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晚有氣無力地跟在警察的身後,一條幽深且長的走廊橫在她的眼前,更像是一道深淵橫在她的心上晚涼之歌章節。
被警察推了一把,跌走到出口處。蔣楠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捉住她微微傾斜的雙肩,焦急地說︰「晚晚,你沒事吧?」
唐晚晚看了看蔣楠落在自己肩膀上的說,搖搖頭。
蔣楠瞪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警察,故意大聲地埋怨道︰「晚晚,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了?」
唐晚晚拽住蔣楠的手臂,小聲言語著︰「到我這里,我不想在這里!」
「好。」
蔣楠握緊她的手,眼神凌冽的望著不遠處的警察,開口道︰「估計今天的人是不想在這里混了!」
會客廳里沒人說話,唐晚晚滿眼的感激,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心像是被刀剜般的難受,誰可以不相信她,唯獨林城歌不能不相信她。
她走到警察的面前,吸了吸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哽咽著,說︰「麻煩你把手機還給我!」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在場的人都听見。警察迅速尷尬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放回她的手心。冰冷的溫度,凍住了她本來麻木的心。
蔣楠笑著譏諷道︰「唐晚晚的手機好用嗎?」。
警察擦了擦臉上的汗,賠笑說︰「不是,蔣少爺您別誤會,我是擔心唐晚晚與外界聯系!」
「難道被拘留的人,連使用手機的權利也沒有了嗎?」。她斜著視線問。
警察不說話,蔣楠環顧四周,在她的耳邊,小聲說︰「走吧,我們去醫院看米果。」
唐晚晚沒有料到林城歌會在拘留所的大門外等她,隔得老遠,她便看見林城歌困在車身前,眼楮直視著她。
她愣在遠處,問身邊的蔣楠,「林城歌是你叫來的嗎?」。
「不是,是他讓我來保釋你的。」蔣楠模了模下顎,對著遠處的林城歌招手。
他回頭,說︰「晚晚,我先走了,去醫院照顧米果。」
唐晚晚拽住蔣楠的袖子,像是自言自語般︰「蔣楠,如果你們家不那麼富有,你會和米果結婚對不對!」
蔣楠紅著眼楮,笑了笑。水霧彌漫了他的眼,「晚晚,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如果有可能的話,你也不願意傷害林城歌不是嗎?」。
唐晚晚跌坐在台階上,埋頭痛哭。林城歌跑到她的面前,她伸手,推開他,眼楮里含著淚,沖著他喊︰「你走呀,你走,你不是不相信我嗎?你來這里干什麼嗎?」。
林城歌發覺胸口微微疼,那個地方唐晚晚一直存在。蔣楠語重心長的看了他一眼,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大門口,唐晚晚淚眼婆娑,看到林城歌,她的眼淚來的更凶,比在異地生活的那七年更加的難受。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懷疑,這樣的羞恥的事情怎麼就被她趕上了呢?
林城歌咬著牙,看了一臉滿臉委屈的唐晚晚,他大聲的吼道︰「你在別的地方生活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回來!」
唐晚晚不相信地盯著林城歌,她沒有預想到林城歌有一天會將埋在心里的想法對著她吼出來。她的耳邊,一直是嗡嗡的聲音。像蒼蠅的聲音一樣。伸出手,她在空中胡亂揮來揮去。
停頓了一秒,她見林城歌氣鼓鼓的。她破涕為笑︰「林城歌,你也會害怕對不對!」
林城歌沒理她,轉身,離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