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申吟。
「夠了,方蕾,不要再申吟了!」
「為什麼我不能申吟?明明我是來旅游的,為什麼會變成客串女服務生?」
「因為我們可以見到許多富豪,這就是為什麼?」
「關我屁事!」
「但-擔心-妹妹會隨隨便便和其中某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上床,這就關-屁事了!」
睜大兩只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眸子,方蕾死命瞪住莉絲,恨不得一拳打掉莉絲臉上的得意。但好半天後,她還是泄氣地垮下肩膀,覺得讓自己的拳頭和對方的下巴同歸于盡並不是一個很好的idea。
「該死!」她低咒,認命了。「不過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我們有機會去參加那種高級宴會?」
「不是參加,我們是去服侍客人的,OK?」莉絲轉回去面對鏡子,繼續在自己的臉上抹上三公分厚的粉。「這種高級餐會本來都有專門侍者在服務,但原來排定的那些服務人員因為食物中毒全掛了,所以只好找臨時替代人員。」
方蕾彎腰,努力要把又窄又緊的小禮服拉上來。
「我不相信他們沒有備用人員。」
「這兩、三個月沒有,」莉絲探手把被方珊拿走的口紅拿回來。「七月有紐約華埠小姐選拔,還有八月的美國妙齡小姐選拔、九月的美國小姐選拔,專業服務人員早就被瓜分光了!」
好不容易把小禮服扯上來,方蕾垮在那邊喘氣。
高級宴會里的女服務生衣著自然也得高級一點,一律穿黑色小禮服,而這件禮服大小是莉絲幫她挑的,哪件不好挑,偏偏挑這件比合身還小一號的,試穿的時候莉絲還沾沾自喜的說自己挑得多好,因為她挑的禮服很完美的將方蕾的身材縴細無遺地顯露出來,雖然不夠豐滿,但曲線曼妙窈窕迷人,夠養男人的眼了。
好,沒關系,試穿的時候都是自己人看,愛怎麼看都隨便,但現在是要她穿出去伺候客人,她真的可以動嗎?
「可是-和小珊都打工做過服務生,當然沒問題,但我沒做過……」
「所以說,按照我們教-的去做就對了。」滿意的對鏡子里的美人兒點點頭,莉絲再轉過去幫方珊化妝。「如果不是卡蒂亞那位櫃台小姐恰好也是比利時人,她也不會那麼好心介紹我們來,告訴-,這是我們運氣好才能夠踫到這種機會!」
拉好禮服,方蕾隨手抓了把梳子刷頭發,有氣沒力,有刷等于沒刷。
「馬克呢?我不相信他不在意。」
「在意又怎樣?我們剛開始交往時就說清楚了,在還沒有結婚之前,我們雙方都有權利找其他對象做比較,三年來,我們都各自找過其他對象,不過最後還是回到對方身邊,以後也會繼續這麼做,直到我們結婚,或者各自結婚為止。」
哇靠,試用期還真長,用膩了還可以退貨!
請問用爛了也可以退嗎?
方蕾听得目瞪口呆,還有點哭笑不得。
「好吧,隨便-們,我就不信一場餐會就能讓-們捕捉到凱子!」
「就算捕捉不到,看看那些富豪長什麼樣子,那種上流社會的餐會又有多麼氣派,能親身經歷一次也好啊!」
經歷那種事又有什麼意義?
方蕾哀聲嘆氣,莉絲回頭,大呼小叫起來。
「上帝,-打算就這樣披頭散發去嗎?不可以,得把頭發挽起來!」
然後,方蕾就被她抓過去修理頭發了。
嗚嗚,好羨慕方麗,可以說不去就不去;而她,卻不能不管方珊,無論如何,方珊總是她的親妹妹。
「等等!」
「又怎麼了?」
「方蕾,-的禮服太緊了,看得見內衣褲的痕跡,所以,麻煩-把內衣褲月兌下來!」
「-?!」
「哪,膠帶給-,貼的,好,快月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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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會廳里團團轉了半個鐘頭,方蕾發現其實做女服務生也不是很困難,只要捧著托盤轉來轉去,適時回應客人的召喚,這樣也就夠了。
當然,重點是她一定要保持笑容,挺直腰身,小心不要讓高跟鞋拐了腳,更要留意不要讓緊貼在她身上的禮服裂開來,表演春光乍現並不是女服務生的服務項目之一,特別是在小禮服里面除了一層薄薄的皮膚以外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
幸好服務生也有休息時間,不然工作還沒結束,兩條腿就得送修了。
此際,方蕾就坐在服務生休息室內,兩只拳頭拚命「欺負」小腿,走路不累,累的是穿高跟鞋;另外兩個家伙卻好像沒事人似的,在那邊興奮的講個不停。
「那個金發的好帥喔!」方珊陶醉地呢喃。
「哪個金發的?」
「戴船錨形鑽石袖扣的那一個啊!」
「那個?一看就知道是個公子,不可靠!」莉絲不以為然地否決掉。
「那個笑起來很像布魯斯威利的呢?」
「喔,上帝,那家伙幾歲了?該有四十了吧?-不覺得配-太老了嗎?」
「那另一個……」
方蕾又開始申吟,但那兩個罔顧他人死活的女人,自顧自愈講愈熱烈,毫不留情地繼續蹂躪她的耳朵,她的精神。
「听說今天的主客還沒到呢!」
「是誰?」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有兩位,是特地來做什麼全球展示,最後會到蘇黎世舉辦公開拍賣會。」
「展示什麼?」
「不知道,我只知道紐約的展示會過後,他們還要舉辦一場舞會。」
「舞會?」莉絲狂喜的驚呼。「太好了,那才是真正的機會,我們一定要再來,到時候夾帶晚禮服來偷偷換上,那種場合不會有人注意到少了一、兩個女侍,我們就可以和那些紳士們來個第一類接觸了!」
什麼?還要再來?
