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要是能放過他,我都不姓君」,君莫笑身上的傷有墨離出手,已經痊愈,此刻已經坐在烏城的奇藝園,對南鳴見的提議半點也不感興趣。
「第一,你連我都打不過,我又打不過少爺,肯定不是那老怪物的對手,第二,少爺發話了,那老怪物他自己收拾。」
南鳴見冷笑,「少爺也不是他的對手,難道你就想見少爺再犯險,小月可是給我說了,回來這麼久都沒有見少爺犯病,卻被那老怪物打成重傷,昏睡了整整兩天兩夜才醒,現在還一直沒見好,不管怎麼樣,我也得想辦法除去他」,管他什麼牛鬼蛇神。
君莫笑撫額,這個動作以前是常對少爺做的,「少爺說了,他跟那何連無怨無仇,卻甘昌奇險來抓他,必是有人指使,而且現在奇藝園在雲初犯下的事可不小,被全部封查,少爺認為兩件事發生的時機太過巧合,他要查清楚再說。」
少爺是奇藝園少主的身份,和他是七皇子的身份,幾乎是天下皆知,雲初卻封了奇藝園,還派人來行刺,可見得身後必定不是一般人。
南鳴見冷笑,「那你還敢到我這里來。」
君莫笑晃晃手中的面具,「這玩意好使的很。」
「最好,不要給少爺惹麻煩」,南鳴見冷哼。
君莫笑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那老怪物犯了少爺的大忌,少爺不惹麻煩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怎麼欺負少爺了?」
「欺負?」君莫笑玩著手中的面具,「少爺最討厭的幾個字,他都說了大半」,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他和少爺出去,有人罵少爺小兔崽子,小雜種,被少爺用毒藥化成膿水,還有次少爺踫到幾個喝醉了的變態,那幾個人調戲少爺,口口聲聲小美人,本來少爺只想把他們打暈就算了,但是那三個字如同魔咒似的,少爺傾刻間如同殺神降世,把那幾個人削去四肢,踩碎全身關節,卻還不殺死,直接折磨了半個時辰才罷休,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對少爺提那三個字!
南鳴見雖然不明白具體的,卻明白了個大概,肯定是那個老怪物口角不干淨,惹少爺不高興,「該死的東西,少爺也是他敢亂咬舌頭的!」
君莫笑翻了個白眼,他承認少爺是個如同妖孽般的怪物,很多方面他也很佩服,但是看著少爺的樣子,實在無法同其它人把少爺當神一樣看待,在他們心里,少爺就是絕對完美的,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褻瀆,那是他們沒有見過少爺可怕的一面,那如同嗜血的殺神,還有少爺病的奄奄一息的時候,他相信,那時候,就算是來個三歲大的孩子,都能致少爺于死地,就算是現在,即使少爺調息完了還來救他,他心里感激也沒有多少,反而是憋悶到發堵,好吧,他承認嫉妒,承認少爺太過出色,承認少爺讓他感到挫敗。
「話我帶到了,這幾天你注意下出入奇藝園的人」,伸出手輕拍,屋內立時多了三個人影,全都戴著面具,身形高瘦頎長,如同木頭般站在那里,卻給人奇異的存在感,「少爺讓他們來保護你,幻五,幻七,幻九,這是南鳴見,你們要保護的人。」
三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犀利的目光同時鎖住南鳴見,南鳴見不由打了個寒顫,簡直跟野獸的目光沒有兩樣,但是很快鎮定下來,「好,替我照顧好少爺,這里的事我會處理。」
「不用你操心」,君莫笑丟下這麼一句話,戴上面具施施然走了出去。
有些時候,我們並不知道是不是正確,但是這種直覺,卻從來都不是錯覺。
君莫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他想自己還是崇拜少爺的,不然的話怎麼會記得少爺說過的話,少爺做過的事,記得清清楚楚,想忘也忘不了,時常都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來。
有人跟蹤,從他出了奇藝園開始,就一直覺得有人跟蹤他,他用了幾種方法,但是依然沒有擺月兌這種感覺,雖然沒有發現跟蹤的人影,但是這種感覺卻始終圍繞著他,顯然是善長追蹤的好手。
既然暫時擺月兌不了,君莫笑頂著張平常的大眾臉,換上普通的青色長衫,找了家酒樓坐了下來,上了酒菜,慢慢欣賞來來往往的人群和風景,少爺最喜歡的就是引蛇出洞慢慢玩,讓跟蹤的人也慢慢跟,他有的是興趣玩,沒想到,還有人追蹤術這麼高明,竟然讓他都一時擺月兌不了,他是絕對不承認自己不行的,只是暫時性的擺月兌不了,或者,也可能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