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冬目送林城歌下了樓,眼楮里露出狡黠的神情,看來有好戲看了……
唐晚晚在傍晚的時候從沉睡里面醒來,她希望她睜開眼楮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林城歌晚涼之歌。
斜陽照在她的臉上,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線暖暖的神情。她轉悠著眼珠在病房里面尋找林城歌的人影,周亦冬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冷不丁的說︰「晚晚,你別看了,林城歌回去了。」
她瞪大了圓圓的眼楮,抿著嘴不說話。周亦冬從椅子上起來,雙手揣在口袋里,走到她的面前。她忽然在恍惚之間看到林城歌的樣子。
林城歌也愛這樣,雙手揣在口袋里面,臉上面無表情。此時的周亦冬,像極了她熟悉的林城歌。
她忽然感覺到恐慌,林城歌對她的影響太大了,大到她會在不經意間不能克制的想起他的樣子,動作。
親愛的女孩子們,你們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不能在你的面前出現,所以你眼中的男子都像極了他的臉。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人或許會有不同的想法?然而,你不願意去猜想。你只知道你愛他,愛到骨子里都泛著蒼涼。
如果你能選擇,你還會不會選擇愛上他?
她知道她還會選擇愛上林城歌,那麼你們呢?
周亦冬伸手兩個手指頭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取笑道︰「怎麼啦?你很傷心嗎?傷心了不怕,來,我的肩膀在這,靠靠——著,一邊用右手拍拍自己的左肩。
「你省省-,你的肩膀不是我這種女人能靠的,還是讓給別人-?」唐晚晚咬著牙,從牙縫里面蹦出這句話。
她的眼楮在周亦冬的身上來回,疑慮著︰「你不是答應我,要叫醒我的嗎?」。
周亦冬垂著眼,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林城歌真的比自己還要了解唐晚晚,他自愧不如?
「林城歌不讓我叫醒你。」周亦冬重新坐在椅子上。
唐晚晚嘟著嘴,臉望向了另外一邊,擺明不想與周亦冬多說什麼。
病房里一下安靜了不少,周亦冬靠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在他閉眼之前,唐晚晚轉過臉,望了他一眼。
他不自覺的笑了笑,的確,他能和林城歌相安無事地交談,是一個奇跡。
「你怎麼會這麼听林城歌的話?」唐晚晚還是開口說出心里的疑惑。
周亦冬的眼楮驀然之間睜開,眼楮對上唐晚晚的臉。他笑了笑,沒有說話。林城歌的確是一個有魅力的人,三言兩語就能將他代入自己的陣地里面。而他,竟是心甘情願?
「你說什麼?」周亦冬佯裝沒听見,小聲的問。
唐晚晚白了他一眼,嘟囔著︰「真不知道,你們兩個人是在干什麼?居然還能這樣?」
因為氣憤,唐晚晚的臉變得通紅。周亦冬憋著笑意,隱忍著︰「晚晚,你覺得我和林城歌之間怎麼呢?」
「你們兩個人居然聯合起來騙我,什麼意思?明明就是你答應我的,你說會叫醒我的?」
唐晚晚眼淚汪汪的躺在病床上,瞪著天花板。
「晚晚,我帶不走你?」周亦冬躊躇了半天,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唐晚晚騰的從病床上坐起來,扎著針管的手扯出了一點點血。唐晚晚用力扯掉手上的針管,眼楮里帶著憤怒,對著一臉平靜的周亦冬吼道︰「你什麼意思?明明是你答應我的,現在你怎麼又反悔了?」
「現在情況不同了,晚晚,你要相信我?」
「我去,情況不同了,是鐵嗎?我告訴你,我一定要離開這里。」
周亦冬搖了搖頭,有些為難,「晚晚,你要听話。」
「听話?」唐晚晚扯出一個蒼涼的笑,「我就是因為太听話了,最後失去了林城歌」她說的平靜,臉上掛著眼淚。
周亦冬嘆了一口氣,上前摟住搖搖欲墜的唐晚晚。此時的唐晚晚,像一個迷了路的小孩,眼楮里面充滿了恐懼。她拽緊了周亦冬的衣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林城歌在病房外背靠著牆,冰冷的觸感擊潰了他的理智。他紅了眼楮,听見唐晚晚對周亦冬的控訴,他的心,如同在被刀絞一樣。
向明明一定會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的?
