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突然,安雅突然將掌櫃推向一邊,反手接住飛來的鞭子,只是那鞭子力量頗重,再加上運行的速度,安雅被力道震退幾步,手卻牢牢握著鞭子不放女強︰站住,禍水王妃!章節——
「你是何人,敢擋我鞭子。」一側一匹棕馬上,正坐著一個身著女式騎裝的女子,她的頭發高高扎起,眉眼間泛著英氣,大有一股巾幗女英雄的氣勢。
「你又是何人,敢隨意揮鞭。」安雅毫無懼色,握緊鞭尾狠狠一拽,馬上的女子有些狼狽被帶下馬。
「你,大膽,來人,給我抓起來,我要好好折磨折磨她。」少女嬌喝一聲,就見她身後奔出一行侍衛,各個手握兵品且凶神惡剎,看來是個官家小姐啊。
「噢~敢問這個趾高氣昂,打不過就知道喊人的官家小姐,你有什麼理由抓我。」安雅抱著胸,此時一身雪衣隨風飄揚而起,臉上淡淡的表情隨之化開,好比九天玄女將要展翅欲飛一般。
女子被眼前的景色驚的一愣,听到安雅的話卻也一驚,往日里她要抓人便抓人,哪有什麼理由。
「與她廢話什麼,還不給我抓人。」竟被一個名女子驚住,這是多大的恥辱!
隨身侍舉起兵器刺兒,卻不見安雅是如何動作的,只見幾個閃身,幾聲慘叫隨行侍衛各個哀痛倒地。
「你……你到底是何人?」公孫玉瞳孔女直,看著緩步向她走來的安雅,臉上明明帶著親和的笑,只是那眼底像是可以斬斷自己頭顱的陰冷,竟瑟瑟發抖起來。
「我是何人,不如你去地獄問個清楚吧!」
「啊……」公孫玉想叫,卻發現掐著她脖子的手力之大,讓她連喊的力氣也沒有,她只感覺腦袋開始空白,神識越來越稀薄。
「住手。」
感覺到身後的急風而過的攻擊聲,安雅只得放了公孫玉去接,卻見雲歌面色發青的望著她,隨後從大門奔出幾人。
「小師妹,你沒事吧。」李寧兒驚叫,平時公孫玉仗著乃是將軍之女,在宮得寵,在府中得勢,就在谷中大家也讓著她。李寧兒心里雖然幸災樂禍,但面上卻極為心疼和擔憂。
急喘幾聲,公孫玉總算緩過氣,只是眼神還有些發直,明顯還在後怕中。
而一側安雅與雲歌對立著,兩人皆穿一身白玉,衣衫飄飛間,兩人之間像是帶著某種牽連一般,只是兩人面色皆算不上好,為這樣的情景平添幾分詭異。
「雅兒,你怎麼和玉兒打起來了。」慕青竹對剛才的情景還心有余悸,若不是他听聞外面有人打鬧跑出來,安雅便要惹大麻煩了。
「沒什麼,我只是見不慣要往我身上招呼的鞭子,反射作用。」毫無任何悔意與懼意,安雅的笑竟帶著三分調皮,慕青竹只覺有些內傷。
「你,賤人,我絕不饒你。」緩地勁來的公孫玉听到這話,想到自己的狼狽,大罵的跳起來,只是卻反射退到雲歌身後一邊叫罵。
「掌櫃的,你看我還有些事要忙,就不遠送了,我說的事你考慮下,我明天找人去問你的回覆。」當公孫玉不存在,安雅帶笑的走向掌櫃。
「姑娘抬愛了,請叫小人丁流遠就行,小人先走了。」微一抱拳,丁流遠恭敬的離開,看樣子當下已經決定去留問題。
再一回頭時,數十雙眼楮齊刷刷望向安雅。
「咦,大家都矗在這里做什麼,門外風景這麼好嗎?小寶我們就不湊這熱鬧了,我要睡個回籠覺,誰來也別打擾我啊。」擺著手,邊打著哈欠,安雅便在眾人的目光下和安寶笑鬧著離開了。
只留眾人面色各異,那公孫玉更是氣的臉紅了白,白了紅。
慕府,寧馨園
「師妹你別這麼氣,多傷身。」李寧兒軟語的勸道。
「哼,我從小到大還沒受到這樣的委屈,這件事,我覺不會罷休的。」屋子里看的著的東西都被公孫玉砸了個遍,然她卻由不解氣的咒罵不休。
「這安雅確實無恥的很,小師妹,你不知道你沒在這幾日里,安雅明里暗里勾搭兩位師歌,我與姐姐多次勸說,反倒成了壞人,哎……」李杏兒搖頭嘆息道,她性格本就大大咧咧,是以公孫玉沒半點懷疑。
「怎麼你們也被欺負了,大師姐,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兩位師歌對外人都不是熱絡的性子,怎麼會突然受那眾人誘惑了。
「這……在背後說人壞話總是不好。」
「姐,你還怕什麼,小師妹都回來了,難道還怕她罵你、打你嗎!」
「什麼,她竟然這麼大膽女強︰站住,禍水王妃!章節!」公孫玉手中軟鞭一揮,要不是李寧兒與李杏兒躲的急,便也遭殃了。
「不行,寧兒、杏兒兩位師姐快幫我想想辦法,我要是不治治這賤人,難解我心頭之退。」不停在屋中轉動,公孫玉一張俏臉閃著狠意。
「這……不太好吧……」
「寧兒師姐別怕,一切有我擔著,你心思細膩,只要想到越毒越狠的招就行。」握著李寧兒的手,公孫玉夸口道,卻不知正中了李寧兒的心思。
「若說計,倒真有一個。」
