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不再說話，卓爾凡也不逼她。他明白，這種時候，逼緊了反而不好，不如給她點時間，讓她想想。反正，最後自己的目的總會達到的。
回到公寓樓下時已經過了二十一點。飛兒打開車門下了車，卓爾凡也跟著下來，飛兒將外套還給他。
「今天，謝謝你！」飛兒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飛兒，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今天說的話。放心，我會給你時間，不會逼你的。」卓爾凡看著飛兒，滿臉認真。
「考慮什麼？和你交朋友嗎？卓爾凡，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飛兒笑了笑。
「我是說真心和我交朋友，而不是敷衍我。」
「當然是真心的！我從來不把時間浪費在我不想做的事情上。」在卓爾凡說了那些話之後，如果自己還抱著應付他的心態就真的有點過分了。只是交個朋友而已，雖然並不是很情願與這樣的有錢人交朋友，但試試也無妨。「不過，我可不希望再有人送鮮花和點心到單位去了。」
「這個你放心，既然你不喜歡，我便不會再送了。」送花、送點心都不是目的，不過是一種手段，但手段可以有很多種，不必非要堅持這一種，「不過，既然要做朋友，偶爾通個電話、見個面、吃個飯總是可以的吧？」
「可以，只要我有時間。」
「我們現在算是了？」
「嗯哼！」飛兒聳聳肩，笑看著卓爾凡。還能怎樣呢，總不能言而無信吧。既然已經答應了，即使是錯，也要履行承諾。「好了，不早了，你回去吧。」
「好！晚安！」
「拜拜！」
飛兒看著逐漸行遠的車子，暗暗嘆了口氣，事情的發展好像完全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她搖頭苦笑，和卓爾凡成了朋友，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飛兒。」飛兒回頭，看到了李毅溫潤的面容。
「剛來還是要走了？」看著眼前的人兒，飛兒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擴大了。
「來很久了，在你家陪伯母吃的晚飯，現在要走了。」
「我送送你吧！」邊說邊挽著李毅的手往外走。
「剛剛送你回來的是你朋友？看著有些眼熟，好像上次在戲院門口見過，叫卓爾凡吧？」李毅看著寶馬車消失的方向，淡淡地問。飛兒下車的時候，他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有人送她回來。他的記性一向很好，凡是見過的人一般都能記住，更何況是那樣出色的人。那人他記得，上次演出《沙漠王子》時在戲院門口見過，當時還有一個叫余彬的，自己沒和他說過話，但那個叫余彬的說是他老板，叫卓爾凡。
「你記性真好！那人是叫卓爾凡沒錯。」
「你和他很熟？」雖然路燈不亮，但他還是看的很清楚，飛兒對那人笑了，笑的不深，但絕對是出自真心的，如果不熟，飛兒是不會這樣的。那人也對飛兒笑了，最重要的是，那人看飛兒的眼神不對，那樣的眼神太深沉，也太復雜。
「從今天開始，我和他就是朋友了。」
「看來你交了一個有錢的朋友。」李毅開著玩笑，但心里卻五味雜陳。記不清有多久了，飛兒的身邊只有自己一個異性朋友。許多年來，那些來來往往的人都只是過客，只有自己在她生命里長久駐留，一直以來，互相依賴著。或許是太習慣這樣了，現在突然出現了另一個人，而飛兒還為了這人取消了和自己的飯局，這讓李毅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該這樣的！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可這種感覺卻揮之不去。李毅暗自苦笑，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倒是有點像吃醋的丈夫。可自己憑什麼呢？
「好了飛兒，就送到這兒吧。你回去陪陪伯母。」
「那好吧。晚了，你打的回去，別坐公車了。路上小心，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嗯，去吧！」李毅點頭，他現在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走走。對于飛兒，他從來都沒有太多復雜的想法，只是單純的想對她好，心中一直是平靜的，沒有什麼雜念。可如今，心卻有些亂了，他需要時間好好理理自己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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