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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年夏末,十月十日夜,軍玄聖地。
夜妲終于帶著冷殤進入了聖地,說是聖地,就是橫著無論怎麼看,都是延綿不絕,望不到頭群山,抬頭只能看得到群山頂端,淹沒在白雲繚繞之間。
冷殤一路上跟著夜妲吸不少獸人的血,開始還偷偷留了人家一口氣,轉頭就被夜妲生撕了,冷殤無奈,只好直接把血抽干,干尸夜妲是不踫的,好歹能給人留個全尸,一路煎熬著好不容易到了聖地,看著群山,傻眼了,這麼多座山峰都叫聖地,一座一座的找到什麼時候啊。
夜妲也不著急進山,停在一邊休息,冷殤見狀,估計有人出來接,便也停下來,帶著六六在一旁休息;沒多久就有悠揚的笛音傳來,一個風清雲淡,穿著青色長褂的修煉者就出來引二人,朝群山上的白雲上空飛去,飛上來,又是一片光景,三人貼著雲海飛過,月光更加亮眼。
冷殤四處打量著,懸空的鏈橋,山頂的茅屋,木屋,訓練場,遒勁的古樹下面仍舊在修行的童子,還有高峰掛下來飛入雲海的瀑布,冷殤感嘆道,母親就是這樣的環境養出來的人,綏綏也肯定會喜歡這里,要是能一齊住在這里就好了,想著綏綏心下又是一片黯然。
童子帶著二人飛到一處主峰附近,指著讓冷殤上去,攔著夜妲說︰「大長老請跟我來。」夜妲朝冷殤示意上去,自己跟著童子轉到了另一座稍矮的山峰,被陣法圈禁了,「大長老血腥殺孽太重。大祭祀讓你在此處悔過。」說完轉身飄走了,夜妲苦笑,也無他法。
冷殤背著六六上了主峰,一處簡陋的茅屋,掩在遒勁的古柏之下,古柏下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爺爺,冷殤上前按照夜妲叮囑的,單膝跪了,朝老爺爺說道︰「玄武王三子冷殤見過大祭祀。」
大祭祀半睜了眼,在月光下。打量著冷殤,嘆息一聲,說︰「你該叫我一聲外祖父,你母親是我最疼愛的孩子,可惜被情所誤啊。」
冷殤依言叫了一聲︰「外祖,孫兒未替母親在您膝下承歡,並侍奉左右,孫兒不孝。」
大祭祀老淚縱橫。盤腿飄過來,扶了冷殤起來,說︰「當年也是我太固執,執意不肯她選聖地之外的男子為夫,阻了她十年,終究是沒留住。現在老了,半只腳跨進土里,才發覺錯的厲害,你母親天縱英才。若不是我逼迫,她又怎麼會執意為情自絕……都是我的錯啊。還好他留下了你,藍龍珠也在你身上有半顆。司徒是個好孩子,你雖然做錯了事,但還有挽回的余地。」
冷殤驚奇的看著大祭祀,還有什麼是外祖不知道的,遲疑著,不好開口,大祭祀見他的樣子,抹淚哈哈一笑說︰「我們看門人,得到的便利就是比世人看的多,看得全罷了。你想問的,你舅舅已經在文森了,他應該會告訴司徒,所以你也不用再問了,你若不想司徒卷入枯嶺的紛爭,還有一條路,你可以幫她走。」
「請外祖明示!」冷殤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大祭祀,可以不用綏綏去枯嶺麼,這樣他們就可以留在文森快樂的過一輩子了。
大祭祀看著冷殤,滿意的點點頭,「司徒幫你在迷失之際,找回了本心,也幫老夫找回了孫子,好好好,冷殤,你需要盡快轉成內丹,用藍龍珠與內丹合體,修成識海分身。」
「這跟綏綏,枯嶺有什麼關系?」冷殤疑惑道。
「我不是讓你在這里轉成內丹,這里沒有你修煉需要的條件,你是半妖,你可以選擇回玄武凝成內丹再去枯嶺,或者帶著我給你的信物,直接去枯嶺找你的生父,或許這樣,司徒就不必再去枯嶺,再後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但我會在這里看著你的。」大祭祀說著拿了一塊腰牌出來,掛在冷殤腰間
「生父?玄武王不是我的親身父親?」冷殤詫異道,雖說自己早發覺跟玄武王不像,大長老也對自己有掩飾不住的敵意,還以為是父王偏心,原來自己根本就不是父王的親身骨血。
「你去了枯嶺,就會知道,我欠你母親的,實在太多。」大祭祀默然垂首不語,樣子看上去又蒼老了不少,劇烈的咳嗽著,仿佛一陣風就可以把老人吹走,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慈祥的看著冷殤說︰「即使你選擇去枯嶺,半妖修煉也要像你來時一樣,堅守本心,你是我聖地過去的第一個半妖,不要讓我失望,這幾日,你就留在我身邊,見見你其他幾位舅舅,我也看看你的修煉之法。」
冷殤點點頭,金甲變成鱗狀開始修煉,按照之前煌逸指點過的元氣運行之法,錘煉內核,大祭祀看了一遍,嘆道︰「半妖內核修煉還是需要輔以獸人或者半妖血肉,光天氣之氣轉妖元不夠,殤兒,你是回玄武還是去枯嶺?」
「去枯嶺吧,既要承擔,早點去,也能見見父親。」冷殤起身立在老人身後,不再言語。
第二天,冷殤見了母親的幾位兄弟,便被大祭祀催促著回啟程,冷殤讓大祭祀等自己走後,再放夜妲回玄武,並留了個獸皮卷給玄武王,帶著六六就背著幾個舅舅幫忙收拾的行禮上了路。
聖地在軍玄的東北部,冷殤按照地圖,帶著六六,開始從北到南橫穿軍玄,一路上,感受著妖氣聚集的地方,晝伏夜出的行進著,身上因為有大祭祀給的腰牌,倒也暢通無阻。
