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妄想!」胤禛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目光直掃允兒,「你想都別想。」
允兒看著生氣的胤禛,這是第幾次因為這件事他這樣的生氣,允兒問著自己︰他真的--喜歡--我?這個問題允兒沒有問過他,而胤禛也並沒有說過喜愛允兒之類的話。
「好不說。」容若邊說著邊起身扶著一旁的溫恪,溫恪看著自己弟弟和自己的相公,坐到允兒的身邊︰「一會兒可是和我們一同進宮賞月?」
「七姐--」胤禛瞪著溫恪,她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沒事的。」允兒依舊的低著頭,她也不知道該不該隨他們一同進宮去。
「王爺。」胤禛看了看允兒他們,走出了門。看著蘇培盛問道︰「何事?」
「爺,有人求見。」蘇培盛小心的說著,胤禛看了看蘇培盛「不見。」
「可是爺--」這該怎麼說呢?跟著爺後面,這來人他到是見過的。「爺--是皇後娘娘--」
蘇培盛話一出,胤禛先是一愣。就看著一個明黃色衣著的女子從拐彎處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宮女、侍衛的。
「胤禛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吧,在外就不用這般客套了。」這邊溫恪和容若听到了胤禛請安的話,拉著允兒也匆匆的來到門外行禮︰「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都免了。」允兒因為身子虛弱,所以胤禛在看到她出來的時候就扶住了允兒,這溫恪是有身子的,容若自然也扶著溫恪。
「進去說吧。」
「娘娘請。」皇後娘娘率先進了屋子,卻又停了下來︰「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四福晉說會話。」
他們四人互相換了個不解的眼神,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扶著允兒進了屋子,將允兒扶坐下。胤禛府里的丫頭上了茶,大家就都退下去了。
允兒看頭看著這個‘皇後娘娘’,先是一愣、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女子十六七歲瓜子臉、柳葉眉,一雙不算大的眼楮,加上這明黃色的皇後服把她存托的無比尊貴,讓人不敢靠近般。
「你可能沒見過我,我叫佟佳婉心,雲妃娘娘是我的姑母,那溫恪就是我的妹妹了。」听不出她這番話究竟何意。
婉心在允兒打量她的同時也看向允兒,她一直跟著阿瑪生活在軍營中,對于這個‘納蘭允兒’到是經常听起--他的兄長--明珠的嫡長子---允辰說起過,總是說著他這妹妹如何的沉魚落雁,如何的懂事、聰明,當時以為他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今兒瞧了這允辰到是沒說謊傾國傾城,見過的漂亮女子也不少,卻沒有像允兒這般‘出淤泥而不染’的韻味,只可惜消瘦的臉頰、憔悴、,搖頭!說允兒和太子爺青梅竹馬,將來定是太子妃的人選。
果然之後接到了皇上的聖旨,我就和阿瑪回京準備參加這‘婚禮’,可惜---真是可惜---
「此番前往,一是︰希望四福晉可以隨本宮進宮賞閱;二是︰允辰讓我來瞧瞧你。」
允兒不相信的看著坐在上首的皇後娘娘佟佳婉心。「你認識哥哥?」
「我自幼跟著阿瑪住在軍營里,踫巧允辰也在阿瑪的手下當差。」
「哥哥可好?」
「安好。」簡單的兩個字,婉心艱難的說著。若不是--唉--陷入這局面的又何止眼前這位呢?!
「那就好,皇後娘娘知道哥哥何時能會京嗎?」。允兒想著上次見哥哥還是出嫁前夕,晨曦剛出生十天,哥哥就軍營了。
「這個?」婉心知道允辰最在乎的念叨最多的兩個人就是他四弟容若和這個妹妹允兒了,「听皇上說過些日子會將他調回京的。」
「那就好。」抬頭見看到了皇後娘娘手上帶著的一個鐲子,瑪瑙色的那麼的-似乎--
婉心察覺到允兒的目光本能的將衣袖往下拉,蓋住自己的手腕。
「你是?」允兒小心的問著。
這允兒遲早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允辰和允兒該是無話不說的吧!「我就是那個人。」
允兒心里咯 一下,哥哥每年會京也只有一兩次,每次回來都會和允兒秉燭夜談。哥哥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子,等過幾年將她娶進門給我做嫂嫂。說了六年了--她難道就是六年間的女主角?
「哥哥和我說了六年了,你?」
婉心點了點頭。
允兒心里一悲,「可是因為大婚你才被--」允兒不敢說下去。
婉心想了想」「姑母早有這個意思,阿瑪也是不反對的。」
「那-哥哥--他--?」
婉心看著窗外嘆了口氣︰「之後就沒見過他,想來該是和你差不多吧!听皇上說他得了個兒子,想著他該是放下了。」
兒子?哥哥的是在--「終究是錯過了,那你現在呢?」
「我現在?」婉心看著允兒,她那是也想和允兒做同樣的舉動,可是阿瑪只有他一個女兒,額娘早就去了,阿瑪至今未娶還不是因為怕自己受委屈,他總不能讓阿瑪‘白發人送黑發人’。「還能怎樣,做我的皇後唄!」
允兒看著婉心不知道說些什麼,想要去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那你呢?打算一直這樣下去?與世隔絕?」
「我--我不知道--。」
「遲早都是要面對的,既然已經這樣了和不接受他,這一年間看的出來胤禛對你倒是極上心的。」
「接受?接受這一切?若是能接受--我何嘗願意這般呢!」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你還不知道吧?」婉心看了眼允兒,「太子妃懷孕了,已經六個月了。」
當--茶杯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六個月?」他們結婚不過一年,嫣兒居然有了六個月的身孕了?保成把我忘了嗎?不,這是我要求他的,不---我該感到高興的,為何要流淚呢?
婉心走了過來,拿起了手上的帕子一邊幫允兒擦淚水一邊苦口婆心︰「都過去,不論怎樣夠過去了,已經沒法改變了。我何嘗不想從新來過呢,允兒,總是听起允辰說你,我早就把你當作我的親妹妹了,如今你的遭遇和我如出一轍,我們一起去面對這一切。」
允兒看著婉心濕潤的雙眼,婉心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這樣該是也多累啊!
「允兒,想想你阿瑪、額娘、哥哥他們,還有胤禛、和胤礽--大家終歸是要見面的啊,乖!」婉心將允兒擁入了懷里,自己的眼淚終究是 里啪啦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