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身懷六甲,但婚禮還是不能從簡的,直到入了洞房,顏如玉依舊沒能得到休息。
簡單得來說吧,入洞房了理應更忙了懂否?
若不懂,似乎她也不能為力了
看著手中的秤,紅椅上一排四個美男,回頭看向一直竊笑的老宮女與一群小宮女們,說實話,臉皮並不厚的顏如玉有一種火辣辣的羞怯。
「公主可要慎重些,挑下喜帕,便先與那駙馬踫杯,依次來,對誰都公平。」
這是公平嗎?
分明就是在說,今夜洞房的先後順序嘛!
「你們可以出去嗎?本公主」
噗通噗通
宮女齊齊跪下。
「公主見諒,聖上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顏齊音不知道什麼意思,認為她姐有找落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整她了是嗎?「那麼,倒五杯喜酒吧。」
「五、五杯?」老宮女詫異,卻還是讓人倒了酒。也是,如此一女四男的婚禮就史無前例了,何況還是一起喝的喜酒古人在喜酒中常常放的都是媚藥,雖然極淡不會傷到身體,卻還是會有難耐的燥熱感,這點她是知道的。
而這五杯一同喝下的喜酒,也是寓意鮮明的今夜洞房,五人一起。
是這樣的意思對吧?
趁著她們溫溫吞吞的倒酒,顏如玉轉眼看向四位頭蓋喜帕的男人,嘻嘻還真有些新娘子的模樣呢!
依次用秤子將帕子挑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扔!
不知是不是命中率極高的砸中了某位小小宮女,很抱歉的回頭笑笑,傷員退下,眾小宮女紛紛受到驚嚇。
「退下,不然就用床上那堆堅果讓你們各個討個吉利。」顏如玉話說得婉轉。
宮女們皆是一顫,由老宮女的帶領下急匆匆的退下
總算是清靜了
與四位美男來了個眼神激情大踫撞,原本嚴肅的表情都換了個樣兒,顏如玉想要去端酒杯,被封品睿攔下,沉時尚月端來五杯喜酒,當著她的面,灑了一杯。
「啊!」
「如玉,如今你懷有身孕,不宜飲酒的,何況」柳書雲臉微紅,「何況」
「何況什麼?」看著她別扭的模樣,顏如玉不經想要逗他。
「何況你不會不知道這喜酒里放了些吧?」柳書雲被她逼得說出口,臉更紅了。
「咦?這喜酒里放了什麼不能喝的東西了嗎?是什麼呀?我不知道耶∼」
「能讓你在多生幾個郡主世子的東西!」秦弦忽然將她從封品睿懷中拉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就吻上她的唇。
「哇啊啊啊啊等、等等喂!」他何時如此如饑似渴了?顏如玉看了看一旁都有些僵硬的男人,臉皮掛不住了,「至少、至少喝完喜酒啊」
「喜酒?」他松開一點距離,眼眸迷離的看著她︰「怎會比你更讓人迷醉?」
「秦弦,我們先喝完喜酒在談別的。」沉時尚月凝神,看了眼柳書雲,道,「記得嗎?」。
「嗯。」柳書雲轉眼看向封品睿。
點頭,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怎麼可能。」秦弦正話反說,「來吧。」
來吧?
顏如玉一臉迷茫。
而她,被莫名其妙的繞到了四個男人中間,他們一手打著一手,一手疊了另一只手
「編花籃嗎」顏如玉有思動容,「你們還記得」
她抿嘴,握著酒杯的手有絲顫抖,微微遞到秦弦口中,他安靜得由她喂著飲下月復中。秦弦,總愛口是心非,卻在夜晚會忽然變了一個人的男人。
第二杯,遞給封品睿,他是個看似內斂實則不然的悶騷男人
第三杯,柳書雲抿嘴不肯咽下,顏如玉不解,舉著的手就那麼僵著。
「如玉我不會喝」
她愣了愣,低低笑了︰「新好男人。」隨後,傾身在他唇角一吻,在他詫異間,一鼓作氣灌了進去。
「好男人,一般比較好拐。」
第四杯,舉高,在沉時尚月面前,自己飲下。
「如玉!你還不能唔」她封住他的口,酒水一點一點涓流進他的口,濃郁的酒香在彼此唇齒間蔓延,久久迂回,無法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