四個月後,軍玄白雪皚皚,冷殤已經在軍玄與枯嶺的交界之處,遠遠的看著有玄武,玄獵,玄燁,玄黃四國聯軍重兵把守著一處山洞,軍旗在暴風雪中獵獵起舞。依舊朝著營帳密集的地方走過去。
有士兵發現冷殤是半妖,又掛著聖地大祭祀賜的腰牌,驚疑不定,迅速報了自己的在此地駐守的大將,就有四人迎出來,其余三人見腰牌皆是一臉不可置信,唯獨玄武大將將冷殤引入自己的大帳,夜一也在,兩人朝冷殤見完禮,玄武駐守大將才道︰「三殿下。王已經讓末將與夜一在此等候多日了。」說著從貼胸口的地方模出一塊軟綢出來,雙手捧給冷殤。
冷殤不答話,也不叫他們二人起來,伸手抖了軟綢就開始看,大意是自己雖不是他生父,但聖女卻是玄武唯一的王後,自己一直當他是血親骨肉之類的,又叮囑冷殤若見了生父。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斷,讓帶著夜一去枯嶺,千萬堅守本心。
冷殤看完,揣在懷里,話也不說,就朝一處明顯封閉的洞口走去。夜一見狀趕緊跟上去,尾隨著到了洞口,玄武大將示意啟封,便有三十六人一組的獵妖師同時開始念咒解封。一直念到天都黑了,洞口才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縫。冷殤便起身想閃,被夜一搶在前面先過去。兩人後面的封印又重新合上了。
洞內漆黑一片,二人夜視皆無礙,看著洞口附近密密麻麻已經風干的人骨,兩人均沒有太多反應,倒是六六,仿佛到了天堂一樣,喉間急速滾動著,吼吼叫個不停。
二人一直沉迷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幾日,才看見洞口漸漸亮起來,夜一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到處都是濃濃的血腥味,有半妖的,也有獸人的,警惕起來,隱了身型在冷殤旁邊。
冷殤面無表情默默的走著,這幾日沿著洞看到的尸骨少說也有上百萬,看來枯嶺與軍玄不止一次大戰過,正走著,就看到有著紅色衣服的妖軍,在洞口懶洋洋的靠著,東歪西倒的打著瞌睡,有人發現冷殤,打量了半天,其中一個領頭的,踢了腳邊睡覺的人一腳,說︰「去告訴大人,軍玄有聖地的半妖過來了。」一面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朝冷殤拜道︰「小的參見聖地使者。」
冷殤站了不說話,就有像管事的將領一樣的人,扶著自己的銅盔,一路小跑著上來,一看冷殤果然有腰牌,點頭哈腰的迎著冷殤進了一處屋子,招呼上酒,上肉。
不一會兒,就有人流水般上了一桌子的獸人身體碎片,什麼頭啊,手啊,各個部位都有,冷殤見了,坐了不動,蹙眉不悅。
管事的見冷殤的樣子,架子還挺大,內核凝成沒多久的樣子,便臭屁成這樣,雖然帶著頂級妖獸,看起來也只進化了一次,估模著也實力也不咋地,眼珠子一轉,朝冷殤說道︰「咱們這麼偏僻的地界,冬季沒有太好的獸人供應,請使者將就著用些才好。」
冷殤還是不答,不耐煩與他牽扯,起身想走,被管事的使了個眼色,讓士兵團團圍住,自己大搖大擺的坐著抓著桌上的東西,大嚼,有血濺出來,灑到冷殤身上,冷殤終于忍不住喝道︰「你這是何意。」
「唷,會說話啊,不說話,老子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腰牌留下,就可以走了,否則,這下頓桌上的就是你了。」管事的將領嘻嘻哈哈的朝冷殤說道。
冷殤冷笑一下,葉刃齊飛,瞬間就削了幾個半妖的腦袋,被冷殤抓著身體一一抽干了血,扔到將領面前,挑釁的看著他。
管事的將領微微一愣,「你小子內核不怎麼樣,功夫倒不錯,好,老子陪你玩玩,讓你心服口服。」說著便散了妖元氣直接釘了冷殤在原地不能動彈,提了大刀笑嘻嘻的慢慢踱步到冷殤跟前,剛準備一刀砍下去,被夜一偷襲抓了幾近轉成妖丹的內核出來,拋給六六嚼了吃了,自己咬著尸首吃了半截扔到地上,冷冷的掃著屋內其他沒有動手的人,嚇得眾人全部趴在地上高呼饒命。
冷殤暗自著惱,看來自己在這邊還真是很弱啊,隨便一個邊陲將領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將自己吃的死死的,難怪父王要派夜一跟著自己,想著自己的母親也不會選一個普通人做自己的生父,便朝剩下的人問道︰「枯嶺王城在什麼地方?」就有人捧了地圖上來,畏縮的看了一眼夜一,哆哆嗦嗦的說︰「紫色的部分就是王城,咱們這里標的是紅色。」
冷殤對著一看,枯嶺就是個橫著的彎月,與軍玄接壤的地方就是截了五分之一的半月,王城超級遠,幾乎在最東邊,冷殤看邊陲將領豪不在意腰牌,只看實力便搖殺人奪物的樣子,心知著急也快不了到王城了,干脆把腰牌收了,打算在這里住一夜,等休息好了再上路,也不看夜一,自己找了個角落,閉目調息。
夜一見冷殤不再著急趕路,便遣散了眾人,又讓人把收拾干淨,才與六六一左一右,朝四周警戒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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