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壤之緣 第二章一︰魔鬼口里念佛經,鄉村姐妹落陷阱

作者 ︰

人們爭先恐後的從檢票處往火車站台跑,雖然無數次听說怎樣上火車,但初次出遠門的山鳳和嬌兒仍不免心慌意亂,跟著人流一路往前奔,也不知過了多少過道,轉了多少個彎,爬了多少回台階,終于到了站台。

「哇!這就是火車呀?!」要坐火車了,嬌兒一點都不覺得累,看見停在站台邊的綠色長龍,她驚喜地問。

「別光顧著說,找我們那節車廂呀!」眼看一個個乘客奔不同的車廂門而去,山鳳有些傻眼,左右觀望的,不知該進哪道門,「是往左邊吧?」她不確定地說完,拉了嬌兒就往左跑,跑過三截車廂,發現號碼不對,又倒回來往右跑,終于找對了,倆人急急忙忙的跟著擁擠的人群再次檢票上了車,在過道里來來回回擠了好幾次,倆人仍猶豫著不知該往哪邊去,找了老半天,才打听到自已的位置。

車廂里的乘客穿梭著找座位,忙碌著安置行李,鬧哄哄一片。

「媽呀!累死我了。」放好了行李,嬌兒一坐在凳子上,長長地吁了口氣。

累得汗津津的山鳳笑著說︰「你不是天天想著要出來嗎?就是這個味!」

她和嬌兒不是坐在一條凳子上,但還是面對面的共一個台面,這節車廂的人不少。卻不見其它乘客坐到她倆旁邊來,這倒讓姐倆樂得自在。

「山鳳姐,你看這火車上好多人啊,車子那麼長,也不知哪是車頭,哪是車尾,車子往哪開。司機是誰也不知道,這滿車的人似乎都把小命交給了一個隱形人了,你說這像不像發夢?」休息一陣後,嬌兒用手模著火車車窗,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東張西望的同時感慨多多,山鳳許是累了,許是壓根兒沒听見,由得嬌兒在那兒發感慨。

「嗚——」汽笛一聲長鳴,好像是對嬌兒的答復,隨著「 當、 當……」的聲音,火車由慢而快地疾馳向前。車窗外萬物如快鏡頭般一閃而過。

「嘻嘻嘻……」望著窗外急速後退的景物,嬌兒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神經兮兮的。」山鳳問她。

「來之前,海子叔跟我說︰上次他滿懷希望去廣東,去時火車一刻不停地說「廣東發財!廣東發財……」你听!就是這車輪撞擊軌道的聲音,听著那聲音,他說,心里別提有多美,可到廣東後,財沒發,倒欠了一債,連返程的路費都是向人借的,更可恨的是火車的口氣也徹底變了,沿途嘲笑他,害他連個安穩覺也睡不了,煩得他直罵娘,你知道,火車改成說什麼了嗎?」。嬌兒問。

「說什麼?」山鳳好奇地問。周圍有幾個人似乎也在凝神豎耳地靜听著。

「他說……‘廣東背時!廣東背時!」(背時在湖南人口中是「倒霉」的意思。)

「呵呵……」

「嘿嘿……」好幾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山鳳也忍俊不禁「確實這聲音像「廣東發財」也像「廣東背時」,呵呵,那你現在听到的是發財還是背時呀?」

「我才不管他發財還是背時呢,我听到的就是「 當」聲,到哪個山頭唱哪支歌,八字還沒一撇,想那麼多干嘛?你說呢?」

「是啊。」山鳳若有所思地看著嬌兒,說實在的,她有時真羨慕嬌兒得過且過,「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樂天派性格。

這山鳳姐妹生得如花似玉,穿著雖然樸素且早已過時,但給人干淨清爽的感覺,她們一上車便肆無忌憚地說笑,老江湖瞟一眼便知兩人是鄉下人。

隔個過道坐著一對男女,打從山鳳姐妹上車,視線幾乎就沒離開過倆人,那女子三十掛零,皮膚略黑,但五官勻稱,胸前一條白金鑽石項鏈,閃閃發光,染成栗棕色的直發,流暢自然地垂著,身著今夏流行的米黃色服飾,足蹬精致的中跟皮鞋。男子身形魁梧,留個大平頭,濃黑的眉毛,銅鈴大的雙眼,最顯眼的是左邊臉頰上長著一顆豆大的黑痣,痣上還生著兩根近半寸長的痣毛。這對男女神秘兮兮的,說話似乎怕引人注目,倆人竊竊私語幾句後,男子去了其它車廂。

