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黎東赫高興地拍了一下大腿,面上露出一個欣賞的笑容。他心情大好地說︰「先送我去赫騎集團。四大天王說已經找到惠美了。宮崎山突發性情大變也將會有一個很好的解釋。」
「真的,那就好!真不知道他們倆小口在搞什麼。」說著,章圖匯繼而改變駕車方向,朝赫騎集團駛去。來到赫騎集團大樓下,黎東赫說︰「在家等我!」接著,酷酷地走下車,頭也不回徑自上樓去。
當他走進總裁辦公室時,‘四大天王’的利天福、張嘉磊、洪恩,雷鳴早已在里面恭候大駕。
「boss,我和卡卡已經找到那日本女人田穗惠美了。」利天福說。
「boss,我和雷鳴也查到了不少有關宮崎山的事情。」洪恩說。
「做得很好!」黎東赫一坐到旋轉椅上。他背靠椅背,右腳搭在左腿上,不停地轉著筆。
「田穗惠美,目前住在涯之館賓館。從租住賓館那一刻起,她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里面,不曾出去過。打掃房間的阿姨說,她臉色不好,好像受到過什麼打擊似的。」張嘉磊匯報說。
「她現在還在涯之館賓館嗎?」。黎東赫問。
「一直都在。我一直暗中派人監視著。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立馬就可以知道。」黎東赫點點頭,依然那副坐相-------背靠椅背,右腳搭在左腿上,不停地轉著筆。他忽而又向洪恩和雷鳴使使眼色,示意他們匯報情況,完全不用發出只言片語。
雷鳴于是說︰「我們查到了宮崎山和田穗惠美原是一對戀人、、、、、、」
「沒錯!說下去!」黎東赫放下筆,稍微一扭,旋轉椅稍稍移動了些許角度。他拿起飛鏢,對著鏢靶一扔,飛鏢簌地一聲,穩站紅心。那樣子又怎一個酷字了得!只要是屬于他黎東赫的地方,牆上必定至少掛有一個鏢靶,桌面上放著幾支飛鏢。找不著飛鏢甚至用筆代替。
「宮崎山的父親宮崎寬介因為遇上金融風暴,公司虧了很多錢,目前面臨破產。宮崎山為了拯救公司,不惜與山藤集團聯姻,試圖以政治婚姻換取金錢幫助,使宮崎集團起死回生。而下月中旬他就會迎娶山藤阪町隆之女山藤佳美子。即將成為新郎哥的他好像一點都不開心,對外宣布婚訊後經常流連各大酒吧喝個酩酊大醉,天昏地暗。他最近也很少跟女朋友田穗惠美聯系、、、、、、」
黎東赫揮手打斷了張天磊的話。以下的,他大概都能順理成章地猜得到個所以然了。將四大天王打發走後,黎東赫獨自一人坐在總裁辦公室里。他背對著門口而坐,一直望著落地窗外的世界發呆。他該怎麼幫助他的兄弟呢?時間就在香煙與指縫間悄聲流逝。華燈初上之時,位于高層的總裁辦公室,腳下一片璀璨。一個個橙黃色的車頭燈就像會走路的星星,來回穿梭于城市之間,奔流不息。一個個亮白的窗戶,像一只只直勾勾的眼楮,淘氣地偷瞄著過往每一個人。種種跡象顯示一副盛世太平的樣子!只是又有幾多人知道這繁盛背後的無限蒼涼!
黎東赫一直悠旋于自己的無限思緒和香煙雲霧當中,直到章圖匯打來電話,才拉回心緒不寧的他。
「怎麼這麼晚還不會來,是不是遇到大麻煩了?惠美怎麼樣?宮崎山還好嗎?你什麼時候回來?姨婆、我,子瑞,克柔還有小超鴻一直在家等你回來吃飯呢!」章圖匯連珠發炮地問。
「我這就回去。」丟下那麼的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後,不容章圖匯哆嗦,黎東赫就掛上電話,跳下旋轉椅走出總裁辦公室,回家去。
黎東赫一回到家,當真見到了劉子瑞,克柔等一票子人安然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看到黎東赫,眾人即不約而同地說︰「回來了!」
「嗯!」黎東赫把鑰匙扔在玻璃茶幾上,挨著眾人一地坐在了沙發上。之見他一臉倦容,神色凝重。
「惠妹子和宮崎山沒事吧?」劉子瑞問。見黎東赫掛著一副死人的面相,宋克柔忍不住插口道︰「赫哥,惠美現在在那?找到她沒有?」天啊,世事不是真的那麼湊巧吧!惠美不是真的被羅端勇這只老狐狸給抓了吧!宋克柔亂七八糟地臆想起來。
「表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四大天王到底查到了些什麼?」章圖匯問。
「宮崎山要結婚了。」黎東赫口氣淡然,說著從衣袋里掏出一盒香煙,從中抽出一支,並將之點燃,然後蟋蟋蟀蟀地抽起煙來。這極具爆炸威力的消息教人萬分震撼。只見大伙一臉驚愕。除了震撼與驚愕,和震撼與驚愕之外的不祥預感,沒有一個人為此喜慶之事感到一丁點高興。
接著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良久,劉子瑞才開口說話︰「東赫,你不要告訴我宮崎山要娶的女人不是惠美子。」可以說,劉子瑞的疑問也是大家的疑問。
「你說的沒錯!」黎東赫說。眾人立刻驚呼成一片。
