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香爐邊,把香爐從宮制的架子上拿了一下,一下子丟出窗外,落在外頭的地方,發出一聲脆響,桐兒身子一抖,還是沒說話。
桐兒悶聲不語,鳳悠然等的耐心全無,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你這香味不同尋常,你是不是要朕親自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啊?」
「朕等了你這麼久,還不肯說嗎?」。
鳳悠然耐心盡失,看了桐兒一眼,又轉眸瞧了桑千顏一眼,怕在內殿里說話會吵醒他,于是眯眼道︰「你出來。」
桐兒畏畏縮縮的跟了出來。鳳悠然的眸光讓他的心里越來越寒,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外頭本就是數九寒天,桐兒為了怕人看出來,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衣,不像鳳悠然裹了好多外頭還有個披風。
不過片刻的功夫,桐兒就冷的全身發抖,跪下來輕輕哭道︰「求皇上饒了我吧嗚嗚,都是桑主子叫奴才這麼做的」
鳳悠然蹙眉︰「桑千顏叫你往香爐里面添東西?」
桐兒不停的搖頭,哭的更凶了︰「不是公子,是桑主子。這包東西是桑主子找人對主子做了那種事情之後再派人給我的,說是每晚都要在主子睡著了之後點上,每次放一點,到了早上就燃盡了,味道也會消失了。」
鳳悠然听到這里,總算明白這又是桑無心做的事,她悄悄來這里看桑千顏就是準備等他醒了偷偷帶他去看看他的親娘的,結果現在又听見這樣的事,忍不住有些奇怪,桑無心到底給他兒子燃的什麼香,垂眸蹙眉想著,心里忽而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桑無心叫你燃的是什麼香?用來做什麼的?你通通一次跟朕說清楚!」
桐兒止住哭聲,抽噎著想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等了一會兒之後,他才道︰「桑主子給奴才的是什麼香奴才其實也不知道,當時奴才只不過問了一句,桑主子就罵了奴才一頓,奴才就不敢問了。後來桑主子只告訴奴才這種香是能擾亂人的神智的,能夠讓人神志不清,形容呆滯痴傻,意識還會混淆,心神也會被人控制,讓干什麼就干什麼的桑主子要給公子用,用了之後,公子就變成這樣了,奴才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桑主子用奴才在宮外的女乃女乃和妹妹威脅奴才,奴才沒有辦法,只能照著桑主子說的去做」
鳳悠然抿嘴,輕輕一笑,眸底卻有厲色閃過︰「你難道就不怕這事兒被朕發現了,將你滿門抄斬麼?」
原來桑千顏的痴傻並不是那天被強——暴之後才這樣的,竟是被自己親生母親弄成這樣的,心里隱約松了一口氣,卻對桑無心有了更深刻的恨意。
「桐兒,朕問你,你主子是不是不是桑無心親生的兒子啊?」
虎毒還不食子呢!若真是親生的,舍得下這麼重的手嗎?
桐兒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鳳悠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夜色里雖然看不清楚,可他的臉是正對著殿門的,點點燭光照射過來,淡淡的光暈里,能夠看清他眼里的遲疑驚懼和欲言又止。
鳳悠然緊緊的盯著他,看出他眼里的種種情緒,良久之後,卻淡淡一笑道︰「你若是心里還有你們家公子,還是照實說的好,你若是希望你們家公子一輩子都這樣過,這樣渾渾噩噩的,你就盡管瞞著朕吧!——不過,朕總是有一百種法子讓你痛不欲生,你最終還是得說。就看你是個省事兒的,還是個喜歡跟朕作對的!」
見桐兒還是沉默,鳳悠然冷笑道︰「你家桑主子自身都難保了,哪會顧及你!其實,朕還真是想見見你女乃女乃和你妹妹的呢!」
話音剛落,就見桐兒迅速斂去眸中驚懼,恭恭敬敬的給鳳悠然磕了個頭︰「皇上,奴才伺候公子很久了,一直看著公子受苦,可奴才沒辦法違抗桑主子,只好眼看著公子受委屈,這些事奴才在心里憋了很久了,也不知道跟誰說,也不敢說,現在桑主子是這樣的下場,奴才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既然被皇上撞見了,奴才就索性把奴才知道的都說了吧。」
鳳悠然抿嘴看了一眼桐兒抖的厲害的身子,眸底閃過一絲憐惜︰「進去說吧。」
在屋內坐定,鳳悠然淡聲道︰「你說吧。」
桐兒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指了指睡在內殿里面的桑千顏,低聲道︰「皇上,其實,里面那個不是真正的三公子。」
鳳悠然一驚︰「你什麼意思?」
桐兒抿嘴,見鳳悠然沒有如他想象中那般驚愕,才大著膽子繼續說道︰「奴才的意思是說,里面那個人其實不是真正的桑三公子。一開始奴才並不知道,是主子遭遇了那種事之後,桑主子派人給了奴才那個香,然後才告訴奴才那人不是真正的三公子,叫奴才不必擔心,說主子好得很,只要奴才好好伺候那人就行了。」
「你你的意思是說,桑無心在找人對桑千顏做那種事之前就已經把真正的桑千顏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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