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溫婉姍再次在車上睡著了,不是她嗜睡如命,而是今天真的弄太晚了,她實在難以抵抗睡神的召喚啊!
將車停在自家車庫後,袁敬虎好笑地盯著她的睡顏,搖搖頭後下車,繞到副駕駛座外打開車門,把她抱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婉姍進屋,放到房里的床上,見她迷迷糊糊地呢喃了幾句後才進浴室洗澡。
這是他租來的套房,約奠二十來坪,除了浴室之外沒有隔間,看起來寬敞又舒適。
他不是沒想過要買房子,只是因為這邊住習慣了,加上拍戲又很忙,根本沒空看房子,所以就一直延宕著。
洗過澡後他回到房壁,靜靜地在她身邊躺下——
說自己沒有胡思亂想是騙人的,但看她累成這樣,縱使心里再想怎樣,也都算了,就是舍不得她累過頭。
袁敬虎側身凝視著她沉睡中的睡顏,滿意地淺嘆一聲。
扁是這樣看著她、躺在她身邊,他都感覺無限滿足,這是以往從不曾有過的感受。
來台北打拚後,他一直覺得自己像浮萍,在這個大城市里飄飄蕩蕩,除了賺錢外,沒有其他目標。
但自從她出現在自己的生命重後,日子不再如以往那般空虛,生活有了目標和重心,不再是個賺錢的機器。
腦海里盤旋著兩人幸福的未來,他勾起嘴角,閉上眼準備入睡,不意一只軟女敕的柔荑毫無預警地甩過來,直接擊中他的胸口。
「唔!」
他悶哼了聲,錯愕地轉頭望向身邊的佳人——
靠∼∼這女人的睡相這麼差喔?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人,手就這樣招呼過來?!
他嘀咕了聲,溫柔地將她的手放回身側,調整好自己的睡姿,再度閉上眼……
「嗯!」
結果不到兩秒鐘的時間,他又被「打」了,這次她是用腿直接攻擊他的肚子,差點沒害他把宵夜給吐出來。
「婉姍,婉姍。」
他翻了翻白眼,終究還是忍不住喚她。「醒醒。」
再這樣下去他要怎麼唾?總不能把她的手腳給綁起來吧?那麼不人道的事他可做不出來,所以也只能叫醒她,好好地跟她溝通溝通,看要怎麼唾才不會被她「攻擊」。
「嗯……」
睡得正好被擾醒,溫婉姍半夢半醒地揉揉眼。
「敬虎?怎麼了?」
「很抱歉吵醒你,但是你一直打我。」
他好委屈,不知該如何入眠。
「我在睡覺怎麼打你?」
她一听嚇醒了,難不成自己靈魂出竅?好可怕喔!
「你一下用手打我胸口,一下用腳踢我肚子,我實在沒辦法睡。」他苦哈哈地笑道。
「呃……」
她內疚極了,忙爬起來跪在床上,伸手揉揉他的胸口。「不好意思耶,我不知道自己的睡相那麼差」
袁敬虎不敢相信她竟然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歉意,這根本是……火上澆油嘛!
「X?你別亂模啦!」
他跳了起來,忙躲開她的「再一次傷害」。
這根本是性騷擾了嘛!叫他怎麼受得了?!
「我哪有亂模?是在幫你‘呼呼’啊!」
溫婉姍天真地眨眨眼,不清楚自已的撫觸對他造成多大的震撼。
「免‘呼’啦!男人不能這樣亂模的啦!靠!」
他兩眼一泡淚,忙避著她說道。
溫婉姍好生錯愕,不甚清醒的腦袋努力思索了下,霍地恍然大悟。
她的眼不由自主地順著他脹紅的臉往下瞧,越過泛紅的鎖骨、精實的胸口,再來是……
「靠!你在看什麼啦?」
他忍不住又飆出口頭禪。
「你不要講那種難听話啦!」
她快暈了,老是靠來靠去,很不OK耶∼∼
「……那你也不要亂看啊!」
他窒了窒,額上冒出冷汗,忙不迭用手護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喔!」
隱約感覺到他的亢奮,她害羞地轉過頭去,眼楮沒敢再亂瞄。
房里的氣氛頓時因這小插曲而產生變化,兩個人的呼吸沉重,感覺全身的毛細孔都因這奇妙的氛圍而張開……
「睡吧,不然你明天爬不起來喔。」他淺嘆一口,拉著被子躺下。
雖然還是沒解決被她「修理」的問題,但再拖下去都天亮了,他無法看她拖著累慘的身體去上班,所以暫時就這樣吧!
