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寄堇根本就顧不上理睬空雨墨,也不管有沒有油膩,兩只胳膊甩開,從桌子上盆子里的一只雞上就先掰下一條雞腿,如風卷殘雲般幾下就下了肚子。她剛要在去掰另外一條,已經被夙亦辰給搶了先,把那條雞腿給掰了去,遞給了空雨墨。
「鳶兒,你也趕緊吃點,再不吃這雞就都給喬寄堇吃完了。」說完抿著嘴看著喬寄堇和屠蘇勤笑個不停。
岑遠王坐到喬寄堇的旁邊,一踫師父的胳膊︰「師傅,今天你怎麼看上去好像非常餓啊。」
喬寄堇一回頭看著岑遠王道︰「我不是非常餓,而是極度的餓,早上出門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了,你師傅我都塊餓得潛心貼後背了。」
「哼,餓她好。我看她今天也是餓瘋了窮瘋了,竟然要把我這個大媒人給賣掉。」屠蘇勤舀起一柄湯勺,準備舀點湯來喝。本來他是想喝酒的,但是聞見那誘人的湯的香味,又忍不住放下來酒杯,去喝湯。
「不許喝!」
喬寄堇一見屠蘇勤要去喝湯,一聲斷喝,把屠蘇勤給嚇了一跳,立馬胳膊就定在了半空中,看著喬寄堇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麼花招。
「你已經是豬頭豬手了,還想變個豬身子?」喬寄堇斜著眼楮看著屠蘇勤說道,「當然了你真想變成豬身子我也不反對,大不了每天听幾聲豬叫喚而已。」
「你!」屠蘇勤氣得嘴唇都發抖,剛想發作,又軟了下去,因為他忽然想起,喬寄堇說的對啊,自己現在還過敏呢,在沒治好之前,是不能亂吃東西的。
「哈哈,這就乖了嗎。」喬寄堇用手一拍屠蘇勤的肩膀,轉過頭對著剛好端了米飯走進來的濯娘說道︰「濯娘,給屠蘇公子一碗白飯,兩片咸菜,一碗清水。好了就這樣吧。」
濯娘把手里的米飯都擺到個個人的面前,答應了一聲去了。
屠蘇勤哭喪著臉看著夙亦辰空雨墨等人大吃大喝的,鼻子里香味撲鼻,嘴角邊哈喇子直流,那麼多好吃的竟然自己吃不到,心里不由一陣憋屈。
屠蘇勤一推椅子站了起來,說了一句︰「讓濯娘把我的飯菜給送到我的房間里去」,就想跺腳離去。
「不許走!」喬寄堇用筷子夾起一塊豬耳朵塞進嘴里,吧唧吧唧的咀嚼的香甜,一見屠蘇勤竟要到自己房間里吃飯去,不禁大喝一聲,「我說過,你必須和我在一起,我要貼身調查你的病。」
屠蘇勤本來見眾人吃的香,可是自己只能吃白粥啃咸菜喝清水,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簡直是一種多方位的折磨,既要听著他們的咀嚼聲,還要聞著有人的香味,實在是太殘酷了,所以就想自己鑽房間里吃去。
「我到房間吃白粥還不行嗎?再說你不是找到我過敏的草了嗎?」。屠蘇勤撅嘴道。
一個大男人撅著嘴,讓在座的眾人看了都忍俊不禁起來,武沅歆看著師父道︰「師父,你就忍忍吧。你看你的臉都那個樣子了。好像又有點重了呢。」
「還不乖乖坐下?」喬寄堇腳一使勁,椅子沖過去撞到了屠蘇勤的腿彎部位,屠蘇勤不防被這突然的椅子沖擊腿上吃痛一就跌坐到了椅子里。
喬寄堇看屠蘇勤狼狽的樣子,捂著嘴偷偷的笑。
其他的人也不理會喬寄堇和屠蘇勤兩個人你爭我斗的斗嘴,都忙著吃東西。夙亦辰說道︰「我說你們兩個,要是在斗嘴,估計好吃的都被我們給吃完了。」
屠蘇勤氣呼呼的把臉看著門外,說道︰「完了拉倒,反正我的是白粥莧菜清水,又沒有人搶。」說著,濯娘已經把屠蘇勤的飯菜給端了上來,空雨墨說道︰「濯娘,你也趕緊坐下吃飯吧。你看這桌子上爭搶的架勢,我們還是趕緊搶一口吃吧。」
喬寄堇吃得滿嘴流油,看著屠蘇勤灰頭灰腦的吃著自己的白粥莧菜不禁一陣大樂。
吃完了飯,武沅歆幫著濯娘收拾滿桌的殘羹剩飯杯盤狼藉。其他人都坐到一邊喝茶。
屠蘇勤向夙亦辰說了今天劫富濟貧的事情,說道痛快處,幾個人都是撫掌大笑。空雨墨好奇的問道︰「屠蘇公子,怎麼你們今天原來去做這件事情了,怪不得你們不跟我們同行踏青呢。」
說起白天的事情,喬寄堇就笑呵呵的把屠蘇勤的那件風流韻事給扯了出來,說屠蘇勤今天運氣好命犯桃花,竟然天降繡球。
大家都急忙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喬寄堇就添油加醋的把屠蘇勤誤打誤撞接到晉王府的繡球的事情給講了一遍,不過把最後兩個人在小樹林那里的一段私事避開不提。這種事情怎麼好提嘛,畢竟喬寄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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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遠王哈哈笑道︰「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既然當時屠蘇公子已經接到了繡球,已經半個身子是晉王府的女婿了,怎麼屠蘇公子竟然不樂意呢。」
