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哥哥,再高點,呵呵,好高噢,我要飛嘍,飛嘍」「哥哥,看我好看嗎?飛的這麼高,像不像天上的仙女啊?」秋千架下一少年郎滿臉紅撲撲的,明眸皓齒,輪廓分明,用力的一下一下地推著秋千,「芸兒怎麼知道有仙女啊?」
「娘親說的啊,仙女就是住在天上,在雲朵上飛來飛去,芸兒是雲朵,以後也會看到仙女的」「對,芸兒就是仙女,跟仙女一樣漂亮」。秋天駕上的小女孩,鵝黃色的裙袍,在陽光下特耀眼,「芸兒,累了,哥哥,我們去看池塘里的小金魚,它們肯定餓了。」幻海瑾使秋天架停穩了,然後伸手抱著幻海芸在原地轉圈圈,「芸兒怎麼又長胖了,哥哥要抱不動嘍」。「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哥哥壞」芸兒伸手去咯吱瑾,果然,幻海瑾把她放在地上,呵呵,哥哥什麼都好就是有個死穴,怕咯吱。
兄妹倆手牽手繞過花園,走過長廊,看著池塘里的荷花開的正艷,「咦,哥哥,魚兒呢?」幻海芸倚在在池塘邊的欄桿上,一只手托著下巴,黑溜溜的眼珠子轉著,最後把目光投向她引以為傲的哥哥,少年看著妹妹潔白的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用一只手擋在額前抬頭看,日上三竿了,「太熱了,魚兒都躲在荷葉下了,芸兒,我們該回家吃午飯了」。「噢,這樣啊!」芸兒有些失落轉眼就看道她壞壞的笑了一下,就那麼一瞬間,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臉上忽然現出很悲戚的表情,「哥哥,芸兒的腳好累噢,走不動了,唔,我不要回去,我要在這里跟小金魚一起玩」。小嘴嘟的都可以掛個油瓶了,少年郁悶了,真是被他這個小妹妹打敗了,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哥哥呢,唉,臭丫頭不就是想讓我背著回去麼,從小就用這招。
幻海山莊的莊主和夫人已經坐在大廳等倆個孩子一起吃飯了,「夫君,下個月初八就是瑾兒的成年典了,沒想到一轉眼瑾兒就長大成人了,可他在襁褓里的模樣我現在都一清二楚,就像在昨天一樣。」說著夫人不禁淚下,用手娟輕拭。他的夫君也就是幻海山莊莊主,伸手在她背上輕拍,很儒雅的中年男子,「夫人,孩子總會長大的,只要他們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就好」。夫人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了,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夫君,瑾兒已成年,也能給他成家了,這樣家里也熱鬧些,我去讓鎮上的媒婆去看看有沒有哪家的姑娘模樣清秀些,家世跟我們門當戶對的,來我們家當兒媳婦。」莊主笑著說,「夫人說的是,不過家世怎麼樣不打緊,只要瑾兒自己喜歡就好。」
說道這里幻海瑾和幻海芸已經到門前了,剛好听到,他很高興,父親為他的幸福著想,他知道做生意很多時候感情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幻海芸從他的背上跳下來爬到父親的膝蓋上坐著「哥哥喜歡誰啊?‘咦,這丫頭什麼時候醒的,剛才還在他背上睡的口水直流呢?他不知道其實芸兒在他進門時就已經被父母的談話吵醒了。「哥哥只喜歡我」。夫人伸手去抱芸兒,「芸兒都八歲了,不能再坐在爹爹懷里吃飯了,來,坐娘親身邊來,芸兒要長大了,哥哥呢要娶個漂亮的姐姐來做你的嫂嫂,芸兒不能每天都黏著哥哥了,要不然嫂嫂要生氣的。」「娘親,哥哥為什麼要喜歡別的姐姐啊,哥哥只喜歡我,哥哥說芸兒就是漂亮的仙女,我不要嫂嫂,有了嫂嫂就不能跟哥哥玩了,哥哥,你說你會不喜歡芸兒嗎?」。眼看小家伙眼淚都看掉下來了,幻海瑾蹲下來,用手輕輕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傻丫頭,你是最漂亮的,哥哥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好了好了,別憋著嘴了,要吃飯了,不高興的時候吃飯,肚肚會長小蟲蟲的。」
莊主夫人看著他兄妹二人,與他夫君對視了一言,均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欣慰,兄弟姐妹直間就應該相親相愛,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在了,他們兄妹倆能相互照顧相互疼惜,那他們也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莊主夫人忽然覺的自己想的有些遠了。咳咳,清了清嗓子,「芸兒,別不開心了,爹爹娘親和哥哥都是最喜歡你的了,要吃飯了,你不開心大家都要吃不好了,難道你要看著大家挨餓麼?乖,喝碗娘親手做的冰鎮蓮子粥,可甜了。」幻海芸臉上的不快早就散去,孩子的悲傷永遠都是來的快也去的快。那碗冰鎮蓮子粥甜的好像心也是蜜做的,那是很多年後想起都幸福的心痛到滴血的記憶。