「倆位小妹,你們是湖南***鎮的吧?」男子走了沒多久,隔個過道的女子笑問嬌兒。剛才嬌兒說話時,她笑得特開心,這時她用地道的家鄉話和倆人搭訕。

山鳳不吭聲,臉上略顯戒備之色,嬌兒張了張嘴,想回答,但看一眼山鳳又打住了。

對倆位的反應,女子似乎並不介意,依然面帶笑容地說︰「听口音就知道我們是老鄉呢,我是橋天縣的。你們呢?」

「哦?你也是橋天縣的呀,我們是橋天縣沙河鎮的,你是哪一個鎮的呢?」自從進火車站到現在,嬌兒听到的大都是南腔北調,且一竅不通,好不容易听到鄉音,而且是同一個縣的,她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我跟你們僅隔兩個鎮,西林鎮的。不過相差也就十多里,呃,你們鎮有個叫黃月英的女子,跟我差不多大,是我的高中同學,你們認識嗎?」。女子一臉期待的模樣。見倆人都搖了搖頭,女子又明顯地露出了失望之色。

「嗯,我叫阿玲,倆位妹妹怎麼稱呼呀。」女子略停又問。

「我叫嬌兒,她是我堂姐山鳳。」嬌兒回答。

山鳳也禮節性的沖中年女子笑了笑。

「說起來我們還是喝一口水長大的呢!」自稱阿玲的女子感慨地說。

山鳳和嬌兒不解地望著她,不知她說的一口水是什麼意思。

「你們看,楚江從你們那兒流到我們那兒,兩岸的老百姓都靠這口河水吃飯,你們說是不是?」阿玲說。

山鳳和嬌兒贊成地笑了笑。

「我們家離楚江有半里多路,你們隔多遠呀?「嬌兒一听真是家門口的人,話閘子便鎖不住了。

「我家呀。」阿玲停了停,眼楮骨碌一轉「就在楚江邊呢,小時候我們常跑到河里去洗澡,抓魚,有時被我爸發現打得半死,我十歲那年和堂哥偷偷去游泳,還差點淹死在河里呢!幸虧有個路過的大叔救了我,不然早喂王八了,哪能還和你們在此聊家鄉話呢?」阿玲笑道。

山鳳和嬌兒听了,善意地笑了。

「是啊,那條河有的地方很深。」說到童年舊事,嬌兒來勁了,也興奮地回憶道︰「有次我一個人去捉魚,你們猜怎麼著?」

阿玲和山鳳饒有興趣地望著她搖了搖頭。

「結果我一個不小心,滑到深水里,只差沒淹死!我當時嚇得要死啊,大呼救命,可一個人也沒有,後來我在水里拼命的亂打亂爬,不知怎麼搞的,竟然踏到水淺處上了岸,剛嚇個半死哪里還敢在河里呆?我慌慌張張的跑回去,渾身濕淋淋的,連頭發里都是泥沙。我媽問我怎麼搞的,我跟她吹牛,說閻王爺嫌我太野,一巴掌把我打到泥沙里,不過他沒收我,說懶得耗時間管教我。我爸知道這事後,將我狠狠地揍了一頓。」嬌兒見阿玲和山鳳面帶微笑,听得津津津有味,便毫無顧忌地說起了粗話,「他媽的!早知道在河里嚇個半死回去還要挨打,鬼才告訴他們呢!」

「呵呵,你爸那是為你好,怕你出事呢!」阿玲開心地笑著說。

「還說呢,那段時間他們都不許我一個人去河邊玩,天天把我當賊盯,煩透了!」

阿玲善意地笑笑,接著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倆這是去廣東哪里呀?」

「珠海!」彼此聊得投機,嬌兒便毫無介心地說出了去處。

「珠海?這麼巧!跟我去同一個地方呢!」阿玲面露驚喜。

「是嗎?那太好了。」能夠跟正宗的老鄉去同一個地方,嬌兒自然開心。

「你們去珠海哪里呀?」阿玲繼續問。于是嬌兒說出了自已要去的詳細地址。

「我是去你們隔壁的那個鎮,不過相差也只兩塊錢車票,你們去過嗎?」。

「沒有,我們都是第一次出門呢。」嬌兒毫不隱瞞地搖搖頭。

「那一帶的路都給我跑爛了,我老公在那兒做工程師,我也在那邊打工,剛請假回老家看了一次。」阿玲介紹自個情況說。

「工程師?多少錢一個月呀?」嬌兒對什麼都感興趣。

「不多,一萬塊錢的樣子。」

「媽呀!還不多?山鳳姐,你听!一萬塊錢一個月呢!挖金子喲!」嬌兒本來圓圓的大眼楮瞪得更圓了,臉上流露出羨慕之色,似是看見了一座金山在閃光。山鳳只微微笑了笑,也不發表評論。

「我老公才不算多呢,他那同事中,好幾個年薪幾十萬,在他們廠,掃地的清潔工都有一千多一個月,他那點工資也不算什麼啦。」話是這麼說,可阿玲臉上分明是掩飾不住的洋洋得意。