「怪不得惠美要離家出走,千方百計躲我們。惠美一個日本女孩在這人生路不熟,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都是宮崎山害的。宮崎山你這個混蛋,始亂終棄,見一個愛一個,花心大蘿卜,簡直太不像話了。虧我還把一直把他當親生哥哥一樣敬愛,我瞎狗眼了?我呸!」生為女人,且為我族類的宋克柔此時此刻恨不得一刀斃了宮崎山。
「親愛的,你別那麼激動,大家相處了這麼多年,宮崎山是一個怎樣的人,難道你我還不清楚嗎?他這麼做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劉子瑞力撐哥們。
「再怎麼有苦衷也不能把愛你的人拋棄。苦衷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愛一個人就得對她負責。」宋克柔不以為然。
「嘿,我們男人跟你們女人不同,心中除了情情愛愛就裝不下其他。我們男人心中除了有愛情還有事業,家庭,親情和友情等等。肩膀上肩負的責任和壓力遠比你們女人的多,比你們的重。男人之苦,你們女人又懂多少!」
「劉子瑞你的意思就是只要有苦衷有理由有借口,男人就可以始亂終棄,拋棄妻子,是吧?劉子瑞,去你的!」宋克柔抄起武器------沙發墊子一個朝身旁的劉子瑞一頓好打。
「親愛的,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別的男人怎麼樣我不管,反正我是絕不會這樣對你的。我劉子瑞發誓!」劉子瑞一手死摁著宋克柔的殺人武器-------沙發墊子,一手高舉,對天許誓。
「你們倆鬧夠了沒?」宮崎山可謂‘生死未卜’,他們倆還在打情罵俏,章圖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讓表哥把話說完呢?」
這他們才肯安靜下來,紛紛慚愧地低下頭。二人就像個听話的小學生一樣,立刻乖乖坐好。
確定大家都靜下來後,黎東赫說︰「正如子瑞所說的一樣,宮崎山確實有他的難言之隱。因為一場該死的金融風暴,他父親的公司欠下了不少外債,目前有倒閉的可能。他為了拯救公司,所以才會答應跟山藤集團的山藤阪町隆政治聯姻。而並不是柔柔所說的始亂終棄。他這麼做也是因為迫于無奈。」說著,黎東赫吁出一口長長的煙霧,並動作利落地把煙灰摁到煙灰缸里。
「公司倒了就倒了唄!公司倒了以後大不了努力一點,將來再開一家新的。可是真愛沒了就真的沒了。愛情不是一樁買賣,並不是金錢可以計算的。」宋克柔也不覺得黎東赫口中所謂的理由有多響亮,多合理。什麼理由,簡直就是狗屁一搭。
劉子瑞有點不悅,他說︰「你女人家子懂個屁啊!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收起你的批評,如果它們不能當鈔票用。」哥們有難,他都快一個頭兩個大了。而那宋克柔還在一旁高談闊論,唧唧歪歪個不停。到底煩不煩啊!
「劉子瑞,你這是什麼話?」宋克柔簌地站起來,眼眶濕潤。她把一直抱在身上的沙發墊子狠狠地砸向劉子瑞的臉,生氣地吼道︰「你以為我不擔心山哥和惠美他們倆嗎?在你眼中我是那麼壞心眼的嗎?」。她強忍著眼淚,瀟灑地甩手轉身離開。
「簡直是無理取鬧!」劉子瑞黑著臉萬分不悅地吐了一句,這更加堅定了宋克柔離開的決心。
黎東赫立刻站起來,拉著宋克柔的手臂說︰「柔柔,不要這樣!听赫哥一次,不生氣好不好?哥們有事,大伙心情都不太好,你就體諒一下好不?赫哥知道柔柔心里其實也很擔心宮崎山和惠美他們。因為大伙都是很好的兄弟姐妹,是一家人。」
黎東赫的話說到宋克柔心坎里去了。她擁進黎東赫懷里,委屈的眼淚‘唰’地一聲流了出來,一邊啜泣一邊說︰「赫哥,我真的不是個小心眼的壞女人,我就是因為太擔心惠美,才會如此生山哥的氣。我真心沒惡意的。」
黎東赫輕輕地拍了拍宋克柔的脊背,安撫道︰「我知道。站在女人角度,你沒錯!」說著黎東赫用眼神瞟了瞟劉子瑞,「給點反應啊大哥!」
見劉子瑞依舊像塊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章圖匯又對他打了個馬虎眼。
怎知劉子瑞依舊黑著一副臭臉,不理不睬。宋克柔徹底失望,狠狠地哼了一聲後,轉身離開。黎東赫眼疾手快,再一次拉住宋克柔的手臂,「柔柔,你去那?不是說好不生氣的嗎?」。
宋克柔抽出自己被牽制住的手,「赫哥你放心,我哪兒也不去,我現在只是想上樓看我干兒子。」小超雄又鬧病了,姨婆一直在樓上照顧他。
「柔柔,小超雄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干兒子了?」章圖匯問。
「就在剛才。因為我已經決定一輩子都梳起不嫁了。」說罷,頭也不回,咚咚地跑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