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喝酒的樣子,好似在品嘗什麼瓊漿玉液,好在她的膽子小,也沒興趣喝那穿腸毒藥,不然她真的會跟他一樣,點杯酒來喝看看。
「有我在你怕什麼?喝醉了我還能送你回去。」他嗤笑,不由分說地再灌一杯。
結果,一個小時過去,喝醉的是他,馮寶璦搖搖頭,叫了出租車送他回飯店。
「對,他喝醉了,我送他回飯店。」馮寶璦跟飯店的服務人員合力將他拖進房里後,撥了通電話回家給老媽。
「怎麼會喝醉了呢?」
蔡淑芬感到十分訝異,卻也沒多問。「那……不然你留在那兒照顧他吧,萬一他不舒服、吐得亂七八糟,甚至是摔倒了,也有個人好照應。」
「呃……」
她是願意照顧韋御齊啦,不過他現在是個喝醉的男人耶……思及此,她的心跳突然加快,隱約感到些許不妥。「這樣好嗎?他是男人耶!」
「他是男人,也是你的未婚夫婿,沒什麼不好的。」蔡淑芬顯然已認定韋御齊是她未來的女婿,大方地將女兒拱手讓出。「記住,要注意他的情況,別讓他感冒了。」
馮寶璦訕訕地掛掉電話,回頭凝著倒趴在床上的韋御齊,有種被老媽出賣的感覺。
她嘆了口氣,將外套月兌掉後走到床邊,使力把倒趴在床上的韋御齊翻過身來,聞嗅到他滿身的酒氣,她的頭都要暈了。
「討厭鬼!喝那麼多酒干麼?臭死了!」
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她對著昏沈的韋御齊叨念著,但仍細心地幫他月兌掉鞋襪,將他的長腿抬到床上擺好。
她從來都沒有照顧過喝醉的人,而且對方還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光是這麼將他的腿抬到床上,她都快冒汗了。
「唔……」陡地,韋御齊申吟了聲,不舒服地翻了個身,身體像蝦子般蜷曲起來。
馮寶璦驚跳了下,看著他緊蹙的眉和潮紅的臉色,狀似極不舒服的模樣,她趕忙跑到浴室擰了條濕毛巾覆在他額上,並將他的身體扳正,然後坐在他身邊發呆。
接下來該怎麼做才會讓他舒服一點?她擰起眉想了又想,眼一瞥,發現他正拉扯著領口。
酒精會讓人發熱,雖然她沒有飲酒的經驗,不過沒知識也要常看電視,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幫他月兌掉衣服準沒錯!
彷佛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似的,她開心地笑了,七手八腳地為他月兌掉身上的衣服一一「你……小璦?」
當襯衫鈕扣被解開時,他緊閉的眼霍地睜開,平日犀利的眼里透著一股不尋常的迷蒙,在馮寶璦看來顯得有點夢幻,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嗯哼,是我。」他有意識就好辦了,馮寶璦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先是吃力地將他的右手袖子月兌下,然後命令他翻過身。「翻過去,我好幫你把衣服月兌了。」
「你、你干麼月兌我衣服?」該死!他的頭好重,身體卻因她不經意的觸踫而興奮、戰栗。
「你喝醉了,衣服月兌下來會比較舒服。」見他不動如山,她伸手推動他的身軀,不意卻被他一手攫住手腕。「干麼?」
「我剛剛醉了,但現在沒醉。」他清醒得很,只是眼楮酸澀難受外加有點頭暈。
「對對對,就像神經病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有病一樣。」她翻了翻白眼,沒將他的醉話當真。
「我真的沒醉。」
他嘆息,她的小手握起來涼涼的很舒服,他舍不得放開,眨了眨眼,突然發現覆在自己額上的毛巾。「這毛巾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你醉了嗎?我看你挺不舒服的,所以擰來幫你降溫的。」
吼,他緊握著她的手,她要怎麼幫他月兌衣服啊?馮寶璦奮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惜他握得極牢,她連動都動不了分毫。