「這麼多呀,那……如果我們去,一個月能賺多少錢?」見說到工廠的事,山鳳也忍不住感興趣地問。

「至少二千塊啦,我老公那個廠工資福利都不錯。你們不知道呢,在那鎮上,他們廠是數一數二的,一般人想進都難呢,需熟人介紹,我堂妹表妹還有幾個老鄉都是我幫忙弄進去的,已經做了幾年了,早發啦。」阿玲不無驕傲地說。

「那以後也介紹我倆進去吧。」嬌兒隨口笑道。

「你們現在不是有地方去嗎?下次吧。」見嬌兒略顯失望之色,阿玲緩緩語氣又說。「不過呢?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你們若真沒事做,我也不會見死不救啦,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何況我們一見如故且是正宗的老鄉呢?你們不知道啊!出門在外,一沾上‘老鄉’這兩字,再陌生的人都成親人了。」阿玲一副仗義的模樣。

「是啊,一上車听到的都是南腔北調,怪不習慣的,還是鄉音听了最舒服。」阿玲一席動情的話說得山鳳感觸多多。尤其是嬌兒,開心地附和著,為自已認識了這麼一個在外混得好的老鄉而高興不已。之後她和阿玲倆人如別後重逢的深交,嘰嘰咕咕的,湊在一起說個不停。

山鳳突然記起志文說過的信,忙站起來,從行李架上把包取下來,拉開拉鏈,便看到了一個白色的信封躺在袋子上層,她迫不及待地抽出折疊的信紙。只見兩百塊錢夾在其中。愣了愣,她把錢收好,看起信來

鳳兒︰

此去廣東,山長水遠,人地生疏,難免踫上不如意,但不管怎樣,志文哥希望你能記住作曲家貝多芬的一句名言︰‘卓越人的一大優點是在不利與艱難的遭遇里百折不撓。’志文哥相信你能樂觀面對一切,活出個人樣來。

另外,昨夜突發靈感,寫了小詩一首,現摘錄如下,以示鼓勵吧。

追夢

背負起生活的艱難

我似乎看見你成長路上那

帶血的足跡以及和淚的吟唱

咬咬牙

堅持

再堅持

一切的苦難終將成過往

真誠的付出生命看得見

你可曾知

翩翩舞動的彩蝶

離不了蛹化的痛苦掙扎

你可曾知

天空中絢麗的彩虹

離不了風雨無情的洗禮

你可曾知

大地千百年的滄桑

終于鑄就了高山的偉岸

你可曾知

百川一刻不停地歌唱

終于譜寫了大海壯麗的樂章

所有這一切

都曾懷抱一個美麗的

夢想

另︰這兩百塊錢是我自已賺來的,也許你日後用得著。志文哥一並將它送給你,希望你和嬌兒能一路順風,心想事成。

想你的志文

即日

捧著薄薄的信紙,山鳳不覺淚如泉涌……

志文家境也不好,他一直在校半工半讀,他若直接把錢交給山鳳,他知道她決不會收的。山鳳嘆口氣,反復把信看了好幾遍,然後小心地把錢和信收好,呆呆的望著窗外出神。

不知什麼時候,嬌兒調轉了身子,「想什麼呢?」一聲問候,打斷了山鳳的思緒。

「啊,沒什麼。」山鳳收回心神,轉過頭來微笑著反問嬌兒「怎麼啦?三十年的親戚四十年才會呢,就聊完了?」

「那肯定啦,老鄉嘛!喏,給你。」嬌兒說著,遞上一個又長又大的香蕉。

「哪來的?」接過香蕉後,山鳳疑惑地問。

「阿玲姐給的,我吃了一個,這是留給你的。」

「你怎麼隨便吃人家東西?」剛剛認識的人,就走這麼近,山鳳不由得小聲責備她。

「沒事,都是家門口的人,她人好著呢。」山鳳想想也是,便拿著香蕉慢慢地品嘗起來

「很香的,很好吃,是不是?」

「嗯。」綿軟的香蕉令人滿口生香,這可是家里難得吃上的好東西啊,山鳳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阿玲姐說,廣東的香蕉很便宜,我呀,到那里要天天吃,吃得不愛吃!」嬌兒眼楮瞪著車頂,打著手勢,一副陶醉的模樣。

「志向這麼偉大呀?真是了不得啊!」山鳳又好氣又好笑,把剩下的半截香蕉遞了過去。「喏,拿去解饞吧!」

「呸!當我討飯的呀?」

「嘻嘻……」倆人相視而笑。

「吃飯啦,吃飯啦……」列車上的乘務員‘   ’的推著餐車走了過來,車上不少乘客都行起了注目禮,也有幾個掏錢買飯的。

嬌兒伸長脖子看完,小聲對山鳳說。「哇!八塊錢一盒呢,吃龍肉嗎?」。

「山鳳,嬌兒,你們吃飯嗎?我給你們一人買一盒吧?「」阿玲熱情地問。

「不吃,謝謝啦。「倆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于是阿玲給自已買了一盒飯。

「吃什麼菜呀?「嬌兒好奇地問。

「喏。「阿玲把打開的飯盒遞給嬌兒看。

「就這麼點肉和小菜?八塊?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信啊」嬌兒瞪圓雙目,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已經很不錯了,在外面,其它地方更貴呢。」阿玲挺滿足地說。

