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焱哭意漸濃，濃的濕氣彌散在空氣中︰「這也是我想對別人說的話，為什麼會這樣呢？」「我不管，你現在、馬上、立刻說可以不可以，到底可不可以！你說，你快說！可以不可以，到底可不可以！」「我……。」你現在、馬上、立刻說可以不可以，到底可不可以！你說，你快說！可以不可以，到底可不可以！」蘇焱謙卑的笑著，一雙精巧的手擎住了她的手，她的神情立時安靜了下來。她的手在蘇焱的手心里微微發顫，她閉了眼，微微仰起尖瘦的下巴，絲絲暖流沁入心脾，她悠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的氣息撫過蘇焱的臉龐，淡雅的香氣讓他更添了幾分醉意。「也許，這是真的。」她淡然一笑，睜開了布有血絲的眼，那是雙妖嬈的眼。蘇焱的記憶又回到了那山、那人、那淒迷的回眸︰「可是……。」她的手心涼，冰住了蘇焱的唇︰「可是，我觸到了你的心跳。」「不過是本性罷了。」蘇焱迷醉的靠近了她。她听到心中的那顆心在澎湃。蘇焱摟過她單薄的肩，輕撫著她紫色的卷發︰「現在，你是誰了。」她小鳥依人的投在他的懷里︰「你說，這是真的。」蘇焱的雙眼空洞的望著空洞的牆壁︰「這是你要的，真的。」「何不騙我一忽兒？」「那，你要的，是假的。」「那，給我真的吧！」「你在我的懷里。」「原想，我會在你心的某處。」「你的確在我心的某處。」「是麼？」「真的，我不騙你的。」「呵呵，你說，我在你心里的那處？」「我的記憶中有兩個女人，你是其中一個。」「它，不是容不下了麼？」「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哪個人的心里沒有幾個無法忘卻了的人，它，。時間長了，歲月淡了，我心依然了。」「？」「紅塵中緣聚緣散的紅男綠女為什麼非要和愛情扯上關系？」「沒有愛情可以不必活了！」「可是，我們都還活著！現在也沒有去死的打算！」「我是因為有個你！」「我是因為有個她！」她淒婉的笑看著他︰「她會是因為有個他麼？」「我想不是。」「為什麼？」「人的眼神從不會說慌。」「胡說！」「她的身體似乎很虛弱，她說她是一片正在秋風婬雨中漸漸枯死的女敕綠葉子。」他黯然的望著空洞的牆壁。「是她無福消受你。」她縴細的指尖幽幽撫過他的臉頰︰「不知道，將來享有你的是誰？」她壞笑起來，那笑，勾人魂魄。蘇焱記憶中的那山、那人、那淒迷的回眸漸漸的觸模不著了。他摟緊了她，有將她吞下的沖動。她的指尖撫過他的胸口︰「要怎樣，你才能牢牢記住我呢？」「你已銘刻在我的記憶中！」蘇焱感到胸口有一陣劇痛，他正要喊出聲來。「我在你的胸口留了印記，這樣，你就無法忘記我了。」她瘋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