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穿越 第三十一章 斗藝(一)

作者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小玉也早早地起來,要幫我梳洗。

「小玉,你才剛恢復,還是讓小荷來幫我吧,你再回去休息會兒。」我對小玉說道。

「不用,我已經完全好了,躺了這麼久,身子都僵硬了。原本就是習慣了伺候人,現在反而讓別人來伺候,我倒不自在了。這麼久沒有幫姐姐梳洗了,倒是很想念。」小玉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我無奈地說道,說實在的,換其他人來幫我梳洗我也很是不習慣,尤其是梳頭的時候,輕重、發型總是不滿意,又不大好說出來,畢竟是在人家家里,還是很不方便的。還是去找些事情來做,賺點錢離開吧,還是自己有房子才好。

「小玉,明天我們出去找些事情做吧?我們也不能老是住在這里。」我說道。

「可是王爺和王妃都對我們很好啊,而且我們住得也還習慣,為什麼要走啊?」小玉不知所以地問道。

「有句話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別人的家怎麼也不如自己的家的。心里總是有負擔的。」我緩緩道。

「也對……姐姐,今天你打算梳什麼樣的發式?」小玉問我。

「梳個簡單的發式就好。就這樣吧……」我隨便抓了抓做了個大概的樣子出來給小玉看。這個還是晉毅幫我梳過的公主頭,晉毅,你現在再哪里呢?今天聲勢造得很大,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出現呢?雖然不想如此招搖,但是京城第一公子的名聲實在是太大,秦遠要和一個女子斗藝的消息竟然不脛而走,我也是無奈。只怪自己太魯莽,考慮不周全,就這樣答應了他。

「姐姐,怎麼心不在焉的呢?在想什麼呢?這個發式倒是簡單雅致,很適合姐姐呢!不知道姐姐是怎麼學會的?」小玉問到。

「哦,沒什麼。我閑來無事,無意間得來的。」我掩飾道。

用一根粉藍絲帶綁住,再斜插了一支昨日簫妃送來的白玉珍珠簪,更顯得膚如白雪,腮若桃花,朱唇一點,煙波若水,勾魂攝魄。這還是傷好以後第一次打扮,倒是沒有想到稍微一打扮就已經如此出彩了。唉,紅顏多薄命,太美總不是什麼好事,唯有多學點東西,能夠自保。還是以前好些,雖然美,但是不至于絕色,美得剛好。一身雪白的紗衣,輕盈飄逸,畫帛披肩,更顯得飄飄欲仙,仿若乘風而去。

「姐姐,你比以前美了好多,這樣更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了!」小玉呆呆地說。

「美,不一定是好事。小玉,我也不知道今天答應與秦公子斗藝是對是錯……」我顯得有點憂郁。

「肯定不會錯的,姐姐,你這一比肯定就出名了。不過,出名也不一定是好事……」小玉原本開心著,突然也擔心起來。

「是啊,尤其是對于女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渾身麻煩的女人。原本求個平平淡淡……不過事已至此,沒有必要考慮太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我亦想明白了。

「恩,姐姐是個不平凡的女子,一定會好好的。不管姐姐怎麼樣,小玉都會跟著姐姐,保護姐姐的。」小玉信誓旦旦地說。

吃過早飯,鳳軒之和越也過來了。

「藍怨,今天真美……」鳳軒之定定地看著我,眼楮一眨不眨。見鳳軒之如此,我反而不大好意思起來,白了他一眼。

既然不能平凡地過,那麼索性闖一闖,任自己站在風口浪尖,也不枉費自己再活一回。

「藍怨,我是不是錯了……或許,我不應該讓別人看見你如此出色的……」可是我們注定是無緣……

「呵呵,軒之說笑了……」我假裝不在意地說道。

「唉……走吧……」鳳軒之眼神復雜地說道。

出了王府,就看見兩頂轎子停在門口,鳳軒之牽著我的手進了後面的一頂轎子。我叫小玉和我一起坐,鳳軒之自己到前面的一頂去了。

還是第一次坐轎子,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舒服,晃得人直暈,難受得禁。一路上也沒有精力去看繁華的京城,倒是滿可惜的。還好到笑仙樓路程並不遠,不然說不定還真會吐出來。

下了轎,鳳軒之看我臉色不好,忙過來扶著我問︰「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臉色不大好?」

「沒什麼。印象中第一次坐轎子,晃得暈罷了。」我說道。

「要緊麼?要不回府去吧?」鳳軒之說道。

「不用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都已經來了,再說我也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我答道。

