信將她死死纏繞了起來,她很想掙扎,卻被那手指制住一點都動不了。
然後嫵清音便听到那個陰冷的仿佛是地獄里爬出來的聲音道︰「那些暗衛都解決掉了,那麼,我要不要也一並將皇後娘娘……也滅了口呢?當年你對那個人下過什麼毒,如今我也讓你嘗一嘗,你說,可好?」
「我最喜歡,這種以命換命的交易了!哪怕,遲了三年,但到底不晚,是麼,音兒?」
低低的話語到了最後那個親昵的稱呼時,變得幾近沙啞,帶著濃濃的似悲似怒又似陰狠的情緒,明明那般低沉,卻如野獸狂吼般抵達進了嫵清音的耳蝸,讓她靈台之上剎那間被炸毀的只剩下驚詫。
他方才叫她……音兒?
他說,當年的毒……
呼吸因為這驚詫而急速沉重了起來,可是努力呼進月復腔的空氣卻在經過被扼住的那段喉管時遇到了阻塞,齊齊被堵在了那里,而胸腔內的空氣已經殘余的不多,于是所有的感覺便變得開始遲鈍起來。
有大片大片的黑暗壓了下來,嫵清音眯眼想去看清黑暗中通向光亮的地方,卻什麼也尋不到,只能將自己的靈魂交由對方,任由對方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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