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為何非要今開封府?」展昭好奇地問道,
「哎呦,展大哥,我不是說了嘛,我想進開封府找個人,你放心我不會起什麼歹心的,若不是忘記了那人的樣子,我怎會費如此周章!」朱雀沒好氣的說道,
展昭見朱雀有些不快忙道︰「朱兄莫怪,我也我只是問問。」
朱雀擺擺手︰「罷了罷了,不知公孫先生找我有何事?」
展昭引著朱雀走過回廊,回身道︰「公孫先生對你很是好奇,說你是個醫藥奇才,想見見你,他還拿了你給我的藥去研究。」
朱雀點點頭不再做聲。
「朱雀見過先生。」
公孫策抬頭看了看這個一身青衫的公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點點頭︰「我看過你為展護衛處理過的傷口,干淨整潔,手法很厲害,想必朱公子也是為新林高手吧!」
朱雀不好意思的笑著道︰「先生過獎,朱雀自不敢當。」
公孫策拿著那瓷瓶走到朱雀面前︰「公子謙虛了,不瞞公子,在下也對醫藥略懂一二,只是公子配的這藥,在下有些參不透,不知公子有的是和藥材,可以使療效如此顯著?」
朱雀一時語塞︰「呃…這…」
怎麼說呢,難道告訴你我用的是幽冥國藥王谷的彼岸花做的藥引,那不把我當瘋子才怪呢,
公孫策見朱雀如此為難,忙道︰「公子若是有何不變,也無妨,我明白行規的。」
朱雀略顯尷尬道︰「先生明白就好,呵呵!」
正說著,包大人下朝回府,當包大人踏進房門,與朱雀四目相對的那一霎,突然一道金光射向朱雀,
這個感覺是….文曲星君!
看到這位青衣公子包拯問道︰「這位就是朱雀朱公子吧?」
朱雀直盯盯的看著包大人,也不回話,公孫策看看展昭,
展昭近身小聲喚道︰「朱兄,朱兄…大人問你話呢。」
朱雀猛然回過神︰「可算是讓我找到你了!」
包大人對這突冒的一句話有些不解,看向展昭,
「朱兄認識大人?」展昭小聲問道,
朱雀一回身拍在其肩上︰「那當然了!他便是我要找的人!」
話一出朱雀突然頓住了,笨呀,怎麼說出來了,這要怎麼解釋啊,看著屋子的人一臉的茫然,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個大嘴巴,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
突然朱雀一轉身跪在保證面前,看著朱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包大人用尋問的目光看向展昭,然後走向朱雀︰「朱公子可是有冤要申?」
朱雀單漆跪地︰「不是!」
「那公子這是為何?」包大人更是一頭的霧水,
朱雀緩聲道︰「朱某是來報恩的!」
「恩?何恩?」包大人問道,
「包大人為民請願,一生廉明,不知救過多少百姓,想必也不曾記得家母,但家母一刻也不曾忘記過大人的恩情,我母親年少之時,慘遭滅門,幸得大人替家母一家雪恨,手刃仇人,還贈與錢財,讓我母親謀生,後來家母輾轉到了西域,認識了我的父親,朱雀習得父親一身的醫藥本領,心懷大志,一心想為天下黎民謀福,只是苦求無門,父親前些年已故,母親也在去年秋天去世,母親臨別前千叮萬囑要我一定要找到大人,追隨其左右,以報其恩,報效國家,朱雀變賣了所有家當,來中原尋找大人,念家母一片感恩之心,報國之志,還望大人能成全朱雀的一片孝心。」
包大人上前扶起朱雀︰「好一位不亡國恩的母親,好一位赤膽忠心的兒子,只是這開封府…」
「大人,我正好缺個懂醫術的幫手,不如就讓朱公子跟著學生吧!」
包大人點點頭︰「那好吧,就請朱公子暫在公孫先生帳下做事吧!」
「多謝大人。」朱雀抬手淺笑道。
看著展昭與朱雀離開的背影,包大人問道︰「公孫先生,為何…?」
公孫策答道︰「這個朱雀是個難得的醫藥奇才,假以時日定能有一番作為,報效朝廷。」
包大人捋著胡須點了點頭。
「听說了嗎?開封府新進了一位懂得醫術的俊俏公子。」一位捕快說道,
「恩,恩,恩,我也听說了,那公子不僅醫術了得,還生的貌比潘安,若不是見他嘴邊有胡須,我還當他是個女人呢!」旁邊的捕快應聲道,
「這麼說你見過他?」剛剛的捕快一臉羨慕的問道,
「那當然!他天天和展護衛在一起,怎麼會見不到。」
突然耳邊一陣風刮過,一個白色人影噌的一聲從身邊擦過,兩個捕快定下腳步,看向白影離去的方向︰「誒,我說,剛剛那是白五爺,我沒看錯吧?」
身邊的人呆呆地搖了搖頭︰「沒錯,是五爺!」
白玉堂一邊向開封府飛奔,一邊沒好氣的說道︰好你個臭貓,這回抓你個人髒定獲,看你怎麼向你白爺爺交代。
轉眼掠過數家房頂,翻身進了開封府的後院,似是回家一般輕車熟路的在開封府的院子中來回的穿梭。
看著月下對飲的二人,白玉堂早已氣得炸了毛,卻強忍著怒氣,抱著畫影一身冷傲的倚在回廊的柱子上︰「好一個花前月下!」
聞聲展昭抬頭︰「玉堂?你怎麼來了?」
白玉堂拿著劍跳下台階︰「怎麼?我不能來嗎?開封府什麼地方,只要也願意,天天都能來!」
展昭輕輕皺了下眉,放下杯︰「白五爺這是在哪兒受了氣,跑到這來撒潑,展某可沒功夫陪你胡鬧。」
白玉堂一怒,上前道︰「我撒潑!我胡鬧!你沒心思陪我胡鬧,卻有閑心在這里陪這小子喝酒,花前月下,妄我白玉堂為了你的安危四處奔波,就換來一胡鬧,撒潑!」