抬頭看了看,「笑仙樓」三個金燦燦的大字飄逸剛勁,很有大家風範。看來這個笑仙樓可不是個普通之地。

笑仙樓一共有三層,這個時代,三層的建築物很少,足以看出這個笑仙樓的地位很不一般。

到了三樓,面對樓下的湖水,視野開闊,心也開闊了起來。

秦遠已經到了,除了秦遠還有好多富家公子、豪門貴族打扮的人,看來這次的斗藝果然驚動了不少人。見鳳軒之和我進來,都一臉驚艷地看著我,半天都沒有反應。盡管秦遠已經見過我,但是仍然被震住了,果然還是人靠衣裝,與上次素裝淡顏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過了好半天,人群才反應過來,一邊議論,一邊仍然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還好能來這里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猥瑣的人相對少些,要不就這些目光也夠惡心的了。

「這個藍怨小姐真像天仙一樣啊……」

「是啊是啊,我看琉璃院的花魁也不及藍怨姑娘一分美……」

「怎麼可以拿那些庸脂俗粉來和咱們藍怨姑娘比呢?」

「實在是沒有見過更美的女子了……」

「是啊,我看天下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

「藍怨姑娘,在下失禮了。」秦遠尷尬地說道。

「是藍怨失禮才是,讓秦公子和各位久等了吧?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如何?」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比這更大場面我也是見識過的,應付起來倒是不難,也不會太緊張。

「行。今天的評委是六王爺、九王爺、宰相公子司馬榮、京城第二才子歐陽羽。」秦遠一一介紹給我看,九王爺、司馬榮、歐陽羽,各個都是大帥哥,看得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看來古代不是沒有帥哥,而是青灕沒有帥哥,也許與遺傳基因有關,達官貴人怎麼著也會娶些漂亮的老婆嘛。

「咳咳咳咳……」鳳軒之看到我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趕緊提醒我,還是鳳軒之了解我,呵呵。

見到我這副模樣,秦遠還以為我面對這樣的場面不大適應呢,忙說到︰「藍怨姑娘不必在意,九王爺、司馬公子和歐陽羽都是很隨和的人,而且在各方面的造詣都很高,藍怨姑娘大可放心,不必緊張。」

「讓秦公子費心了。我們開始吧?」我借機下了台,總不能說我是看帥哥看呆了吧?

「好,那就請九王爺宣布一下斗藝規則吧!」秦遠說道。京城第一才子果然有自信,看起來倒是悠然自得。

九王爺滿眼堆笑,看了看我,說到︰「第一局,詩斗。時間以一炷香為限。樓下碧湖中蓮花正開,就以蓮為題吧,格式不限。」說完等我們到各自的位置去後,就點燃了煙。

說實話,要叫我自己作詩,恐怕難度還是比較大的,仗著以前學過那麼多的詩詞,也想到了一首楊萬里的《曉出淨慈送林子方》,稍微作改。于是便在紙上默了來。

秦遠想了想,也在紙上一揮而就,兩個人寫完都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九王爺先走到秦遠那邊,看了他的詩後,連聲稱好,接著念到︰《蓮頌》

露憐月羞獨縴縴,

蜂羨蝶戀自翩然。

素衣淡妝瀟然雨,

萬山紅遍任爭燦。

「好一個’萬山紅遍任爭燦’,寫出了蓮花骨子里的傲然,前兩句更是寫出了蓮花的美,歲沒有直接的描寫,然而用側面烘托的手法,更是傳神,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子。」九王爺贊不絕口。

隨即走到我的身邊,對我安慰性地笑了笑,隨即拿起了我的詩,緩緩念道︰

畢竟碧湖五月中,

風光不與四時同。

接天蓮葉無窮碧,

映日荷花別樣紅。

「妙啊,大妙啊!沒想到藍怨姑娘的詩造詣如此之高。‘畢竟碧湖五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首句看似突兀,實際造句大氣,雖然還不曾從詩中領略到碧湖美景,但已能從詩人贊嘆的語氣中感受到了。這一句似月兌口而出,是大驚大喜之余最直觀的感受,因而更強化了碧湖之美。果然,「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詩人用一「碧」一「紅」突出了蓮葉和荷花給人的視覺帶來的強烈的沖擊力,蓮葉無邊無際仿佛與天宇相接,氣象宏大,既寫出蓮葉之無際,又渲染了天地之壯闊,具有極其豐富的空間造型感。「映日」與「荷花」相襯,又使整幅畫面絢爛生動。全詩明白曉暢,過人之處就在于先寫感受,再敘實景,從而造成一種先虛後實的效果,讀過之後才感受到蓮也有種別樣的壯闊之美。實在不易啊,沒有想到藍怨姑娘一個弱女子,竟然有如此大氣之筆!」九王爺眼中的光更甚,仿佛看見了寶物一樣。

鳳軒之和其他觀眾也都贊不絕口,議論開了。

「藍怨姑娘果然是才女,在下自愧弗如!」秦遠很有風度,見我勝過他,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看我還滿是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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