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廝磨到她耳邊的氣息撤開,壓在她身上的體重也倏地減輕,而後便听見頭頂不遠處來的聲音︰「胡鬧。」
墨凝初猛的睜開眼,卻再沒從那兩個字里听到剛剛陰森的冰冷,反而有一種又氣又無奈的語感,她瞬即知道自己成功了,嘿嘿笑著從榻上撐起來,然後湊到粼川的旁邊︰「放心,我不會非禮你的。」
「……」
無視粼川涼颼颼的注視,墨大膽便伸手直接去解他的腰帶,柔軟的布料如雪水般涼滑,袖擺有一簇一簇的藍蔦花,卻一點也不覺得女氣,反而華美無比,妖氣重重。
簡直就是個孽障。
衣服一層層取下,雪白的肩頭在外,鎖骨分明,肌理結實,而她指間的動作不可避免的會踫觸到他的肌膚,便著實感受到他渾身的僵硬。
原來也是會害羞的。
她抵笑,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那橫跨在背脊上的傷口鮮紅的刺目,和周圍那些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又強烈的對比,被帶了火的柱子砸到,幾乎完全皮開肉綻。傷口上有些白色的粉末,應該是金瘡藥,可創面太長,鮮血只凝成結痂,整個浮腫的老高。
墨凝初怔怔的看著,喉嚨被什麼給堵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早些的時候,她只見著了他的正面,還記得自己把他擠到了牆角,那這樣他貼著牆壁的後背,豈不是會經常被擦到?——那究竟又會有多疼?!!她幾乎不敢想象——而他是怎麼做到這般冷冷淡淡的不屑一顧,小傷?毛線球的小傷!
「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粼川便要穿衣服,卻被墨凝初一巴掌把手給拍掉,她大眼楮怒氣重重,竟比剛才他羞辱她還要生氣︰「你做什麼?!你這個瘋子!你不知道這樣放任不管會被感染,你知道感染後果又多嚴重?恩?!!!!」
她抓狂的叫道︰「你這該死的!藥在哪里?!」
粼川的眉輕輕的挑了挑。
恩?
該死的?
他第一次听到自己被這樣的詞稱呼,很有趣。
「沒有藥。」他朝她笑了笑。
藥全部都用在她的身上了,外出本就沒帶多少藥品,他也著實沒有想到自己會犯那般低級的錯誤而讓自己受傷。名貴的膏藥全部涂在了她受傷的地方,一點疤痕也不會留。而自己是男人,就算滿目瘡痍也沒有關系,金瘡藥雖然藥效慢,可總會好。
他不讓常緒上藥,只是不想讓他擔心,還有他老人一樣的嘮叨。
墨凝初又怔住了,聰明如她,瞬即反應過來了他話中的含義,她忽然覺得眼眶有些濕,睫毛亂顫,心也在跟著抖。
粼川不禁伸手去拂,她突然啞著嗓子道︰「我能配藥,快讓船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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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有一更哦•~嘿嘿•~今天本來可以很早更完滴,可素偶今早大姨媽來了,痛滴死去活來滴,下午稍微好轉,才一章一章滴傳上來,女人啊啊啊……命苦滴女銀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