見他悶不吭聲倒頭就唾,她突然感到有點嘔。
交往一陣子了,應該都很清楚對方的個性,她不該為了他此刻生悶氣而難過,畢竟是她自己睡相不良打擾到他,若換作自己被吵到沒辦法睡,一樣也會很不爽吧,所以不能全都怪他。
不過……談戀愛就只有這樣牽牽小手、接接吻嗎?
听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現在在他家,還躺在他身邊,他難道一點都不想跟她怎樣嗎?
她是個傳統保守的女人,這麼想好像很不害臊,但……那不是情侶間必有的親密關系嗎?
還是他其實對自己一點「性趣」都沒有,不然怎麼會這般無動于衷?
她跟著躺下,想著自己沒有女人魅力的事,越想越覺得委屈、心酸,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
袁敬虎瞪著牆面,雙目圓瞠,耳邊傳來她的低泣聲,心,抽痛著。
懊死的!他又沒有罵她,她到底在哭什麼?
明明心疼得要死,他卻死瞪著眼前的牆面低咒,直到那細碎的哭泣聲越來越大聲,且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終究是心軟了,翻過身面對她。
「很愛哭耶你!」
他嘆息復嘆息,伸手略嫌粗魯地拭去她眼角的淚。「別哭了好不好?我又沒怪你。」
「可是你不高興啊!」
她又不是木頭人,怎會感覺不到他的情緒?
「我沒有不高興,真的沒有。」
唉∼∼該怎麼向她解釋那根本是他自己的問題?是他自己……
「騙人!」
她指控,小臉滿布淚痕。
「吼∼∼真的啦!」
他快瘋了,這樣不行、那樣不對,他到底要怎麼做她才不會再哭呢?「好了好了,不哭喔∼∼我舍不得呢!」
「騙人啦!如果你有這麼喜歡我,為什麼連我躺在你身邊,你都沒有半點反應?」
她很累,累到難以控制情緒,一股腦地對他吼道。
欸?
欸欸欸?
她這麼說……是怪自己沒對她亂來嗎?
一抹興奮的喜悅在心底滋開,就像放沖天炮那般飛上天際,咻∼∼砰!炸出燦爛的火花。
「我不知道你肯、肯不肯啊!」他忍不住結巴。
「不知道不會問喔?」
她埋怨地掄起拳捶他。
「對不起,都怪我太遲鈍……」
就這樣一個哭,一個秀,兩具年輕的軀體很快就擦槍走火了——
他細細地親吻她的淚痕,她含羞帶怯地承接他的熟情,火苗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吻逐漸變得火辣,雙手像磁鐵般附著在軟女敕的軀體上,所經之處都讓她泛起陣陣雞皮疙瘩,小嘴更是難以自抑的輕喘出聲。
「婉姍……」
天啊!天知道他想這刻想多久了,連作夢都夢到自己對她做盡一切邪惡的情事。
「嗯?」
她臉色潮紅,心跳一百,完全沒听清楚他說了什麼。
「你真美。」他誠心贊嘆道。
「哪有?」
她害羞的否認,身體像蝦子般蜷縮起來。
「有。」
他再次重申,大掌滑過她軟女敕的腰肢,從上衣的下擺處往上爬升。「這里、這里,全身都好美。」
「別說……」
她難耐的輕吟出聲,害羞到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別害羞,就我們兩個人而已,沒什麼好害羞的。」
他輕笑,愛極了她如此嬌羞的模樣。
「可是……」
可是人家沒經驗,會害怕咩∼∼
「乖,听我的就沒錯。」
他低聲誘哄,不斷地在她耳邊低語,藉以放松她緊繃的心情。
「敬虎……」
她可憐兮兮的輕喊他的名。
「乖,感受我,你可以的。」
大掌像帶了強力電流,過她身上每一寸滑女敕的肌膚,令她難耐到輕泣出聲。
「別哭喔,你越哭我會越想欺負你。」
他邪惡地輕笑,雙手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又一波酥麻的快感。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淚汪汪的指控。
「當然可以,因為我是你的男朋友。」
他咧開嘴笑,索性抬起她的上身,直接將她的上衣褪去,讓美麗毫不遮掩地呈現在眼前。
「呃……能不能關燈?」
她以臂環胸,全身泛起瑰美的粉色。
「不,我想看全部的你。」
他不準,刻意拉開她的手臂,要看清她的嬌美。
他的眼神好熱、好燙,似乎準備一口把她吞下肚……
她又羞又緊張地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像只無助的小白兔般緊揪著身下粉藍色的床單。
他對她的渴望已膨脹到令他難以忍受的地步,尤其在確認她的心意後,就在今晚,今晚,他要她成為他的!
