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夏千娜就醒了,大概是昨天被迷昏時睡多了,所以今天起得特別早。
這回她不再迷迷糊糊的醒來,昨夜發生的事依舊清晰的留在她的腦海里,所以她並不意外身側躺著一個男人——侯筱歡。
他睡得沉,可能是昨天為了照顧她,耗費許多心力才會如此疲累。
她輕緩的用手肘撐起上身,側著身子覷著他的睡顏。
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連睡覺的樣子都特別性感。茂密的黑發下有著濃密的眉,合上的雙眼下方是濃長的睫毛,堅毅挺直的鼻梁,加上那略薄的唇,性感得教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伸出指,沿著他的五官線條,隔著零點一公分的距離緩緩游移,指尖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體溫,她不由得暗自輕笑。
當她的指滑向他性感的唇時,他突然張口輕咬住她頑皮的指。
「啊!」她嚇一跳,忍不住輕呼。
他張開眼,含笑指控︰「你偷襲我?」即使沒有確實踫到他的皮膚,但他仍能感覺得到她貼近的指尖,差點讓他癢得笑出聲來。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哎呀!做壞事被當場活逮,超丟臉呢!她紅著臉問道。
「你一翻身我就醒了。」他跟著側過身與她對望,剛醒的俊顏帶著性感的慵懶。「你一起床就偷看我,說!有什麼企圖?」
「我、我哪有什麼企圖?」明明沒有企圖,被他這麼一說,好象也變得早有預謀的樣子,她不禁臊紅了小臉。
「喉∼∼臉紅了吼?還說沒有。」像是存心讓她尷尬似的,他刻意嘲笑她泛紅的小臉。
「你、你討厭死了你!」她嬌嗔了句,驚羞的不敢相信自己竟也會出現這種小女人說話的方式,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說話的方式一直和她的文字一樣,犀利、不拖泥帶水,而且她認為先是女男平等的年代,女人根本不必靠男人就能生存,應該自立自強才不會被男人瞧不起;這樣的她,著實沒料到自己會有向男人撒嬌的時刻。
「最好你討厭。」候筱歡可樂了,開心的用力抱緊她。
「啊!你輕一點啦∼∼」她佯裝慍惱的拍打他的肩,而這個動作令兩人更為貼近。
「千娜……」美人在懷,焉有不心動的道理?他心猿意馬的瞅著她。
在他深邃的黑眸注視下,千娜感覺身體變的虛軟,提不上力,她的身體不斷發熱,心跳變得好快,心髒好似快由嘴巴里蹦出來似的。
她又羞又慌的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瓣,像只無助的小白兔般緊揪著粉藍色的床單。
侯筱歡的黑眸轉為深沉,胸膛隨著他逐漸急促的呼息而上下起伏,並因此若有似無的磨蹭她高聳的胸脯,頓時整個房間的熱度急遽加溫,兩人的額都泛起些微的汗珠。
「筱歡,你……很熱吼?」她扯出僵硬的笑,「你身體很燙耶,我去開冷氣好不好?」
就算她再怎麼笨都不難發現,此刻的局勢已呈白熱化狀態,畢竟現代的信息太發達了,自己筆下也寫過不少,想不感覺到那種曖昧的氛圍還真是不可能的事。
侯筱歡翻了個身,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壓住她的身軀,兩掌扣住她的手臂,兩只黑眸像鎖住獵物般凝住他略慌又強自鎮定的神情,性感的唇卻沒有出聲,只輕輕的吐氣再吐氣,把涼風吹到她火紅的臉蛋。
「你以為這樣就夠涼了嗎?我看我還是去開冷氣好了。」她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羞惱的白了他一眼,想要起身開冷氣,卻因他的鉗制而無法移動分毫。「你總得先放開我,我才能去開冷氣啊!」
上帝啊!觀世音菩薩啊!玉皇大帝呀……任何一個神明都可以,只要哪個能來拯救她月兌離這教她臉紅心跳的場面,她都願意從此成為他的信徒,一輩子膜拜!
