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細細的風小心翼翼的撒在我眼皮上,慢慢的,我開始放松平靜下來,灼熱感也開始緩緩下降,我嘗試著將眼楮睜開一條線。
「有沒有好一點?」
「恩,」我微微的點點頭,「在幫我吹一下——」
「好。」他輕笑著,繼續幫我吹風。
「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
疼痛緩解了很多,我可以慢慢把眼楮睜開來,這時我才發現他離我很近,幽幽火光倒映在他水眸里,那雙清透的眸子正靜靜的在我臉上淺望著,柔柔的目光中遺漏出一種我看不懂的光,讓我胸口不小心窒掉一拍。
「還痛嗎?」。他聲音就像雲朵那樣柔軟,輕輕用手抬起我的臉頰,與他對視。
「……不了」
他眼底的光似乎越來越懵,就在我恍惚之際,他忽然慢慢低下頭,一陣干淨得冰冰的清香撲面而來,我有些眩暈,只見他越靠越近,就在他薄唇即將觸踫道我額頭時,我才清醒過來,「呃,下雨了!」我干干開口說道。
只見他水眸悄悄黯了下去,「真的是呢——」說著,他掏出手帕,輕輕拂去我臉上的淚痕。
「那個,下雨了,我差不多要走了。」我不知所措的向後退了一步,轉身我拔腿就跑,把他一個人丟在原地。
「等一下!」他大聲叫住我。
不知為什麼,我身體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我轉過身,這時雨已經像線一般從天而降,讓我有些看不清他,「還有什麼事?」我問。
「你的面具——」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道「可以送給我嗎?」。
「面具?」我看了眼手里精致的半臉面具,「好吧。」說完,把手中面具朝他丟去,這次我沒在回頭。
「十天後,我會在這里等你,不管你來不來!」
模糊的,他的聲音被我甩在巷尾處——
呵~十天後?十天後老娘早就在鏡之國了。這麼晚了我該去哪呢?不知不覺我竟然走到了城門口,城門是緊閉著的。
看來只能在城門外等到明天天亮開城門的時候了……
唉,困死我了……
我縮在城門的某個角落開始打瞌睡……
啊,好溫暖哦>╴<,我迷迷糊糊的躺在一個很溫暖而且還軟綿綿的東西里面蹭啊蹭啊……
等……等等?!昨天晚上我好象是一個人蹲在城門腳貼在冷冰冰的石壁上的吧?!為什麼會有軟綿綿暖烘烘的東西?!
我嘩的一下睜開眼楮轉頭看去……
啊啊啊……是一個人啊?!!!我昨天躺在這家伙懷里睡了一夜?!!!呃,完了完了,如果人家叫我負責怎麼辦?!如果人家叫我娶他了怎麼辦?!!
「你醒了?昨天睡的還好嗎?」。那個家伙站了起來,似乎是因為被我壓著很久的緣故,他揉了揉胳膊,臉上帶著微笑。
「你……你……你是變態嗎?!!我都不認識你啊,你居然抱我著睡了一夜?!!老天!!!你是抱著我哎,如果我有麻風病**禽流感怎麼辦?!!!哇哇……我經過重重推理認為你肯定是個變態,不是變態就是神經病!!!抱著陌生人睡覺啊,想想就覺得變態啊!!!」我非常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