展昭氣結︰「你…我幾時月下了,白玉堂你不要血口噴人…」
「呃這位少俠別來無恙。」這時一邊的朱雀突然開了腔,
白玉堂抬眼看了一眼朱雀︰「誰和你別來無恙,我認識你是誰?」
朱雀笑道︰「難道少俠忘了,前些日我在竹林被劫,多虧了少俠相救,才幸免于難,還未來得及道謝,不想在這遇上了。」
白玉堂回頭打量的朱雀數眼,這個公子確實長得俊朗異常,還透著些許柔美,青色的長褂略顯幾分飄逸,不就是前些日子在樹林遇到的那個人嗎,即使你長得再好看也不能打你白爺爺我的人,
「原來是你啊,你還活著呢?」
朱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托少俠的福,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展昭有些不快︰「白兄怎麼能這樣說朱兄?」
「朱兄?若不是看在他曾救過你的份上,現在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白玉堂酸酸的說道,
「白玉堂,你何時變得這般粗魯!」展昭生氣了,
可是白玉堂的火也不小︰「我粗魯?是!我是粗魯,白某出身草蜢,比不得那些儒雅之士…」
還未等白玉堂說完,朱雀上前打斷︰「兩位,時候不早了,在下還有要事待辦,不便在此長留,就先告辭了。」說完禮貌的彎了下腰,離開了,
展昭看著朱雀離開回眼瞪向白玉堂,提起巨闕回到房中一甩手將白玉堂關在了外頭,
白玉堂本欲抬手敲門,卻有自覺無趣,將抬起的一只手輕輕放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印在窗上的人影,縱身一跳,飛上屋頂,沿著來路出了開封府。
朱雀搖著扇子在繁華的街市上瞎晃蕩,回想起剛剛那一幕,想必那個叫白五爺的應該與展護衛的關系不一般吧,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不過這里又不是幽冥國,又怎會出現那麼多與大哥他們那般關系的人呢,呵呵,還是不要胡亂猜測的好。
「這位公子,到里面坐坐吧。」聞聲朱雀被一花枝招展的女子攔住,
「呦,看著面生,是遠客吧,那你一定不能錯過了我們這挽香樓,保證讓您流連忘返!」
朱雀似是明白了什麼,抬眼望去︰暖風閣,好儒雅的名字,天香!想到這心里突然一陣陣的泛酸,嘴巴有些干澀,
朱雀回過身邪魅的一笑︰「看來我與這煙花之地還真有緣啊,好,爺今兒就進去坐坐,看看你有何本事讓我流連忘返,呵呵。」說著輕輕地在那女子的臉上捏了一把,摟著其腰走了進去。
朱雀回到開封府的時候,王朝等人正在吃早飯
「朱小雀,你這是要出門呀,還是剛回來呀?」
朱小雀,是王朝他們的四人給起的別稱,因為看他較小,又生的油頭粉面,所以便得了這個名,
「這個…」
朱雀還未開口,被沖進來的張龍撞到一邊︰「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不等等我就吃上了,喂~~誒?什麼味?好香啊!」說著嗅到了朱雀的面前,
來回聞了好幾遍︰「水粉?朱小雀,你一定是剛從溫柔鄉里回來的吧,哈哈哈」听她這麼一說,其他人都圍過來起哄,三言兩語的調笑著,
「朱兄原來你在這。」眾人听聞轉過身看見一身紅色官袍的展昭,
「展大人?大人回來了?」看見展昭,王朝上前問道,
「是啊,剛剛回來,現在在內堂休息,我找朱兄有些事情,可否借步說話?」展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朱雀,
「當然了!」說著同展昭一同出了後衙來到了後面的花園,二人並肩走在小道上,展昭幾次開口,但都未曾說出一句話,
「展大哥,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朱雀停住腳步說道,
「這個….關于昨晚玉堂他…」
「哦,原來是為了這個,展大哥放心,我沒放在心上。」
朱雀微笑著說道,
展昭皺皺眉︰「玉堂,他生性魯莽,若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朱兄多擔待,他本性不壞。」
朱雀拍拍展昭的肩︰「放心,白兄直來直往,做事坦蕩,是個難得的漢子,我又怎會不知,像他這樣的人,現如今不多了。」
展昭見朱雀並未將昨日之事放到心上,便放寬心,淺笑道︰「那就好。」
正在這時,只見不遠處公孫先生抱著藥箱行色匆匆的向這邊走來,
展昭走上前︰「先生出了什麼事這般著急。」
公孫策見是展昭停下到︰「太後病危,宮中太醫均無良策,這才讓我前去看看,不多說了,我先走了。」說著便要離開,
「讓朱某和先生一同去吧。」朱雀喊住了正欲離開的朱雀,公孫策扭過頭看向朱雀,
朱雀緩步走上前︰「也許在下還能幫到先生呢。」
公孫策點點頭︰「那好!就請公子與我同行吧。」
朱雀面向展昭︰「有勞展大哥到我房間拿下藥箱,我先隨先生進宮。」
展昭點點頭,目送著二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