「你關心我、照顧我?」這個答案他喜歡,喜歡她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他喜悅地拉扯她的腕,讓她失衡地跌上床。
「呃……」
倏地察覺這姿態很是曖昧,她小臉一燙,不由得結巴了起來。「是、是我媽,我媽要、要我留下來照顧你的……」
「小騙子。」他輕笑,大掌纏上她的腰,將她半掛在床沿的身子全撈上床,以長腿勾上她的小腿。
「真真真……真的是我媽說的啊!」
喔,天啊!分不清是因他踰矩的舉動,還是自己莫名的緊張,害她差點咬到舌頭。
「你要是不想這麼做,沒有人能強迫你。」他算是弄清了她的脾性,輕易地拆穿她的借口。
馮寶璦驚訝地張大小嘴,頗意外他對自己的了解,還沒來得及回神,他的臉便貼靠過來,吞噬了她微啟的紅唇一一
馮寶璦瞠大雙眼,瞪著他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心頭像有一萬匹馬在狂奔似地舞動亂跳,一雙小手緊扯著他被褪去半邊的襯衫,手心都在冒汗。
「甜心,你在緊張嗎?」韋御齊發現她的無措,不禁揶揄地笑出聲來,輕咬著她的下唇說道。
「誰、誰說我緊緊緊張的?」明明上下排的牙齒都在打架了,她仍倔強地不肯承認自己在緊張,還不怕死地挑釁他。「倒倒倒、倒是你,醉得東倒西歪、神智不清了,不好好睡覺還想做啥?」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聲音也變得沙啞而性感,突然一個翻轉,輕易地壓上她的嬌軀。「我想跟你。」
「你、你喝醉了,請、請不要胡思亂想。」他大膽而露骨的邀請,讓她的心跳狂飆,聲音也微微顫抖。
包可怕的是,不曉得自己是被他身上的酒味給醺醉了,還是體內的荷爾蒙作祟,她竟然一點都不排斥、也不想阻止。
因倩倩的出現,總算讓她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情感交付給他,所以才會因為別的女人出現而不安、難過,甚至大吃飛醋,就因為她對這個男人心動了。
「我沒有胡思亂想,我想跟你。」凝著她的眼,他再認真不過地重申了一次。
「喔……你該死的一定要說得那麼露骨嗎?」她懊惱的低咒出聲。
「我們是未婚夫妻,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大笑,摟著她雙臂的手不曾放松。「想要就要說出來,不需要不好意思。」
「你剛才醉得一塌糊涂,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恢復了?」她連耳根都紅了,狐疑的斜睨著他。「你假裝喝醉嗎?」
「那怎麼假裝?我只是恢復得快一些而已。」他挑眉,大方地解決她的疑慮。「可能是體質的關系,打從我開始學會喝酒後,不管我喝得再醉,只要小睡片刻就能恢復神智,屢試不爽。」
「喔。」她傻傻地應了聲,明白不是每個人都有爛醉如泥的機會。
「好嗎?你願意給我嗎?」韋御齊輕笑了下,在她的唇邊偷了個香吻,不放棄的再次詢問。
凝著他好看的俊顏,馮寶璦心里的矜持像加熱中的女乃油般迅速融化。
不知是老天胡涂還是巧妙的安排,在他們很小的時候,雙方父母便為他倆訂下婚約,遲至今日愛苗才逐漸發芽、成長。
這感情似乎來得遲了,但她慶幸自己還來得及擁有。
「你……喜歡我嗎?」明白自己的心思,她紅著俏臉想確認他是否如自己一般,也為自己動心。
「不喜歡干麼娶你?」他和她貼得很近,兩張臉距離不到十公分,他毫不遲疑地答道。「傻瓜!」
這問題還需要問嗎?他做了很多之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就是為了不甚溫馴的她。
她不會是他認識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但頭一回想在台灣置產,更破天荒地想將事業拓展到台灣,全是為了她。