不,絕對不可以,她絕對不允許發生那種慘絕人寰的狀況,她要阻止,她一定要舍命阻止!
但是方蕾連張口的機會都沒有,休息室的門打開,另三位女服務生陸續進來。
「換人!」
眨個眼,方珊與莉絲已嘻嘻哈哈的消失于視線之內,方蕾苦笑,慢吞吞的起身踱出去。
老公要是知道她說要旅游,卻跑到這里來做女服務生,不曉得會不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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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是不高興,他是狂怒!
打從餐會一開始,方蕾人端著托盤到處轉,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方珊身上,一心防範方珊會偷偷跟哪位客人一起表演失蹤記。
沒想到方珊沒失蹤,反倒是她自己先被綁架了。
端著托盤,方蕾回到餐桌旁,將空碟子放到一旁,正準備再放幾碟點心到托盤上,冷不防地,一只帶著怒意的手猛然捉住她的皓腕,她才驚叫一聲,人已被拖走,不過,只一眼她就認出那個拖著她走的人的背影。
「老公?」
那人沒有回頭,兀自拖著她走出宴會廳,快步穿過走廊,轉了兩個彎進入一間類似休息室的小房間內,回身鎖上門,一個字都沒吭,粗魯地將她推到門上壓住,然後一把拉起她的禮服下擺。
「喂喂喂,你在干什麼呀?」
「該死,果然沒穿內褲!」
面對那雙憤怒的藍眸,方蕾不禁心虛地縮了一下脖子。
「沒……沒辦法嘛,這件禮服太緊會……慢著,慢著,現在你又想干什麼?」
方蕾吃驚地看著他竟然扯開皮帶,拉下褲拉鏈,再一手托高她的臀部,一手抬起她的腿,下一秒,他已然將他的憤怒送入她體內,粗暴又野蠻。
「上帝耶穌!」她驚叫。
「閉嘴,上帝耶穌也救不了-!」他的頭低垂,呼吸粗重,往後退,再緩緩填滿她。「說,為什麼會跑來這里做服務生?」
突然間,方蕾發現他是真的在生氣,而不是做做樣子而已。
她十分驚訝,因為奧文是她生平所見最最溫和斯文的紳士,向來嗔怒不形于色,無論多大的怒氣都會隱藏在自制的面具下,甚至在床上他都顯得非常冷靜,總是一步步按部就班的照步驟來。
就因為他是這麼樣的溫和自制,過去四年來,雖然她的生活相當豐富,但其實他們夫妻之間是非常平凡又平淡的,老實說,平淡得讓她有點失望。
她總覺得應該再多點什麼才對。
而現在,頭一次,他任由怒火毫不遮掩的狂飆出來,好像他的理智路線完全月兌了軌,她不由得感到萬分驚奇,也有點畏懼。
「我也不想的嘛,是……是小珊她……」
她吞吞吐吐地說出原因,在這期間,他並沒有停止在她體內的移動。
「所……所以我才不得不跟她一起來的嘛!不管她以前是如何過日子的,但只要是在……在我知情的範圍之內,我……我不可以任由她亂來,大姊可……可以不管,但我不能裝作……裝作不知道,畢……畢竟,她是我妹……妹妹啊……」
「好,我可以諒解-來這里的原因,但是,為什麼穿這樣?」他的嗓音粗啞,呼吸開始顯得有點急促。
「……」
「小蕾?」
「……可……可不可以等……等一下再……再回答?」
「不可以!」
說是這麼說啦,不過當她「拒絕」立刻回答時,他並沒有再催促她,只是喘息著一再充滿她,將怒意發泄在她身上……
不曉得過了多久,兩人幾乎同時攀上狂喜的顛峰,然後,他的動作終于靜止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頭上方,仿佛一口氣攀上阿爾卑斯山似的沉重喘息著;她則像是馬拉松終于跑到終點般的幾乎癱瘓,如果不是他還頂著她,她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可以說了。」
「再……再休息一下。」
「……」
