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 第18章︰我能說我不會麼

作者 ︰

「兒臣听說七王妃……」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听說?」

話還未說完,便被百里冷聲打斷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章節。一雙清冷的眸子緊鎖住尚挽傾精致的面容,尖利無比。

「莫非你還在我七王府布了眼線不成?!」

眼神驀地一緊,飛速地剜著她身上的肉。這樣的一句話一出口,滿座都寂靜了下來,氣氛變得異常詭異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章節。就連雲夏柏的臉色也都難看到了極點。

「想必四王妃也是好意,讓你發揮一下你的才藝。百里就莫要與她計較了。」

皇帝本來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可是一看誰都沒辦法來收場,就連太後的臉色都臭的可以,只得笑了一聲說道。

尚挽傾只覺得滿月復委屈。皇帝這樣子看似是給她解了圍,可是那意思卻仍舊是自己的錯。那女人明明張狂跋扈到了極點,可是皇帝竟然也不責怪,反而一改往常冷淡的態度,親昵地稱她為「百里」!簡直是她莫大的恥辱!

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尚挽傾被雲夏柏陰沉著臉拉了下去。帶著濃濃寒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再給本王找麻煩試試。」

眼楮一酸,卻只能是委屈地點頭,不再說話。

百里的臉色好看了些,微微一拱手,笑道︰

「作詩百里並不在行,不如百里就用皇上送的玉笛吹奏一曲《暮春》如何?」

「哦?」太後來了興趣,畢竟她也很是喜歡她的那個兒媳婦蘇月,「原來我們七王妃還會吹笛?哀家可是頭一回听說啊。」

「王爺教的。」

「王爺教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皇帝雲冽琛和百里對視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看來朕的這個兒媳婦和朕真是默契呢。」

微微深意地看了百里一眼,兩人又是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雲夏椋無奈的搖頭,只得飲酒看著這個女人會吹什麼歌曲。沒想到她是真的不會作詩,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吹笛子上面。

太後看著兩個人打啞謎,有些被蒙在鼓里,但依舊和顏悅色。對于現在的百里溫茶,她並沒有什麼不喜歡的,剛才,她還救了自己的兒子兩次。

「不如七王妃和墨樂師同奏,也好讓哀家一飽耳福。」

「恩,這個提議不錯。」

皇帝點頭,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笑道。

墨染淡淡起身,縴細修長的手指搭在洞簫上,聲音溫婉如水,暖若清風。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微微一笑,道︰

「王妃請。」

目光在他身上流轉了一圈,緩緩收回。玉笛橫在唇邊,那絕美的鳳凰妖嬈不盡,似有一飛沖天的跡象。碧綠瑩潤的玉笛加上金色的鎏邊,配著她不點而朱的唇,美不勝收。輕闔眼,憑著印象加之自由創作,百里回想著之前吹過的悲傷歌曲,串到了一起。

笛聲婉轉,帶著淡淡的哀傷。如同暮春凋謝的花瓣一般蒼涼。麒麟殿里靜了下來,如流水一般潺潺的音色緊扣人的心扉。剛剛吹了幾聲,墨染的洞簫就緩緩響起。頓時,整個曲調都變得異常淒涼。

所有的花都已經凋謝,風起,只是卷走了一地殘香。

吹著吹著她就想笑,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吹的是什麼了。似乎是各種各樣的歌曲揉捏在一起,甚是古怪,但墨染的洞簫卻能恰到好處地遮掩了那些不協調,渲染上莫名的悲傷淒婉。當她要笑出聲的時候,卻發現笑不出來,總是覺得站在自己身邊閉眼吹簫的少年身上,有太多苦澀傷痕說不出口。如此淒涼的聲音不僅是暮春,更是他自己。莫名的,心情就被洞簫淒涼的音色感染,笛聲明亮,卻越發冷清。

歌曲快到結尾,百里睜眼,恰好捕捉到了墨染順著臉頰悄悄滑落的淚滴。心里一痛,不由自主地為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少年心疼。他瘦削的臉頰微微蒼白,淚痕隱匿在燈火搖曳中,若隱若現。吹簫的表情很是認真,帶著隱忍的悲涼。

笛聲戛然而止,百里微微蹙眉,吹不下去。墨染微微有些驚異,簫聲突然一個轉彎急劇而下,做了一個完美的終點。幾乎不可見百里突然停下的突兀。

他又是幫自己遮掩了那些瑕疵。是有意幫助,還是對歌曲的執著?

