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上與眾臣商量國家大事。在這朝堂上做出的決斷每個都是關乎社稷民生,向左走向右走關乎國家走向繁榮昌盛還是衰敗。今天也有一個關乎國家未來前景的決斷需要皇上和朝臣做出決定。就在昨天,梁國使節進京傳達梁國國王想要與我國和親的意願。
「啟奏陛下,梁國三年前勾結叛臣六王侵我國土。此次突然欲與結親,不知有有何陰謀。不得不防。」一保守的朝臣進言。
「南丞相以為如何?」天子坐在高高的金鑾殿上俯視眾臣。
「老臣以為,冤家以解不宜結更何況國與國這瞬息萬變的關系自然以和為貴。梁國若真有心和親,穩定邊疆局勢。皇上剛好可以減少軍事開支更專注發展國內生產。這也是百姓心之所向。據聞那來提親的三王子即日到京,皇上何不招入宮內讓老臣一探虛實再下結論也不遲。」
天子點頭,這南丞相人老卻極是開通之人。什麼事情到他手里都對事不對人,所以少年天子對他極為尊重︰「恩,此事有勞宰相。其他人,無事退朝吧。」
早朝後,南丞相被宣入御書房。皇上兜兜轉轉鋪墊了許久才問正題︰「不知長公主近日在駙馬俯生活的如何?」
「啟稟陛下,長公主殿下非常賢惠孝順。每天清早都按時來宰相府與微臣請安,南家得如此媳婦是為南家之福氣。只是幾日前公主使喚不慣府里的丫鬟們,所以臣請皇上讓宮里面的宮女們來侍候。」
「榮烈,立刻把之前伺候公主的宮女派去駙馬俯。」
南丞相說了長公主的優點和生活上的小細節,偏偏忘提了長公主那一臉青筋的臉蛋。連皇上都故意等著他提出來也好好好安撫丞相和駙馬為長公主鋪條好路。南丞相當初只听長公主的病一直養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知的病如此的。他剛要為兒子感到委屈,沒想南雲宣沒抱怨不說,更是對公主猛獻殷勤。作為父親,兒子兒媳夫妻恩愛便好。
「老臣還有一事啟奏。」
「講。」
「犬兒南雲宣還在任職江南巡撫。不日就要回杭州述職。公主說要一同前往,微臣不知該如何處置。皇上是何意呢?」
一提到這話頭,最會察言觀色的南宰相自然而然的感到聾眼不悅的前兆。頓了許久,天子沉著聲說道︰「既然這是皇姐之願那便如此吧。」
幾日後,hou宮內,皇上、二公主、劉翼一干人坐在圍坐在御花園的「流光亭」內喝茶品茗。也商量著這梁國該以何種形式嫁娶,最後約定要先以漢家規矩在三公主出閣前辦一次,等待到梁國再以梁國傳統儀式娶來。
西芹對劉翼隱瞞自己是梁國國王第三子很不高興,加之他提親「遲到」數罪並罰。先是對他怒目而視,緊接著是冷淡無視,然後放下姿態最後熱情似火。前後不到兩天的功夫,未等我開口勸西芹自己對著劉翼就心軟了,過程我看的是有趣極了。
趁著他們說的熱烈,我私下悄悄問劉翼上次「夜訪」大駙馬府為哪般?不會消息靈通到知道西芹那夜在府內吧。
眼前這個穿著梁族標準服飾的高大男人紅了一張黑臉,支支吾吾的道︰「從一進入京城就听到當今皇上嫁姐姐,我當時腦子一懵,沒深想就以為是西芹要出嫁。只想著要見西芹一面所以就……真不好意思,讓三公主見笑了。」
「原來如此,幸而沒有驚動其他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覺得好笑,也松了口氣。若是他這樣莽撞的沖到當時皇帝在場駙馬府,那別說聯姻泡湯或許就此引起誤會,引得兩國交惡到交戰。
「如若可以請三公主就忘了此事,務必不予外人道來。」
「那是自然。」
劉翼徹底放松了說起了另一件事︰「據說三公主的駙馬就全國首富之首錢家的錢月是吧。就是那日在漠北你我幾人在酒樓里對飲的錢月是嗎?」。
「正是。」我倒忘了我與錢月的第一次會面正是借由西芹和劉翼兩人的關系認識的。緣分這種東西很奇怪,冥冥之中皆以注定,你我關系、你與他人的關系千絲萬縷的交錯成命運。
「我游歷江南曾與錢月相處過一段時間。他也是我的摯友,在外貌、學識、談吐、品性數得上一二,是人中龍鳳。但平心而論作為丈夫實屬下下之選,倒不是對女人不好,相反,錢月對所有女子溫柔體貼。在江南蘇杭兩地都有其紅顏知己。所到之處能迅速生情,可一轉身,一遇其他人同樣如此。倒不知這是多情還是無情。」
我看著滿園的花開不由一笑︰「若是他多情定能對妻子相敬如賓,若是無情自然也不會對外邊的女子留戀不歸家。豈不都好。」
劉翼搖了搖頭︰「怎麼中原女子的想法讓那麼讓人猜不透啊,這哪里好了。恕我直言︰三公主真要嫁給錢月,而他又三心二意到時苦的可是殿下您自己。」說完這話他頓了頓,看著正與皇上說話的西芹,低聲說︰「幸好西芹與中原女子完全不同,喜怒都放在臉上很是直爽可愛。這性情倒像是梁國的女子。」
「是啊,你倆在性情上講也是絕配了。」我也轉頭看著西芹。
西芹似乎感受到我們目光,也回過頭問︰「你們倆講什麼秘密呢?也不說給我听听。」
「我正跟三王子說,此次你離京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再能與你見面。你離家遠,我讓他好好對待你。稍有差池我們皇上可派人替你撐腰。」我忙回道。
「劉翼他可不敢。對不?」西芹瞪著大眼楮問劉翼,一臉你敢嗎?的威脅著。
「不敢,不敢。」劉翼慌忙擺手,搖頭。
兩國和親是大事,于是乎我與錢月的婚禮要推遲。讓三公主西芹和梁國三王子的婚事先行。錢家人自然不敢說什麼。母妃倒是過來我這里不滿的念叨兩句,她雖不喜我嫁與錢月但事情已成定局也希望著我風風光光的出嫁,沒曾想被西芹又搶先機又搶風頭。
「這吉日已選定又改,實在不是好兆頭。」母妃在我耳邊輕聲抱怨著、無奈著。
「身在皇家本就以國事為重,娘,不妨事的。」我愛在撒嬌安慰的時候喊母妃一聲「娘」。天大的事她都能消氣,天下父母心就盼著兒女們好其它都是虛無的。這次她也一樣。
我倒是不在乎什麼被搶先,被改吉時啊。我在意的是,在我結婚那時長公主已然隨南雲宣回了杭州。而西芹也嫁到梁國。
姐妹三人終究還是分開了,再會,遙遙無期。
以後便是不計年月的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