又過了幾分鐘,他緩緩退出她的身體,將她抱到沙發上,再拿來一盒紙巾抹拭自己。
「說!」
「好嘛,說就說嘛!」方蕾有氣無力的嘟囔,懶洋洋的半躺在沙發上,好像不打算再起來了。「這件小禮服是莉絲去幫我挑的,太緊了,會看見內衣褲的痕跡,所以她才叫我月兌掉內衣褲,這也是不得已的,反正沒人知道就好了嘛!」
「見鬼的沒人知道!」奧文怒喝。「任何一個有點經驗的男人都看得出來,而且他們會以為-在誘惑他們!」
「誰在誘惑他們,少在那邊自戀了!」方蕾矢口否認,隨又不在意的說︰「不過就算他們真的自戀也不要緊,有莉絲那種超勁爆的魔鬼身材在搶鏡頭,像我這種有兩個孩子的歐巴桑,他們不會對我有興趣的啦!」
「不會?」奧文唇角嘲諷的勾起來。「-以為我剛剛是在做什麼?」
「……做健身運動?」見他的臉色又開始出現暴風雨的征兆,方蕾趕緊低頭認錯。「好嘛,好嘛,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可以了吧?」
奧文哼了哼,神情依然陰郁,方蕾從睫毛下方偷偷覷視他。
「其實對我有興趣的也只有你呀,在這之前都沒有人對我表示過什麼嘛!」
「那是因為餐會還沒有結束,」奧文咬牙切齒的說。「在餐會結束前十五分鐘,-就會知道有多少人對-有興趣了!」
「咦?是嗎?」奧文又瞪眼,方蕾趕緊縮頭。「是,是,是!」
她不敢再吭聲,默默注視他處理好自己,再一腳跪在沙發旁為她擦拭,臉色不好看,手上卻溫柔如昔,不,更溫柔,仿佛他觸模的是一踫即破的易碎品。
在這一瞬間,她豁然省悟他會這樣暴跳如雷並不是因為她闖了什麼滔天大禍,而是因為她讓其他男人看到了應該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美好曲線,他氣的是她主動給予那些男人覬覦她的機會。
這件事讓他怒火飆漲到無法容忍的程度,所以他爆發出來了。
雖然沒有喊打喊殺,但從不曾把怒氣搬到台面上來現給人家看的人,一旦飆起怒火來確實非常可怕,可是……
一想到他,堂堂一位溫和又有教養的紳士,竟然因為這種事而狂飆,而且還飆得這麼可笑──當場月兌褲子,不但破壞了他完美的不發怒記錄,更一舉打破他完美的紳士形象,一想到這,她就抑止不住滿心泛濫的得意和竊喜。
因為她,他終于失去最完美的自制。
記得剛結婚那時,每當他親切的陪她看電視,伴她笑語閑聊,使她倍感溫馨,幸福得想掉淚,那種時候,她總是有股沖動想對他說些什麼,但始終都不曉得自己究竟想要說什麼?
如今,在這滿懷得意與喜悅的時刻里,她又有股沖動想對他說什麼,而這回,她終于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
「老公。」
「嗯?」
「我愛你。」
他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旋即又繼續。
「我也愛。」
方蕾不由喜孜孜的笑開了。
她並沒有追問他是何時愛上她的,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愛上他的,或許四年來,這份愛早已點點滴滴融入生活之中,她只是沒去注意到而已,所以現在說出口也不會覺得有多驚奇,因為早已在那里了。
「餐會結束之前,不準-再出去!」
處理完畢,奧文坐到她身邊下命令,仍是隱含不悅的語氣。
「我也不敢再出去了,要是工作一半,『那個』流出來怎麼辦?」方蕾喃喃咕噥道。「『對不起,剛剛我家老大不太高興,把我抓去修理了一頓,現在我要去處理被修理後的後遺癥。』這種理由不曉得客人能不能接受?」
蔚藍的眸子掠過一抹笑意,「不要胡扯!」奧文終于又恢復本來彬彬紳士的形象。「總之,-留在這里,我會請餐會主人通知服務生領班。」
「好啦,好啦,可是你要幫我看著小珊,她也沒穿內褲。」
雖然沒見過面,但她給他看過方珊和方麗的照片,甚至連莉絲和蓮恩的照片也給他看過了,他應該會認得吧?
