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至玉帶著郎秋往前院走去,他黑眸暗沉,聲音寒冽︰「讓玄殿的屬下待命著,如果那人不走,就亂箭射死他。」
郎秋苦笑,張嘴想說話,可看到主子那一臉陰沉的模樣,無聲的把話咽了下去。
白天的翠煙樓是不營業的,紅漆雕花門外,一頂粉色轎子,還有一頂藍色的轎子堵在了門口,那嚴肅的護衛們要別寒劍,神色警惕的注意著大街上來來回回的行人。
秋至玉寒著俊臉來到前廳,身後跟著郎秋,紅兒和欒兒,他咬牙陰冷的說︰「去把這些人給本王甩的遠遠的。」
幾乎是他的聲音剛落下,那頂藍色轎子的珠簾被掀起來了,來者青袍絲綢,頭戴白玉青簪,手拿折扇。有著說不出的愜意,他就是東籬國的太子——獨孤傲。
獨孤傲上前幾步,笑著說︰「秋至玉,好歹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必要見到我就讓屬下把我扔出去嗎?」。
秋至玉瞪他,語氣不善的說︰「本王不想看到你。」這不是假話,他從被師傅帶走了以後,他就不想在看到獨孤傲那幅狐狸的嘴臉。想當年他就是被獨孤傲賣給了他的師傅。
粉色轎子的珠簾也被掀起來了,獨孤雨邁著小碎步,頭低下,一幅認錯的表情︰玉哥哥,你還生我的氣嗎?」。
秋至玉不語,獨孤雨擄走小小的事情他還是無法釋懷,獨孤雨見秋至玉不說話,擺明的還沒有原諒自己,一雙大眼楮里慢慢的滲出了眼淚,她梗著嗓音說︰「玉哥哥,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獨孤傲見妹妹一幅要哭了樣子,上前拍拍秋至玉的肩膀,小聲說︰「你大男人的,難道還跟個小丫頭計較嗎?」。
秋至玉臉更陰了,他反手一抓,獨孤傲被他甩了出去,「本王就算不生她的氣了,也不許你們進翠煙樓的門」
獨孤傲拍拍身上的灰塵,听到秋至玉還是不讓他進翠煙樓,笑的賊兮兮︰「這可容不得你說了算了…」他話音剛落,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從門外穿過,向秋至玉襲來。
秋至玉斂眉,專心的對付眼前這人,在過了十招左右,他後退幾步,不敢相信的說︰「師父?」他師父老人家他都已經八年沒見了,怎麼突然又出現了?
襲者停下,郎秋,紅兒和欒兒看見了忙齊身跪下,恭敬道︰「屬下參見尊者。」
那縴細的人手一揮,聲音嬌甜︰「起來吧。」待郎秋,紅兒和欒兒全起身後,她猛一個上前抱住秋至玉,在他寬厚的肩上滿足的蹭來蹭去︰「小玉玉,有沒有想師父啊?」那甜膩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的打個冷顫。
秋至玉想掰開他師父摟住他脖子的手,可是他師父跟牛皮糖一樣,掰開摟住他脖子的手,她就去摟住他的腰,逼到最後,他忍無可忍的吼道︰「你給我下來。」八年了,這種像被惡鬼纏身的感覺又回來了。
秋至玉的師父——白花花嘟著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從秋至玉身上跳下。
秋至玉揉眉,看著滿屋子的人更加鎖緊俊眉,「師父,你怎麼跟獨孤傲在一起?」他記得他師父這人跟他一樣,好像都不喜歡獨孤傲這狐狸的吧?
白花花頭低的更低了,她撓頭抓耳的說︰「就是…就是…」
看她半天也出不來話,獨孤傲笑著替她說︰「就是她被人使老千,輸了大約八百兩銀子,被賭坊的人不許走,我剛好踫到她,就順便救了她。」
秋至玉咬牙對白花花低吼︰「所以你就讓他到我這翠煙樓住幾天來抵債嗎?」。如果真是那樣,他會考慮考慮要不要把他師父那腦袋給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