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役拿過一個類似竹筷子穿起來的東西,粗魯的將凌霽月十指塞進去夾好。
凌霽月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目光宛如受驚的小鹿,來回看著。
「行刑!」「八字胡」一聲令下。
兩個衙役大手一緊。
「啊!——」鑽心的痛,凌霽月慘叫一聲,冷汗冒了出來。
「你招不招?」「八字胡」喝著茶,悠然問道。
「老爺明察,霽月冤枉……」凌霽月滿是乞求的望著,哽咽的回答,「求大人做主……」
「八字胡」不耐煩的擺擺手。
竹夾子更加緊促。
「救……命……」凌霽月沒有說完,便昏死過去。
一桶冷水澆醒後,行刑繼續。
她白女敕的手指已鮮血淋灕,意識幾乎被無法忍受的疼痛撕碎了……
「你招不招?」
「你招不招?!」
……
耳邊,這個聲音不斷回旋,身邊的這些人面孔猙獰,仿佛魔鬼。
「我……沒有殺人……」說完這句話,凌霽月第n次昏了過去,冷水再潑不醒。
「老爺,怎麼辦?」衙役忙問,「這個女子看似弱不禁風,還挺倔的。」
「你是傻子嗎?殺人的罪,你肯輕易承認?是要殺頭的!」「八字胡」模著稀疏的胡子,小眼楮轉著。當然不能讓她死,什麼也沒有承認就死掉,自己可能會有麻煩。「先將她送到牢房,等她醒來,接著審,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讓她承認!」——
風府已亂成一鍋粥。
被毒死的丫鬟已被送到衙門,交由仵作驗尸。鳳臣池因毒藥量少雖不至死,但是還在昏迷中,危險依然存在。
梅麗娘在鳳臣池身邊幾乎哭成淚人。
鳳西謹含淚和大夫正交談。
「家父他……」
大夫蹙眉,捻著胡子,道︰「性命暫時無憂,只是這藥的副作用……不知對大人有多大的傷害……」
「還需要怎的護理,才可以保證他用最短的時間醒來?」
「每天堅持我配制的藥水擦洗身體,切不可間斷,七天以後,我再給大人換藥——目前只能這樣……加以時日,大人他應該有望恢復……」
鳳西謹終于舒了口氣,感激的沖大夫笑笑︰「有勞大夫,西謹感激不盡……」說完,對小安揚手,接過一盤銀子,遞到大夫面前,「這是一百兩銀子,請您笑納。家父就有勞您了……」
大夫推辭一番,也就接過去。
「您說家父和那個丫鬟所中的毒是一樣的?」鳳西謹的神經不像剛才緊張,才有時間思考這件事。
「是的,只是量小,大人才幸免于難……」
鳳西謹忽然想到凌霽月,父親和丫鬟不就是都喝了霽月煮的粥嗎?不可能!他馬上打消這個念頭,霽月她沒有理由這樣做!
他正和大夫並排往出走,迎面尹萃墨沖了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鳳西謹,你這個混蛋!」
說完,一拳揮過去。將鳳西謹打的倒退好幾步,嘴角立刻溢出一絲血跡。
他擦著嘴角目光既憤怒又疑惑︰「你瘋了嗎?」。
尹萃墨更加激動,手指鳳西謹︰「她若有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你這個沒有人倫的禽獸!」
「你說什麼?!」鳳西謹徹底被激怒了,揮拳向尹萃墨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