深吸了一口氣,望了一眼趴在周亦冬肩膀上哭得不能自已的唐晚晚,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捏緊了。大步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周亦冬會替他照顧好唐晚晚的,他黯淡了笑了笑晚涼之歌。
「晚晚,別再哭了,我去給你買點稀飯來吃。」周亦冬在唐晚晚的耳邊低聲的說。
唐晚晚紅著眼楮,哽咽著,「不要,你帶我離開這里。」
「你不能離開這里。」周亦冬煩躁地甩了甩僵硬發酸的手臂。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答應我了的?」
唐晚晚抓起身後的枕頭,朝周亦冬的臉上扔。
周亦冬彎著身子,撿起掉在地上的枕頭,拍掉上面的灰。走到唐晚晚的面前,摟過她的腰,讓她躺在病床上。他陰沉著一張臉,一聲不吭。唐晚晚吞了吞口水,沒有在說話,她任由周亦冬替她枕上枕頭。
她的手放在藏在被子里面的雙腿上,用力的掐下去,毫無知覺。她咬著唇,眼淚在她的眼楮里面打轉。
她的手指上還留著長長的指甲,她的手指已經掐進了肉里面,她還是一點點的知覺也沒有。她望了一眼身邊的周亦冬,說︰「幫我把袁珊珊叫來可以嗎?」。
她的眼里沒有別的神情,祈求的目光落在周亦冬的身上。她現在是一個癱瘓的人,不能走,不能跳。唯一能求助的,只有身邊的周亦冬。這樣的認知像一座大山,壓得她氣喘吁吁。
「好。」周亦冬不忍心拒絕唐晚晚的要求,重重的點頭。
唐晚晚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暖暖的被子也趕不走她渾身的傷悲。
她真的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她的腦海里全是向明明前來示,威的畫面,嗜血的冷意爬上了她的眼楮里。這一筆賬,她一定會要回來?連同那個還沒出生的寶寶,她會悉數討回來?
周亦冬站在酒-的門口,渾身的寒意侵襲了他的身體。他對著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說道︰「你們老板在嗎?」。
服務員上下打量了一番周亦冬,然後冷冷的問︰「你找我們老板干什麼?」
周亦冬看見服務員遲疑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推了一把服務員徑直地往酒-里面走。酒-里面的裝潢已經換成一個溫暖的格調,在昏黃的燈光下,周亦冬隔著老遠看見了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在-台里外穿梭。
袁珊珊感覺到背後射過來一陣灼熱的光,她偏著頭,看了看酒-里面的人。一縷頭發落了下來,她伸手將它們安撫在耳後。又重新在-台里外忙活。
服務員揉了揉發疼的肩膀,跑到她的面前埋怨著︰「老板,你得罪了什麼人呀,一進來就推了我一把,我的肩膀也光榮犧牲了。」
袁珊珊仰起臉,白皙的皮膚上露出一些紅暈,焦急的問︰「怎麼呢?我看看。」她快速放下手上的杯子,走到服務員的面前,拉著他的手臂,說︰「把衣服月兌了,我看看。」
「這樣不好-,老板……」服務員有寫尷尬,他喜歡老板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城到能看。
周亦冬端著一個高腳杯,走到袁珊珊和服務員的面前,他輕聲的笑了聲,眼楮盯著袁珊珊詢問著︰「你是老老板?」
服務員見到周亦冬,連連母雞護著小雞一般,將袁珊珊往身後護。
袁珊珊一臉疑惑,看了看面前的周亦冬,點點頭,「我是老板,怎麼呢?」
「那你跟我走?」周亦冬扒開服務員,捏著袁珊珊的肩膀。
「先生,我不認識你?」袁珊珊尷尬的說道。
「你認識晚晚就行了,。她讓我來找你的。」rbin。
袁珊珊一臉防備著看著周亦冬,「我不記得晚晚會有你這樣的男生朋友?」
「此時,你記得就好?」
不等袁珊珊拒絕,周亦冬避開她的肚子,拉著她往酒-門外走。
服務員緊張兮兮的望著周亦冬,用很大的聲音來驅趕恐懼,「你打算帶著老板去那?」
周亦冬嘴角邊扯著一個笑容,他回頭望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服務員,「你想知道,那你跟著來-?」
他的語氣很輕,卻震懾到了氣勢小了一大半的服務員。服務員的視線落在袁珊珊的肩膀上,他忽然很膽大的直了直腰身,粗狂的說「好,我們一起去?」
袁珊珊惱怒的扭動身子,看了看渾身冷氣散發的周亦冬,「小伍,你待在酒-,我去去就回來。」
「老板…」服務員的眼楮瞥向了周亦冬,欲言又止。
周亦冬顧著腮幫——,「小朋友,想追你的老板,就要讓你變得強大,一個大男人,膽子這麼小?」
他口氣嫌棄似的說出這番話。
袁珊珊瞪了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周亦冬,服務員小伍則是一臉崇拜,他隱藏這麼久的事,被周亦冬一句話就說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