「哈哈啊,那就要問屠蘇公子自己了,那位美人他估計是無福消受。」
「美人?」屠蘇勤本來因為喬寄堇提起這件事,正頭痛呢,沒想到喬寄堇竟然把那位丑得不能再丑的晉王府郡主稱作美人,想到那所謂的美人的模樣,尤其是想到那張血盆大口竟然差點吻上自己處男的嘴唇,屠蘇勤不禁就是一陣干嘔。
「屠蘇公子看來最近身子有喜了,今天怎麼老是干嘔?」喬寄堇仍然是嘴上不依不饒。
「我師父怎麼了?生病了嗎?」。武沅歆幫著濯娘在廚房收拾完畢,正好走了進來,一看屠蘇勤正在干嘔的樣子,不禁驚訝的問道。
「乖徒兒,過來,幫著師父捶捶背。」屠蘇勤見武沅歆進來,急忙喊道,武沅歆過來,急忙幫著師父屠蘇勤捶背。
「還是我的徒弟好,比某些人好多了。以後娶妻定要娶我徒兒這個樣子的。」屠蘇勤微微的閉著雙眼,實則露了一條縫隙看著喬寄堇的變化,他就是要故意刺激她。
果然喬寄堇一听屠蘇勤的話,立馬臉上可就掛了霜了,心里就覺得算不溜溜的難受。但是喬寄堇也不是好惹的,立馬一拉岑遠王︰「過來,給師父我揉揉腰。」
岑遠王已經看出了屠蘇勤和喬寄堇之間的意思,兩個人這是又飆上了。笑著過來幫著喬寄堇揉腰。
喬寄堇笑眯眯的假作舒服的申吟道︰「哎喲,還是我的徒兒好,不像某些人是個大,以後嫁夫就要找我徒兒這樣的。」
屠蘇勤立馬可就給氣了個半死。
喬寄堇忽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似的,對夙亦辰說道︰「老板,今天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說完就把自己今天跟晉王府的郡主要高價謝媒禮的事情給講了一遍,說晉王府出手這麼闊綽,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說完,又冷冷的斜眼看了看旁邊的屠蘇勤︰「要不是今天這個豬頭誤事,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打入晉王府了。」
「什麼?喬寄堇,你腦子沒壞吧?竟然想要我以身相許給那個丑郡主?」屠蘇勤一听喬寄堇提到讓自己跟那個丑郡主,當時就叫起來。
「你腦子才壞了呢。我不過是要你做個戲,看看晉王府究竟有什麼內幕。再說了為了勞苦大眾,英勇獻身也是需要的。」喬寄堇對著屠蘇勤就是一腳。
「看來你還是舍不得我啊。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既然娘子有令,那我就英勇獻身一回吧。呵呵」屠蘇勤說著還不忘在沾點喬寄堇的便宜,「不過現在沒機會了。」
「誰是你的娘子!」喬寄堇當時就叫了起來,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從里面舀出了一根草來,對著屠蘇勤的眼前一晃,「屠蘇公子,我看你真的是想要變成豬人了!」
喬寄堇最後那一句,簡直是從牙縫里逼出來,可見喬寄堇心里是多麼的憤怒。但是喬寄堇的眼楮里卻又有一絲欣喜的神色。
看著他們這一對活寶坐到一起就掐架,其他人都裝著沒看見。
夙亦辰看喬寄堇手里竟然舀了一根草,不禁好奇的問道︰「寄堇,你手里舀的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就是導致屠蘇勤過敏的罪魁禍首了。對了,說到這里我都給忘了,我得趕緊去研究這個草去,要不豬頭再也康復不了,多耽誤事情啊。」
說完,喬寄堇站起身,招呼了徒弟岑遠王,讓他去給自己做下手。這一對師徒急慌慌的去了。留下其他的人在房間里。
喬寄堇一走,房間里登時安靜了下來。本來斗嘴的也就是喬寄堇和屠蘇勤兩個人,現在走了一個,剩下一個巴掌拍不響,自然也就安靜多了。
夙亦辰看看無事,就帶了空雨墨休息去了。老板和老板娘一走,剩下的也就是屠蘇勤師徒了,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屠蘇勤走進自己的屋子,剛想點燈,就覺得黑暗中有人咯咯一笑,然後就覺得有人好像在自己的身後,屠蘇勤已經听出了聲音像是喬寄堇的。
「喬寄堇,你在我的房間里做什麼?」屠蘇勤點亮了桌子上的燈問道。一看喬寄堇笑眯眯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桌子旁邊,手中舀著一粒紅紅的藥丸,上下顛著。
屠蘇勤當時心里就是一樂,他已經猜到了喬寄堇手中舀著的肯定是治療自己過敏的藥物,不禁撲上前
去,就想從喬寄堇的手中把藥丸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