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什麼意思啊?」幻海芸不明白,為什麼一句詩能讓師父有這麼大的反應,賈梅什麼也沒說,手顫顫巍巍的又開始翻案幾上的東西。幻海芸更加困惑,「師父,您要找什麼?芸兒幫您一起找。」賈梅自顧自的找個,沒有接幻海芸的話。直到自己筋疲力盡,軟軟的坐在地上,「怎麼可能,怎麼會沒有,怎麼會沒有?」茫然的坐著,喃喃自語。
「師父,你在找什麼呀?」賈梅這時才抬起頭來看著幻海芸,好像看到救星一樣,伸手就抓住幻海芸的肩膀,「芸兒,快,快幫我找,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還有一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賈梅神色異樣,恍若時光倒轉回到了那個美麗的黃昏,蕩悠悠的秋天架旁,一對相擁的戀人,緊握的雙手,那個男子娓娓說出的那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那女子幸福的神色像花兒一樣在美麗的臉上蕩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應著男子的情話,黃昏中一對蝶兒纏纏綿綿飛過眼前,一切都那麼的夢幻的不真實,只有當事人知道那實實在在存在。
幻海芸無奈的看著賈梅,她什麼也沒找到,看到賈梅眼里的神色迅速的暗淡下去,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就真的能左右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他是什麼意思?他要報復我嗎?芸兒,一定是,一定是他來復仇了!」幻海芸看著賈梅的神色中並沒有惶恐,似乎還有些期待,「哈哈哈哈哈哈哈」
賈梅忽然大笑著離開,把幻海芸著實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師父會這樣?那張字條那地是什麼意思?帶著疑惑趕緊跟出去,師父從來都很莊重,什麼時候這麼失態過?
跑出去迎面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松師父?」「芸兒怎麼了,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啊?」松伸出寬大的手扶住幻海芸,幻海芸看見賈梅向密室的方向奔去,「師父,我去追梅師父!」說完急著要走,「芸兒,怎麼了,你梅師父在島上生活了這麼多年了,不會有事你,你告訴我怎麼了?」松一把拉住幻海芸。看到幻海芸手里的字條臉色微變,幻海芸注意到後,「師父你知道?」
松拿過字條若有所思的看著,「這是密室里的人的字跡。」幻海芸一驚,舅舅不是被關在密室里嗎?他是怎麼出來的,留著字條又是什麼意思?舅舅到底想干什麼,想想賈梅的反應,他是沖師父來的,不能,不能讓他傷到師父,她得找他談談。
幻海芸拋開松師父向賈梅的方向奔去,嘴里大喊,「松師父,芸兒得走了。」轉眼就不見人影了,這丫頭的輕功又長進了不少。松神醫望著遠去的幻海芸,嘴角牽動了一下,迅速的走開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梅子,這麼多年你對我所做的,都不比這些話更傷了,你太讓我寒心了!」幻海芸隱隱听到這句話,停住腳步,自己還是先不要進去吧。
賈梅似乎沒有听進此木的話,「呵呵,你要是想殺我就直接動手,我知道你恨我,這麼多年了,我給你的痛苦使我自己亦痛苦百倍,要是我死了能抹掉你心中的不平,我願意,我願意為自己說做的事給你一個交代!」
此木眼神中閃過一絲絲痛楚,緊握著賈梅的雙肩用力的搖晃,「梅子,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在做什麼,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們都一打把年紀了,還要怎麼鬧?」
幻海芸听著,看著手里緊握的字條,這麼看來,字條不是舅舅寫的,那麼又會是誰呢?有誰想讓孤仙島不平靜?誰想讓師父和舅舅誤會重重?還是根本就不想讓舅舅從密室里出來,這會危協到那個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