時光不停轉,眨眼間離幻海瑾的成年禮就差三天了,幻海山莊內一片喜氣,雖然在江湖上沒什麼名氣,但在這座小鎮也算是大戶豪門了,這倆年在幻海瑾的打理下,幻海山莊名下的錢莊,客棧,鏢局都有了很好的起色,用不了多久,這位江湖後起之秀會在江湖上有一方自己的天地吧!這是幻海家族的期望,因為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他們看到了很多自己沒有的閃光點。最近幻海瑾總是很忙,每天有很多賬務要處理,還有些事要他去決斷,雖然那些老工人已經接受了他的管理,不再像他剛接手時故意給他制造麻煩一樣,可對于鏢局那方面,他還是有些吃力,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不會像錢莊有朝廷的明文規定理起來也比較順,而且錢莊都是自己家族可靠的前輩打理,怎麼說也不至于拆自己的台。
幻海瑾太忙,幻海芸就很無聊,每天早上去先生那習字背書,然後練字,跟娘親學琴,黃昏時會去池塘喂金魚。一只手向河里散饅頭屑,一只手托著下巴看著水里的魚兒游的正歡,「魚兒啊,魚兒,哥哥什麼時候回來陪我玩啊,只有哥哥推的秋天才能飛的像仙女一樣高啊。」芸兒自言自語的說著,忽然水底鑽出個人,撩起的水濺了芸兒一身,嚇了她一跳。
「吆,芸兒在這里玩啊,怎麼看上去好像不高興啊?」芸兒還沒有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水珠順著寬闊的胸膛流下來,一滴一滴。「芸兒,芸兒,非禮勿視噢!」少年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濕濕的頭發上有一滴水珠順著發梢滴在男孩的睫毛上,又順著睫毛流向臉龐,最後沒入脖頸消失不見。男孩有些局促,故意甩了甩頭,頭發上的水飛到了芸兒的臉上,她才覺得自己的眼楮有些累了,頓時臉唰的紅了,夕陽照的紅撲撲,像隻果一樣誘人,「宏哥哥,你怎麼在這里啊?」「太熱了就在水里泡一下啊,芸兒怎麼在這里啊?瑾少爺沒在麼?」
這位少年是管家之子關山宏,從小在幻海山莊生活,比芸兒大2歲,「宏哥哥,我想去蕩秋千,你能推我嗎?」。芸兒仰著頭,滿臉期待,少年有些為難了,快到回家吃飯的時候了,回去遲了,父親肯定要說的,看看那張寫滿期待的臉還是狠了一下心決定去。「在高點啊,宏哥哥,你用力啊,沒有我哥哥推的高,只有哥哥推的時候才像仙女」。「芸兒,你坐穩了呀,那麼高摔下來會很痛的。」少年有些擔憂,「啊?你說什麼,風太大,我沒听見?」芸兒回頭看地下的少年,還真高啊,有點暈,眼前一黑。
醒來時就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睜開眼看到娘親一臉的擔憂,她輕輕動一下,「娘親」「芸兒,你醒了,你嚇死娘親了,怎麼蕩那麼高,看多危險,要不是哥哥剛好路過,你有個什麼閃失,你讓娘怎麼辦啊?」芸兒看著娘親一臉的疼惜,「娘親,可是我一點也不疼啊?」「傻丫頭,是你哥哥接住了你啊,要不怎麼會不疼呢?瑾兒的輕功長進了不少,以前娘不讓你學武功是覺得你女孩家,文文靜靜的整天舞刀弄棒不要好,今天這事,娘覺的你以後就跟哥哥一起練武,主要是輕功,以後別在摔了。」芸兒瞪大眼楮「真的嗎,真的嗎?娘親,我真的可以學武功嗎?」。有些不可置信,「真的,真的」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高興的蹦蹦跳跳,「學武功,學武功,我可以學武功嘍!」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滿臉的寵溺「芸兒想吃什麼,娘親去給你做去」。
「等一下,娘親,哥哥呢,他人呢?怎麼沒看見他呀?你不是說是哥哥接住我麼?」「他去找管家了,怎麼可以讓宏兒到處跑,傷著你了怎麼辦」。「娘親」「是芸兒要宏哥哥推的,不管宏哥哥的事」。「你這孩子,以後要小心才是」「嗯嗯,那就不要再責怪宏哥哥了麼,芸兒這不是沒事麼。」
管家帶著他的兒子跪在門外,一位為幻海山莊兢兢業業的老人,老年得子,是寵驕了些,可孩子小,希望莊主看在他這麼多年苦苦做事的份上原諒他的兒子,幻海瑾走出門看到這一幕,連忙走過去扶起老管家「關山叔這是何意,芸兒沒事。」老人看著著眼前年輕人颯爽英姿,做事大氣老成,是幻海山莊之福啊,「少莊主,小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關山宏一直垂著頭,不敢看幻海瑾,為什麼少莊主身上總是有些什麼東西那麼耀眼,那種王者之氣讓他只能屈服。「關山宏,沒事了,你可以下去了,以後別再跟著小姐淘氣了」,幻海瑾轉臉看著關山宏說道,「關山叔,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老管家松了口氣,「少莊主,明日就是你的成年禮了,明天一早要去宗社拜祖先,行成年禮,行完禮要向莊主和夫人敬茶,明日之後你就是大人了,正式掌管幻海山莊的事宜。」「關山叔,我知道了,一切都勞煩關山叔了,。」「少主折煞老奴了,沒什麼事老奴先行告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