「天啦,簡直是殺人不眨眼啊,家里三塊錢吃得可比這好多了,山鳳姐,你說是不是?」嬌兒轉頭問山鳳。

「是啊,鄉里妹子進城來,樣樣都稀奇,你不知道吧?別人說在外面一年的收入比家里十年還多呢。」山鳳見嬌兒大驚小怪的,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嬌兒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阿玲看一眼山鳳和嬌兒,淡淡地笑了。

車上沒買盒飯的人大多數都拿出自備的干糧在吃,山鳳也把雞蛋拿出來遞了一個給阿玲,「吃個蛋吧,這是自家煮的。」

「你們留著自已吃吧。」阿玲客氣地推辭。

「還有呢,吃吧。」嬌兒也說。

阿玲道聲謝。各自吃起東西來。

已是華燈初上,車窗外的夜景有如夢幻之都,隨著火車的飛速前進,一忽兒是半明半暗的遠山和梯田,一忽兒是兩旁裝著排排明亮燈飾的隧道,一忽兒是光怪陸離,有如海市蜃樓般的城市夜生活的畫面,山鳳痴痴地望著窗外出神,如此夢幻般的世界,自已能否融入其中?‘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山鳳腦子里突然鑽出這句古詞來,她忙搖搖頭,不願再想。一直如麻雀般叫個不停的嬌兒似乎也累了,此刻也望著窗外在發呆。

時鐘指向一點多的時候,嬌兒和阿玲早已趴在桌上睡著了,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真的很困了,山鳳眼皮直打架,多想睡一會兒啊!她打了個哈欠,想喚醒嬌兒,倆人輪流睡,可見嬌兒睡得很香,又不忍心喚醒她。算了,自已努力支撐一下吧。

離家前曾听人說,火車上常有小偷,得留心點。山鳳疲憊地抬眼望望車頂的包,里面除了證件,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應該沒人偷,她又模模褲兜,那里裝著七百多元,除志文哥給的兩百元外,其它的錢都是母親四處借來的,臨行前母親左右叮囑,叫她小心點,自從出了家門口,她不時地模模那褲兜,生怕出什麼意外,還一再提醒嬌兒,要她也注意自身所帶的錢,可別弄丟了,山鳳把手放在褲兜處,另一只手撐著頭,盡量想讓自已別睡著,可是朦朦朧朧,一陣睡意襲來,山鳳也進入了夢鄉……

「 當!」隨著車子一聲大的震動,火車在中途的一個小站停了下來,「**站到了!」有人說,隨之上下列車的,去洗手間的,說話的,車上的雜亂聲吵醒了山鳳。

山鳳睜開酸澀的眼楮,隨即意識到自已是在火車上,第一時間,她便是警覺地用手去模褲兜。糟了!錢不見了,褲兜癟癟的!而且被人用刀子劃破了,她如雷轟頂!大腦斷電三秒鐘,前後左右,身上和地下到處瞧了又瞧,確信沒有。她慌慌張張的搖醒嬌兒,「嬌兒!嬌兒!我的錢不見了!」山鳳急得嗓音都變了。

「什麼?」嬌兒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揉揉眼楮,一時搞不清東西南北。

「我的錢被人偷了!快看看你的錢還在不在?」山鳳急得跳腳。

嬌兒愣了愣,傻乎乎地看著山鳳,反應過來後,馬上用手去模自已的衣兜,「哇!我的也不見了。」嬌兒一下子清醒了,著火般的站了起來,慌得在身上一陣亂模。

「什麼!?」山鳳大驚失色,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目,看著嬌兒仔細地在身上地上找了個遍,沒有!倆人急得像張飛看老鼠,大眼瞪小眼、、、、、、

「我五百多塊錢呀!」嬌兒說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山鳳也克制不住,淚落如雨。

嬌兒傷心地哭著,同時瘋了般的走過去搖醒還在睡覺的阿玲。「阿玲姐,你看見有人偷我們的錢了嗎?我和山鳳姐的錢都不見了!」嬌兒求救般的哭訴著。

「什麼……你們的錢……都丟了?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睡覺,什麼時候丟的?」阿玲抬起頭來,擦擦眼楮,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

未完待續。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天壤之緣最新章節 | 天壤之緣全文閱讀 | 天壤之緣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