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妖孽所謂,這下麻煩了!听完上官絕語的陳述朱雀嘟囔道,抬頭看向上官絕語︰「你可知是何妖孽?」上官絕語搖搖頭︰「太遠了,辨不清,也沒嗅出是什麼。」「那展大哥怎麼說?」朱雀追問道,「我剛剛听他向包大人的匯報,這些人除了是燒死的,互不相干外,還有一點,他們均在開封周圍居住,而且似是以開封府為中心不斷的縮小。」上官絕語答道,「以開封府為中心?莫非是沖著開封府而來?」朱雀自語道,「師姐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神界所述的那個人?」朱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等….」話還沒說完突響起數聲敲門聲,展昭一身紅色官袍站在門邊,朱雀忙換笑臉︰「展大哥來了,別站在門外,快進來。」展昭提著劍走進屋,剛要開口,白玉堂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站在展昭身後︰「朱小雀,我兒子呢?」朱雀微微笑道︰「原來是急著來看兒子呀,我說展大哥怎麼一回來都顧不得換官袍就跑到我這來了呢。」一邊說著一邊從屏風的後邊抱出肉嘟嘟的小家伙,可能還沒睡醒,小腦袋一歪一歪的,身上只穿了件紅肚兜,朱雀用小被子輕柔的將其裹好交予展昭,展昭接過孩子,輕輕拍了數下,才抬起頭︰「有勞朱姑娘了,我先把瑞兒抱走了。」朱雀點點頭︰「展大哥真是見外了。」看著展昭抱著孩子出了門,白玉堂跟在身後一會踫踫那一會踫踫這的,還不時的湊上嘴親親,也不知是在親孩子還是展昭,直到看著他們進了隔壁的房間,才又重轉回身︰「有機會我親自去會會那人!」
自那幾起案子之後,神秘的大轎和燒焦的尸體似是蒸發了一般不再出現,一晃數月就這麼過去,白玉堂待在開封府似是沒有要走的意思,整日里黏在展昭身後,偶爾帶著白雲瑞出去溜溜,一切都那麼的風平浪靜,皇上似是有些察覺出白雲瑞的存在,曾多次招包拯入宮試探此事,皆無果,趙禎也只是暗示,有傷風化,適可而止,並無為難之意,只是希望能堵住悠悠之口,畢竟人言可畏。
這一日朱雀坐在窗下品著菊花酒,吹著微微細風,偶爾能看到隔壁窗上印著的兩個人影抱著一個小娃,傳出陣陣笑聲,笑著斟滿杯子,無意間抬頭,眉間微蹙,今晚的月亮…為何是紅色的?放下手中的杯,緩步來到院中,觀望了很久見並無其他異樣,轉身回到屋中,還未坐穩,突聞一陣血腥味飄過,
朱雀警惕的站起身,仔細听著窗外的動靜,猛的一只手搭上窗台,朱雀一驚快步上前,待看清那人的臉驚呼道︰「絕語!」似是覺得聲音有些大,忙捂住了嘴生怕驚動了旁邊房間的人,趁著沒人發現,將上官絕語扶進了屋。
「你是說你與那人交過手?」朱雀一邊擦著上官絕語臉上的傷一邊問道,還好只是些皮外傷,上官絕語點點頭︰「恩,近幾日風平浪靜,沒見過再有什麼異樣,我便閑得無聊出外走走,突然發現今晚的月亮很是奇怪,就按著光源尋到了郊外,發現那里居然有人在吸食月亮的精華。」「吸食月亮?」一激動忘了手上的力量,疼的上官絕語嗷嗷的叫了數聲,朱雀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這時空中的月亮又發出了爍爍紅光,朱雀松開手,走到窗前︰「那妖孽又在作怪了。」上官絕語捂著臉走到朱雀身後︰「師姐,你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啊!」「能傷到你的人,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看著那浴血的月亮呆呆地出神,不再言語。
第二日清早,天灰蒙蒙的,太陽似是包裹著一層薄膜,很不明朗,朱雀看著展昭提著劍從外面回來,便上前打了個招呼︰「展大哥,大人下早朝了?」展昭停下腳︰「是啊。」「小五哥呢?」朱雀隨意的問道。展昭微笑的看著朱雀︰「他和瑞兒出來一段時間了,恐婆婆掛念,今早打發他回陷空島了!」說話間一陣陰風刮過,二人本能的抬起手掩住面。陰風過後展昭放下手臂︰「好怪的風。」朱雀抬起眼皮︰「是有些怪異。」「天暗了,那些雲都在向太陽靠攏。」順著展昭的眼看去,那些雲都在以不同的速度慢慢的靠近那輪並不是很精神的太陽,「遭了」朱雀輕嘆道︰「不妙,我們去大人那看看吧。」待二人趕到書房時,天已經全黑了,還不是的刮著陣陣陰風「大人,您沒事吧?」展昭跨進門後緊張的問道,包拯放下手中的書︰「本府無礙,展護衛何出此言?」「我…」還未說完只見張龍小跑著進了書房︰「大人,門外來了一群怪異之人,很像是展大人前幾日描述的那群妖人,還指明要大人您親自出去見他。」「哦?有這等事?」包拯捋著胡須︰「那本府就出去會他一會,展護衛,公孫先生隨本府出去看看到底是何妖孽在此作祟!」
眾人隨包大人來到大門前,一頂碩大的蓮花轎停在門前,周圍立了十幾號服裝詭異之人,朱雀並未露面,而是躲在門後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切,見包拯出來,那轎上之人睜開雙眼︰「文曲星君,別來無恙啊!」文曲星君?難道真的是他!包拯心中也是微微一愣「你怎得知本府是文曲星君?」「你可真是健忘啊,老朋友見面居然問出這樣的話,當日若不是你,我又怎能落得今日這般地步,現在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皆是拜你所賜,我們的恩怨是該好好算算了。」轎前的輕紗輕輕卷起,朱雀的眼眸中突閃出一抹紫光,腦中瞬間閃出一個名字︰赫連鵬!抬頭看向那人︰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