奧文嘆氣。「我知道。」
「啊,對喔,你說任何一個有點經驗的男人都看得出來!」方蕾忽然想到。「真奇怪,為什麼女人的我反而看不出來呢?」
「男人才會去注意那種事。」奧文淡然道。
「你的意思是說,」方蕾神情不善地眯起了眼。「你的經驗很豐富?」
「跟-結婚時,我可不是處男。」奧文泰然自若地承認他不是沒玩過女人。
方蕾認真想了一下,頷首。「也是,那時候你都快三十了,還是處男的話,說沒有問題才怪!」
奧文莞爾。「-還要逗留在紐約多久?」
一提到這,方蕾的精氣神又轟然垮掉一大半。
「我哪知道,都是她們在決定的呀!」她沒精打采的嘀咕。「不過起碼要到下星期吧,莉絲說這場餐會結束後,再過十天還有另一場舞會,她們也要來,到時我也得跟著來看緊小珊……」說到這,她開始申吟。「一想到這,我頭就痛!」
奧文沉思片刻。
「說不定到時候已經不需要臨時服務生了。」
「最好是,不過我擔心莉絲和小珊,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觸到上流社會,她們哪里肯輕易放過,我猜她們八成會另外想辦法混進來,譬如偷偷溜進來之類的,搞不好以後小珊還會改行做服務生,雖然辛苦,但踫上凱子的機會更多。你都不知道,她們一提到餐會里那些客人就興奮得不得了!」
方蕾嗤之以鼻的哼了哼,不屑的意態很明顯。
「是啦,是啦,他們有許多都是條件很好的凱子,英俊又多金,那又怎樣?凱子真是那麼好釣的嗎?她們真以為是釣魚啊,鯊魚還是鯨魚?就算運氣好真被她們釣到了,不管是鯊魚或鯨魚都不可靠,想依賴一輩子是沒可能的事,我看走沒兩步就會被封殺出局了!」
她搖搖頭,然後親昵地揉進他懷里,像只小貓咪。
「倒不如安安心心跟一個像你這樣平平凡凡的上班族老公,就算生活不像富豪那樣燦爛奢華,但很平穩、很溫馨,這不是很好嗎?」
藍眸里的目光透著奇異的神采,「-不知道今天的主客是誰嗎?」奧文慢條斯理地問,修長的手溫柔地撫挲她的秀發。
「我只是伺候客人的女服務生,哪里會知道?就算客人有提到,我也懶得去听,我只擔心小珊會不會突然消失不見。」方蕾嘟囔。「啊,說到這,請問你出差又怎會出到這里來了?你也是客人嗎?剛剛我怎麼都沒看到你?」
「我原本不想來,但硬被人拉來,沒想到才剛到半分鐘就發現-沒穿內衣褲在那邊晃。」一提到這件事,他的語氣又開始變調了。
說得好像她一絲不掛似的,她還是有穿小禮服呀!
「那麼快就發現我啦?」
「因為有許多男客人都在偷看-的臀部!」奧文的聲調很平板。
瑟縮一下,方蕾尷尬地打了個哈哈。「他們要看也應該去看莉絲的呀!」
「有,他們看了,莉絲的胸部。」
「那,小珊……」
「腿部。」
方蕾怔愣了一會兒。
「現在我才知道孔老先生為什麼要說非禮勿視,原來是在警告他自己的不良同類,」她沒好氣地說。「眼楮要多看看正常的地方,不要老是像蒼蠅一樣到處亂飛,小心被蒼蠅拍打扁!」
奧文失笑,疼愛地撫一下她氣鼓鼓的臉頰。「總之,我是來出差開會的,整天都要跟人家討論工作上的問題,在這邊開完會之後還要趕到加拿大,沒空陪。」
方蕾翻了一下白眼。「你嘛拜托一下好不好,我又不是芙安娜,干嘛要人家陪啊?你忙你的工作,我盯我的妹妹,就當我們沒踫見過好了,有事情打手機聯絡,這樣就行了咩!」頓了一下。「對了,老公,你怎麼沒戴眼鏡?」
「我出差時都是戴隱形眼鏡,好了,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他起身。「我先去幫-拿衣服來換掉這件禮服。」
但十分鐘後,當他拿衣服來給她時,他已經沒有時間和她多說什麼了。
「我必須先離開,-可以在這里等到她們工作結束再一起回去。」
隨後,一等她換好衣服,他就順手拿去小禮服,在離去之前,他攬住她,低頭溫柔的吻她,接著將他的唇移向她耳畔,再重復一次那三個美妙的字眼。
「我愛。」
真是神奇,只不過是三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字而已,竟能使她心中爆出宛如國慶煙火般的燦爛!
于是,她仰起臉兒給他一個最嫵媚的笑靨。「我也愛你。」
所以說,有些話是省略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