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詭異的日子,烏雲沉甸甸的壓了一整天,悶熱得難受,卻就是不下雨,而今天,忠王府卻熱熱鬧鬧大擺喜宴,為大爺又迎娶一位新娘。
四年間先後見識過忠王府六位美嬌娘與六只公雞拜堂的燕京人民而言,今天不過天氣不好,真沒什麼,頂多掛了六次的笑臉又掛一次,說了六次的恭賀詞再說一遍,私下里開盤賭賭這位新娘能撐多久……
真沒差!
不過天氣的緣故,喜宴還是結束得比較早的,奴僕送走最後一批賓客後,紛紛麻利的忙碌起來,都想趕在暴雨來臨之前將一切收拾妥帖。
誰也沒注意,此時本該在新房端坐的新娘,卻正在爬牆。
「麻麻的,如果我的任務是傳宗接代,起碼也該把新郎弄回來吧,拿只公雞坑姐算毛事?」好不容易爬上牆頭,累得半死的藍怡冰集滿月復怒火而泄出一句低罵,以手為扇拼命扇風︰「嘖,什麼鬼天氣,這雨是要下不下,存心折騰人!」
「大嫂,你在上面做什麼?」
淬不及防的聲音,嚇得牆上的藍怡冰一個趔趄,險些摔下來。
回頭一看,一約莫十三四歲的華服少年正款款走近藍怡冰所在的牆,五步外背手停下,微微仰頭看戲似地看著一身狼狽的她,囂張外溢,毫不掩飾自己報復得逞的愉悅。
與此同時,牆外巷子也呼啦啦跑出一大群奴僕,手中火把映得巷子明如白晝。
藍怡冰瞧著那少年頃刻間雙目噴火,卻又在瞅見那少年身後四名魁梧保鏢和一大群奴僕後,火光瞬滅。
臭小子,你人多,你勢大,姐……尼瑪的忍忍忍,忍你!
一個深呼吸,藍怡冰斂起怒氣,四十五度優美仰頭望天,嘴角抽出一抹十分陶醉的笑紋︰「啊,今晚月色不錯!」
少年抬頭望了只見烏雲滾滾不見星光不見月色的天一眼,回望牆頭某女,笑︰「原來如此……」頓了一下,慢慢又道︰「我猜……你包裹里裝的,一定是預備半夜轉風天涼時披上的披風。」
某女迅速放下偷偷拼命扇風的手,挺直腰桿,理直氣壯︰「然也!」
「哦~~」少年笑意濃濃的拖了個長長的音,突兀盡斂笑意沉聲一喝︰「來人,即刻護送夫人前往歷陽關大爺府邸,以免她新婚寂寞半夜出牆!」
藍怡冰一听,頃刻間嘴角狂抽俏顏猛抖,恨不得眼里能生出一雙會變長的手來,狠狠的掐住那個不可一世的死小正太的脖子!
此時,那少年又笑了,滿臉春風得意的瞅著她︰「大嫂,你是要自己下來呢?還是我立馬吩咐人拆牆,請你下來?」
拆牆摔她下去吧……
藍怡冰冷哼,但一想出了這王府也未必不是好事,出去了就沒這麼多眼楮盯著她,更好逃不是麼?自己辛辛苦苦fan牆不就是要出去嗎?
「你,你,過來!」
藍怡冰豪邁的一甩額前汗濕的劉海,隨手指了少年背後的兩個保鏢,中氣十足喝道︰「夫人我發話,你們看你們家王爺做什麼?夫人我還是你們王爺大嫂呢,在這府里我輩分不比他高那麼一點兒?」
眾人齊齊望那少年,他們的主子,年僅14的忠王,牆頭那新進門的夫人的小叔——殷離。
殷離微微一曬,無所謂的擺擺手。
「對嘛……還是你們家王爺識大體……過來過來,乖,對,就站在那里,手拉手結張網,可要把夫人我一根寒毛不掉的接穩了,否則……」藍怡冰邊說著,邊已經往下跳,嘴里還叨叨著︰「夫人我要你們全身上下所有毛……陪~葬~!」
「!!!!」
==========
樂了木樂了木,樂了的親賞給收藏唄,留言嘛的一條龍當然萬分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