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們是被誰打傷得?」我抬起頭,抓著他的衣襟,一幅誓不罷休的樣子。
黑眸看向湯圓倆丫頭︰「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郎秋,湯圓倆丫頭全錯愕的看著自家主子,她們的傷明明就是主子…
「是誰打你們了?」黑眸深沉,他提高聲音問著。
湯圓倆丫頭支支吾吾的低下頭,反倒一旁的郎秋見狀,嘆口氣,走上前恭敬的說︰「姑娘,湯兒和圓兒是剛才出府幫姑娘去拿藥的時候,遇到了瑞親王的獨子,掙了口角之舍吵了起來,所以才…」
他還未說完,我就跳起來吼道︰「又是那人,我非要把他給剁了不可。」傷害了天塵也就算了,這次還敢傷害湯圓,舊仇加新恨,我要去殺了他…
黑眸責備的瞪了一眼郎秋,秋至玉摟緊懷里掙扎不休要去殺人的小貓。
郎秋很無辜的模模鼻子,他怎麼知道姑娘反應這麼大?隨便胡扯的嘛!
「秋至玉,你放開我,我要去剁了他!」我輪著拳頭就捶打他的胸膛,這人怎麼這麼大力氣?
「好,好,我們去剁了他。」他無奈的應承她得話,見她安靜的停止掙扎後,微微嘆口氣,她真是他的克星!
「不止剁了他,我還要把他剁碎的肉骨都喂狗吃。」咬牙,我恨恨的說。
他眼眸泛起柔情,點頭答應。這女人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紅兒和欒兒瞪大了雙眼,那…是什麼情況?主子,主子,主子他……
「你要讓湯圓修養一段時間。」我悶悶的開口,我知道這男人只是在應著我說話而已。
「好。」他承諾。抬高我的下巴,示意我看向他的旁邊︰「她們是新來的,湯圓休息期間,她們伺候你。」
聞言,紅兒和欒兒咬牙,剛剛不是還沒有談好做不做丫鬟的嗎?怎麼主子就自己做決定了呢?
黑眸一稟,紅兒和欒兒趕忙殷勤的露出微笑︰「姑娘,我們是紅兒和欒兒,今後是專門來時候你的。」讓堂堂長老級的她們來伺候人,真是…大材小用!
我一愣,低下頭,陰涔涔的笑著︰「秋至玉,你這個敗家子,你又亂花錢,你,你,你…「眼眸四處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順便揍人的?」姑娘…「郎秋偷偷的塞個樹柳條。看著那追著自己主子上串下跳的女人,淺笑︰「也許她真是主子的那個人。」不管好與不好,能讓主子開懷大笑的人只有她一人啊!
「是啊…」紅兒和欒兒羨慕的點頭,可是不遠處傳來的一句話,徹底讓她們崩潰。」小小,她們是不要錢的,不要錢的。」主子那驚慌失措的解釋讓美麗的倆屬下瞬間額頭布滿黑線。
「不應該只給柳條。」紅兒咬牙。當人丫鬟夠委屈了,還被主子說的這麼廉價。
清秀如白蓮的欒兒也笑的格外殘忍︰「應該給把劍直接砍死算了!」
站在一旁的郎秋汗水淋淋的看著那倆女人,女人……可怕的人哪!
當天晚上,我問了湯圓倆丫頭,為什麼她們會有武功的事情,她們淒慘慘的告訴我,當年因為是女流之輩,王爺就覺得還是學點防身的武功會好點,所以她們就學了點皮毛,武功不高。她們的故事很老套,很泡沫,可是那哭的淒慘慘的模樣還是讓我放棄了再問。誰讓我心軟呢?
一邊擦淚,一邊仔細的關好房門,湯圓倆丫頭踏出房門。
「姑娘,信了嗎?」。郎秋一臉期待的模樣,那幅表情真是跟他溫文儒雅的氣質有很大的沖突。
湯兒抽噎的吸著氣,點點頭︰「神醫…你…你好…好厲害,隨…隨便…編…編的…故事…都…都能讓…讓姑娘…哭的…的稀里…里嘩啦的。」
郎秋瞪她們,不滿的說︰「我听到這故事的時候也是哭的很慘,好不好?」
「听…听?」圓兒哽咽的問。
「話說那是月黑風高之時……」郎秋陶醉的揚起頭,徐徐說來,而湯圓倆丫頭早就地坐下,打盹了。今天是她們最後一晚看守姑娘了。
月,皎潔而明亮,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