***
激情過後,天際魚肚翻白,些許晨光透過窗簾映進屋里,將愛侶籠罩在溫暖的晨曦里。
袁敬虎讓她依偎在自己的肩窩處,指尖意猶末盡的輕撫她的手臂,引來她輕笑。
「婉姍,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輕啄了下她的額說道。
「啊?」
幾乎要被周公召喚的理智,倏地被他拉回。
「會不會太快了?」
雖然當初就說好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但其實他倆交往的時間並不長,如果這樣結婚了,算不算閃電結婚?
「會嗎?」
執起她的手,讓她的指穿過自己略粗的指間,十指交纏。
「當清元抓住你時,我真的好害怕會失去你!雖然他抓的是你的身體,但卻好像捏爆我的心髒,你別看我夠冷靜,其實心里真的很慌。」
他霍地抱緊她,好似這樣才能確定她真真實實地在自個兒懷里。
「有什麼好怕的呢?你救了我啊!」
她感動的輕拍他的背,坦白說,她也很怕,但不知哪來的自信,她就是知道他會救她。
那是種沒來由的信任,而他確實沒讓她失望,他做到了,平安地將自己從林清元手里救下,阿彌陀佛∼∼
「你不懂。」
輕啄她光潔的肩膀,他執意要她知道自己當時的想法。「我怕情勢一時失控,會來不及告訴你我愛你。」
「噢∼∼」
不意會听見他的真情告白,她感動得眼泛淚光。
「這段感情來得突然,可是愛就愛了,我一點都不想否認。」
抬頭凝著她晶光閃閃的水眸,他情願一輩子沉溺其間,永遠都不會厭倦。「但請你相信我,我會用心疼你、愛你,所以,嫁給我好嗎?」
「唔……」
雖然這個求婚有點出乎意料,也沒有浪漫的鮮花、戒指,但她卻感動得一塌糊涂,心都要融化了。
「你不介意我愛哭又膽小嗎?」
「不介意啊!你哭,我就幫你擦眼淚;你害怕時,我會隨時在你身邊保護你……好啦,我承認我還滿怕你哭的。」
淺嘆一聲,他無奈的招出弱點。
「為什麼?」
她不懂,眼淚又不能殺人,有什麼好怕的?
「不知道,我對眼淚這種東西無法免疫。」
他要是知道理由就好了,至少能找方式克服,但是……無解。「尤其是你的眼淚,看了我都要心疼死了。」
她輕笑出聲。「那我以後盡量控制自己不哭好了。」
「謝謝。」
他閉了閉眼,趕緊再道︰「婉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結婚嗎?」
她抿了抿唇,狀似認真的恿考。
「要是我說不呢?你怎麼辦?」
「不怎麼辦。」
他深吸口氣,並沒有被她問倒。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天天黏著你、賴著你,一直不停的求婚、求婚再求婚,直到你答應為止。」
其實她心里很感動的,這樣一個堪稱在演藝圈有地位的男人,為了向她求婚,竟願意委屈到這種地步,要天天黏著她、纏著她?
溫婉姍勾起嘴角,是很感動沒錯,但他那詼諧的用辭實在教她忍不住想笑。
「都好,只要能賴到你嫁給我,當橡皮糖或賴皮鬼都無所謂。」
他喜歡看她笑,總讓他不自覺跟著傻笑。
「嗯……為了讓我的日子好過點,我想,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