按捺下心里的心疼,百里微微一笑,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墨染。」

雖然有些淡淡的疑惑,可是他仍舊微笑回到。

「恩,我叫百里溫茶。」莞爾一笑,不知何時笑容多了幾分真實,「我們會是朋友。」

「其實這歌好听卻太過悲傷,」百里似乎是自顧自地大聲說,喚回依舊沉浸在哀愁里的人,「可是不論是什麼季節,什麼時候,都會有花開。暮春的時候,滿園花都謝了,但荼靡依舊濃。」

荼靡依舊濃。

墨染心中輕念著幾個字,驀地綻放了一抹溫柔笑意。

「荼靡花?」雲冽琛挑眉,「朕倒是沒怎麼在意。」

「御花園里就有呢。」百里微微一笑,「百里就很是喜歡。」

「好。」雲冽琛大手一揮,爽朗地笑了幾聲,「明天朕就遣人給七王府移栽幾棵。」

「謝皇上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章節。」

拱手,百里謝恩。回頭看了一眼一襲青衣的墨染,抿唇微笑,回到坐席。

「本王還真沒看出來,百里溫茶也有對男人發自內心的微笑的時候。」

一坐下,帶著濃濃火藥味的風涼話就響在百里耳邊。但百里卻沒那個心思跟他計較這麼多。微微眯眼,不著邊際地掃視了麒麟殿一周。幾乎所有的人都帶著不可置信,竊竊私語中,有不少話都是關于「七王妃受皇帝青睞」一般的言論。挑眉沉聲問︰

「之前皇帝沒有賞賜過什麼東西給七王府麼?」

「怎麼可能?」雲夏椋輕笑一聲,盡是輕蔑,「不過向來沒有你說一句喜歡,皇帝就遣人給你送去的先例。」

「哦。」百里輕輕拍了拍雲夏椋的腿,淺笑一聲,盡是高傲,「那先例已開,來日方長。」

先例已開,來日方長?這個女人的語氣倒是不小。

「那些大臣為什麼那麼蠢?想什麼都寫在臉上?」百里無奈一笑,又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也好,皇帝也省心。」

雲夏椋突然發現自己被岔開了話題,不由得一陣惱火。鐵一般的臂膀鉗制住百里的腰肢,低聲怒道︰

「為什麼岔開話題?」

「我不過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微微皺眉,卻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他的禁錮,只得做罷,「合著我百里溫茶沖誰笑笑也得先跟你打報告麼?我們有什麼關系麼?」

「你是本王的王妃。」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一句話,雲夏椋手上越發用力。腰際傳來一陣劇痛,可是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一抿唇,妖嬈的笑意擴散,連空氣里都沾了些絲絲縷縷的甜味,卻莫名的血腥。雲夏椋突然一怔,空氣里的腥味十分真實,嚇得他連忙松開手,眉間是歉意和微微慌亂。

「有沒有事?有沒有事?本王……傷口裂開了?」

「王爺,不是你的傷口裂開了,是我的。」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卻滿滿的,「剛才那麼劇烈運動,然後又喝了酒,再加上你有點用力,才會裂開。也不全怪你的。只是趁現在還沒有浸透衣襟,我得去重新包扎,不然一會兒沒法走了。」

畢竟傷口的地方出血很容易讓人誤解成那個。

「可是太醫院離這里很遠。」

微微皺眉,雲夏椋壓低了聲音。

「你幫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好。」

起身,拉著雲夏椋靜靜離開宴席。雲冽琛瞄了一眼空蕩蕩的席位,笑意加深。對于這個月兌胎換骨的七王妃,他倒是感興趣的緊。

雲夏椋左拐右拐拐到了一處無人的偏僻地方站定,聞著越來越濃的血腥味,狠狠地皺了皺眉,不禁覺得有些後悔。

百里走到茂密的樹叢後,利索地月兌掉橘紅色羅裙。「撕啦」一聲將褻衣下擺撕成布條,褻褲褪至大腿,解開最外圍已經有些泛紅的紗布,動作極快地包扎。眼眸驀地一緊,雲夏椋騰身而起一把抓住她掛在樹梢的羅裙,將她裹起來攬在懷中,低沉的聲音滿是肅殺︰

「誰?」

「七弟不必緊張,」一抹淡淡的聲音響起,卻並沒有多大的溫度,雲夏柏瞄了一眼同樣渾身戾氣的百里,莞爾一笑,「本王只是嫌宴會有些悶,出來散散心,恰好就踫見了七弟和弟妹。」

「咦?」雲夏椋突然滿是頑劣地裝作疑惑,「空氣里怎麼有這麼大的血腥味?弟妹,你這是……」

「被刺客的飛鏢劃得。」

面不改色心不跳,百里冰冷的聲音里滿是不耐煩。

「那刺客可真狠心呢。」

說話間竟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雲夏椋,看得他眼眸一凜,怒氣散發了出來。一只微涼的手暗中抓住了他,平撫了他惱火的心情,淡淡道︰

「是啊,但是四王你可以離開了,弟妹需要包扎傷口,你想看麼?」

狹長的眸子里閃過欣賞,雲夏柏連忙擺手,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那就算了,四哥先回去,你們也快些。」

說罷轉身,滿臉笑意的離開。

看著他漸漸隱匿在夜色里的背影,百里擰眉,聲音里滿是厭惡︰

「他可真惹人煩。」

雲夏椋沒有開口,眼眸里的怒意依舊未散。

不由得一陣好笑,百里在他懷里別扭地包好傷口,接過羅裙套在了身上。

「我說王爺,您老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吧?大不了尚挽傾月兌衣服的時候你也去看就好了。」

「百、里、溫、茶!」

鐵青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蹦出來了幾個字,可是懷里的人早就已經嬌笑著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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