「寧兒師姐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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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果然聰明,把小師妹的一切反應都算在里面了,這下那賤人要慘了。」公孫玉走後,李杏兒崇拜地道,之前惡意中傷安雅也全是李寧兒教她的。
「哼,那賤人想跟我斗,還差的遠呢。」李寧兒陰冷的笑著,讓她本就嬌美臉上泛著猙獰,即使李杏兒見了,也總沉得心里發毛,覺不可以得罪的人便是她姐姐了。
夜里,萬簌俱靜,空中刮著涼風,打在面上微微抽痛,兩個人影卻以此時飛身閃動,不一會便立在香滿園外,黑衣人對看一眼,將背後的大帶子打開,「嘩嘩」倒出兩包東西便飛身離開了。
夜,更加寧靜了,只是偶有「 」的怪聲,讓這夜更添幾分詭異。
「啊啊啊!」
時值丑時,整個慕府被一陣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嚇的雞飛狗跳,眾人驚醒後胡亂穿著衣服便尋著聲音來到了安雅所在的香滿園。
剛一走近,便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借著燈光一看,便見在院子里爬滿了閃著綠油油詭異光芒的蛇,吐著紅信子,眼楮在夜晚中陰冷詭異的光芒。
突然兩道身影急速噴進香滿園,兩人腳不沾地,卻發現屋子里的蛇數量更多,只不過卻死了一半,尸體凌散在屋子,可想之前的慘裂。
那……安雅怎麼了?
懷著兩顆驚懼的心,慕青竹與雲歌一前一後來到安雅房內,越是走近,房間內的死蛇越來越多,形狀也越來越慘烈。
「雅兒……」床上的床幔殘破的掛著,床幔里伸出一只胳膊,那只胳膊玉雪般晶瑩,然而上面卻沾了許多艷紅的血液。
心……在一瞬間極度抽痛起來,有如千斤重的雙腿,竟然不敢再往前邁出一步。
「嗯……」
「啊啊,鬼啊!」
公孫玉、李寧兒和李杏兒趕到時,看到的便是紗幔被緩緩推開,床里身穿白色褻衣的女子頭發散亂,全身沾滿了鮮紅的血,安雅慵懶的笑著,嘴角緩緩流出鮮紅的血,配著她蒼白的臉色,卻帶著絕艷的美麗與誘惑。
明明是這樣滲人的恐懼,然而安雅卻讓人到浴血中最美麗的鳳凰。
「有事嗎?」。
「你……你,怎麼會……」公孫玉顫微微指著安雅,此時床上鮮血淋灕,無數個帶著血的蛇膽還在微微跳動,安雅任由蛇膽放滿床上圍著她,她卻只是笑,笑的人心發慌,公孫玉只感覺眼前血紅一片,「啊啊」叫了兩聲,便昏了過去。
跟來的李寧兒和李杏兒雖然沒暈倒,可是那蒼白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體,可見這情影打擊有多大。
「雅兒,你沒事吧……」就是見多識廣的慕青竹臉也有些發青,深吸了口氣,忍下心中惡心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小寶怎麼還不進來,難道是在偷懶嗎?」。
「雅姐姐,小寶來了。」話落,門外跑進一個同樣滿身浴血的的少年,少年雖滿臉是血,卻笑的十分燦爛,屋中之人一驚,卻見那小寶手拎個大麻袋,跑到安雅床邊開始將床上的蛇膽全部收起來,「雅姐姐,還要繼續取蛇膽嗎?」。
「賣錢的東西哪能嫌少啊,都取了。」話落,安雅下了床,滿地的抓蛇,然後她與安寶二人,一人手握匕首挨個的取蛇膽。
每刺一刀,鮮血必四濺開,兩人滿身都不能幸免,他們卻不在意,臉上反而掛著名為興奮的笑容。
「嘔,姐……我不行了。」
「我……我們扶小師……妹,回去吧……」李寧兒與李杏兒雖然出身江湖,卻從未見過這等血腥場景,兩人干嘔著,一人扶一邊將公孫玉帶了出去。
慕青竹和雲歌眼楮微微發直,站在原地卻不知走還是留了。
「雅兒你這是?」好半晌,慕青竹才找回聲音道。
「呵呵~你不知道蛇膽是大補之物嗎,而醫學上更是有不少妙用,對了這東西對內功也有很大提升,我和小寶已經用過了,你們隨便挑幾個,算我送你了。」安雅說的平常無奇,可誰又能當平常事來處理。
「這些蛇都是你引來的?」就為了蛇膽?雲歌回復從容的面容,看著忙活的安雅與安寶兒,幽深的黑眸里,竟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我可沒本事引來這麼多蛇,不過我要謝謝那個人,她會讓我大賺一筆的。」安雅低頭冷笑,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