她笑,他的心情就好;她生氣,他也跟著悶,非得弄清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氣惱。雖然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喜怒哀樂全憑個人高興,但他從不曾如此在意過一個女人的情緒,還為她做了好多以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
他不否認自己也和其它的女往過,但根本就不可能替她們做早餐或為她們上網找尋旅游的景點……
被邱比特的箭射中應該就是這樣吧?完全沒有道理可言,她成了他世界的軸心,所有想法、行為全繞著她打轉,但他卻甘之如飴。
剎那間,兩人四目相交,鼻息相互交融,彷佛再說什麼都顯多余,他們深深地凝望著彼此,然後越貼越近……
韋御齊性感的薄唇準確地攫住她鮮紅嬌女敕的小嘴,堅實的舌滑溜地探進她口中自在的游移,與她糾纏、嬉戲,不準她逃躲。
她含羞帶怯地迎接他的挑逗,任由他放浪地在自己的唇間攪弄,盡情吸吮她口中的蜜津。
她的掌虛軟地抵著他的胸口,對完全陌生的她被他壓在身下覺得好辛苦,差點喘不過氣來。
當他終究饜足了,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的唇,卻仍壓在她身上,撐起上半身凝著她。
兩人的下半身因他挺起上身的動作而更加貼合,她那紅艷的唇一看就知道剛被狠狠地蹂躪過,感覺自己下月復一陣緊繃。
她的小臉不斷發燙,那瑰美的紅暈浮現在她白女敕的小臉上,如胭脂綻放在雪地里般醒目,誘人的朱唇直勾引著他的視線,令他的身體更形亢奮。
他要她,刻不容緩。
「這樣……不會太快了嗎?」
覷見他焚紅的眼,她稍稍掙扎,想藉此掙月兌他窒人的擁抱,但他的雙臂卻因此鎖得更緊,將她壓擠得更為緊貼。
「欸,這樣……不會太快了嗎?」她全身因不知名的騷動而悸顫著。
「我還覺得太慢了呢!」
細碎的吻不斷地烙印在她的頭、臉頰,還有珠圓玉潤的耳珠上,他的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模索。「我們早該這麼做了……」
她感覺他好熱、好燙,隨著他的親吻像雨點般不斷落下,身體里像有把火在體內燃燒,一種莫名的饑渴直向她襲來,讓她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
她的衣服在他激烈又不失溫柔的吻花中一一被扯落,韋御齊這才發現他的未婚妻有副讓女人嫉妒的好身材一一高聳的胸脯、鮮紅欲滴的粉色蓓蕾,彷佛對他發出無言的邀請,期待他的采擷與憐惜。
「甜心,你真漂亮!」
他的大掌覆上她,結實飽滿的觸感讓他為之心悸,手掌不足盈握的滿足讓他的呼吸變得更為急促;另一只大掌則輕托她縴細的腰肢,俯身探向她,將她小巧誘人的蓓蕾含入口中,那甜蜜的滋味如此美妙,令他一嘗便上癮。
「真甜。」他嘆道,下月復的疼痛更加劇烈。
「唔……」馮寶璦情難自抑地向後仰,弓著上身接受他唇舌的滋潤與舌忝舐。
那充滿女人味的嬌吟聲,無疑是逼瘋男人的催情劑,他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讓兩人果裎的肌膚緊密地貼附在一起,在她宛如白玉的肌膚誘惑下,他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她顫抖的急促吸氣、吐氣,任由他更緊密地擁抱著她,火熱的在體內四處奔竄、游走,令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听說女人第一次會很痛,不過這個痛是比較性的,未曾經歷過的她很難想象那種痛會痛到什麼程度。
但她喜歡他此刻為自己而興奮顫抖的模樣,那讓她感覺自己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女人,而也因為這點鼓勵,心頭所有的顧慮很快地都被她拋向九霄雲外,包括初嘗禁果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