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宮,十年之前突然出現在饒國的神秘組織。沒人知道它的來歷,只知道鐘離宮一出現,饒國的天就變了。本來繼位聲望最高的大皇子突然暴斃,繞國的老皇帝又急急將皇位傳給了一直行事低調的九皇子,從此常居深宮。若不是在每年的祭神大典老皇帝依然會以皇室族長的身份主持,百姓還真會以為九皇子謀朝篡位。不過,其實對百姓來說,誰做皇帝都一樣,千百年來饒氏內部紛爭也是屢見不鮮。雖然這九皇子沒有大皇子那麼對待百姓仁義寬厚,但也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君主。
十年前大皇子暴斃一事也曾引起了一時轟動,一直支持大皇子的大家紛紛明里暗里的打探消息,卻是一無所獲。只知當日大皇子府中僕役,侍衛,暗衛共計二百三十三人,統統七竅流血而亡。這擺明了就是一場陰謀,卻又拿不出任何證據。唯一沒有找到尸首的就只有大皇子妃。第二日,朝堂之上老皇帝不顧眾人反對宣旨傳位于九皇子。第三日,世襲護國將軍顧忠志未出現于朝堂之上,顧家族長啟奏新皇,由家中直系次子顧敏之接替世襲護國將軍之位,新皇準。第四日,饒國眾多始終站隊于大皇子一脈的次級家族統統變天,原族長皆七竅流血暴斃于家中。此事引起朝野上下一片震驚,更有五大千年家族聯名上書查證此事。新皇準。大家派人無數對尸首查證,皆是查無原因,至此此事不了了之。
達科哈家族,饒國擁有上千年歷史的五大家族之一。此時達科哈家族一處別院密室之中一女子單膝而跪,前方長桌之上放著她拼命帶回的情報。密室大門打開,一宗之瀟灑美少年步入其中,信手拿起桌上的情報,仔細閱讀起來。半柱香的時間少年起身將記載著情報的信紙放入火盆中化為灰燼。
「哼,這九殿下果然厲害。將鐘離宮本部放于此處,難怪我們查了十年也未查到。雪媚,你想必身份也已經暴露了。療傷之後,我會派人送你去秦國。」
「總管大人,我還想再回去!」只見這叫雪媚的女子抬頭看向少年堅定的說到。「九殿下應該還沒能察覺屬下的身份。雪媚底子干淨,我這老大人十多年前部下的棋子,不應該就此失效。」
少年看了看雪媚,輕嘆說到︰「雪媚,我知道你很想替你父親手刃仇人,但是你也莫把九殿下當做昏庸之人。我是不會再讓你回去了,多年布局,決不允許出一點岔子。」少年上前扶起雪媚又說到︰「若你執意不願離開饒國,我安排你去三殿下那里,他會將你藏好。我能為你做的就這麼多了。」
雪媚定眼看了看這個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少年又才開口到︰「御,你真的長大了,只是還不夠果決,心軟是沒有好下場的。明個我就離開前往秦國,只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再返家園。」
說完,雪媚快步走出密室,第一眼她看見的便是一個男子挺拔的背影。「吳奕。」雪媚柔聲喊到。男子聞聲回頭,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默默的對視了一會,吳奕上前拉起雪媚的手說到︰「你要走了。」
「恩,明日一早便出發。」
「保重!」沒有更多的言語,分離已是注定。
內心掙扎了一下雪媚問到︰「你,會等我嗎?」。
「會!」吳奕用他那渾厚的嗓音堅定的說到「此生只等你一人。」
雪媚一听,眼眶立刻濕潤了起來,取下一只耳墜交付于吳奕的手中「雪媚此生也只等吳奕一人。」
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耳墜,吳奕逃似的快步離開。雪媚立于原地,橫手一模臉上的淚水,自語到︰「若今生無緣,來世定嫁你做妻。」
這群權利漩渦中的男女是可悲的,他們的一生注定要有遺憾,因為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他們肩上所擔負的責任重要。
——饒國•皇宮——
「滾,都給本皇滾下去,找不到雪媚,提頭來見!」饒國的皇帝饒擎宇此刻正大發雷霆,一橫手將案上的文書統統掃落。下方跪著一眾侍衛趕緊退出殿內。不一會伺候于殿內的僕役也統統被趕了出來。
獨剩饒擎宇一人時,他才冷靜的坐在皇椅上。
「陛下,何必這麼大火氣。」一妙曼女聲從一側幔帳傳出,只見芊芊玉手挑起幔帳走出一位全身籠罩在紅袍中的女子。
饒擎宇斜眼一瞟,冷聲說到︰「不知宮主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紅袍女子輕笑說到︰「我只是一片好心的來看看陛下是否安好。」
「那可真是有勞宮主了,本皇一命在宮主眼中不正如螻蟻嘛!」
見饒擎宇如此態度,紅袍女子也不氣惱再次說到︰「陛下可不要妄自菲薄啊,您好歹堂堂一國之君,萬民之主。怎能將性命比作螻蟻呢,如此輕賤自己,可不是一國之君該做之事。」
「那宮主告訴本皇一國之君該做些什麼?我這弒兄禁父得來的皇帝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當。」饒擎宇說完此話便毫無形象的依坐在皇椅之上,若是被下臣看見他們的陛下如此,怕是要跌破下巴了。
「呵呵。陛下,難道我們每次談話都得如此劍拔弩張嗎?」。紅袍女子邊說邊褪去袍子,只見一身穿藕色長裙的絕色美女立于殿前,霧鬢雲鬟,儀態萬方,膚如凝脂,皓齒明眸。一個眼神一個步伐都能讓人為之動心。
見此絕色佳人饒擎宇依然無視般的依坐在皇椅上冷聲到︰「宮主嚴重了,本皇可不敢!只是宮主似也不怕別人知道鐘離宮的大本營就在這皇宮之內。既然宮主不急著找到雪媚,本皇也樂得輕松。」
絕子聞言抿嘴一笑「陛下,您在擔心什麼?就算有人知道又如何?」
饒擎宇頓了頓,嘲笑般的說到︰「哼,宮主說的也極是!人,是拿你們這些妖沒辦法的。」
絕子突然臉色一變怒聲說到︰「哼,妖又如何,若不是上古的禁錮,你們人類也只配做我們腳下的奴隸。饒擎宇,別忘了,你們饒氏一族上上下下數千人的性命皆在我手中,你要和他們玩游戲,我就看著,但是別太過分!更別妄想扳倒鐘離宮!你繼續玩這種危險游戲,就別怪我不客氣!」話畢,一陣紅霧,絕子消失于原地。
饒擎宇一直靜坐于皇椅之上,直到月上樹梢,才仰頭長嘆「雪媚啊,雪媚,你可真是擺了我一道。現如今我該如何保住這饒國百姓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