侯筱歡松開她的左手,大掌轉而揉撫她細致的臉頰,然後順著她的頸項弧線往下滑,在她的鎖骨上稍作停留,接著覆蓋上她高聳的左胸。
掌心傳來她緊鑼密鼓的心跳,他陡的扯開性感的笑紋,輕問︰「你在害怕嗎,千娜?」
「你、你說什麼傻話?我夏千娜的字典里,可沒有『害怕』兩個字。」她的眼瞪老大,企圖用「堅定」的眼神說服他。
「那麼,你的心跳為什麼那麼快?」大掌離開她的左胸,轉而挑開她襯衫上的紐扣,深邃的黑眸貪婪的游移在白皙的鎖骨及胸脯之間。
哇咧∼∼這個問題怎麼回答?說她心律不整,還是心髒因不明理由胡亂跳動?這種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答案,她可沒蠢到認為他會接受。
她索性挑明了問︰「你的手在做什麼?」
「嗯?你認為呢?」他慵懶的應了聲,手指流連在的蕾絲花邊。
這女人不會太悶騷了點嗎?穿著紫紅相間的蕾絲內衣?他霎時有一把將之扯去的沖動。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明亮的水眸不由自主的往下瞟,引得侯筱歡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的視線望去——
「夏千娜!」他霍地紅了俊顏,略顯尷尬的吼著她的名。
「你沖動了厚!」她的眼里浮出笑意,連她的唇也忍不住揚起上揚的弧度,在她帶笑的俏臉上,全然不見此刻該有的矜持。
「我要是不沖動,你怎麼會有『性福』呢?」既然情勢已經完全明朗,侯筱歡索性動手月兌掉自己的衣服,連長褲也一並月兌去,露出他精壯的虎軀。
「你你你……」她沒想到他會如此率性,一時間竟結巴了起來。
「怎麼?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而你也答應跟我在一起,那麼我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他一個縱身,惡虎撲羊般的撲到她身上。
「啊!」她驚呼了聲,俏臉泛起美麗的粉色,就像幾乎可掐得出水來的水蜜桃。「是、是沒什麼不能做的,不過請你……溫柔點喔∼∼」
侯筱歡以指撥開她額前的發,讓自己的額與鼻尖抵住她的,漂亮的黑眸緊盯著她,壞壞的狎語︰「你確定『溫柔』滿足得了你?」
她還來不及做任何回復,就見他火速褪去她的上衣,將她的雙臂高舉過頭,把她胸前那件很辣的推高,利用蕾絲衣料將她的手腕纏住,雙手既不溫柔也不粗魯的揉捏她的。
他低下頭,性感的薄唇不假思索的含住她高聳的,不斷來回以舌尖舌忝舐、以牙齒輕咬,使得她的雙峰分不清是因為歡愉抑或疼痛而緊繃。
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背,迷亂又痛苦的申吟……
「千娜,我的千娜……」他彎起手肘貼近她的臉頰,體重毫不憐香惜玉的落在她的身上,熱度穿過她因羞赧而泛紅的肌膚,在她體內蔓延開來。
「唔……」她控制不住的申吟出聲,因他灼燙的體溫,也因他吹拂在她臉上的熾熱氣息。「你好熱……」
「我會讓你跟我一樣熱。」他輕笑,食指放肆的探入她的唇,輕壓她檀口內可愛的貝齒,深不見底的黑瞳緊凝著她半合的星眸,不讓她逃離他的視線。
長時間的等待,多年的愛戀,讓他對她的渴望已膨脹到令他難以忍受的地步了,就在今天、現下,他要她成為她的!
專屬他一個。
很快的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不論她如何驚喘、尖嚷,他執意半點遮蔽的屏障都不留。
「張開腿,為我張開。」他拒絕放她自由,霸道的跪在她的雙腿之間,不讓她達到目的。
他俯身低頭吮住她的櫻唇,手指越來越深入那私密的禁區,引來她尖銳的抽氣。
「筱歡……」她全身無法自抑的泛起陣陣戰栗,他大膽的挑逗點燃她全身潛藏的熱情,下月復不斷竄起陌生的炙人火舌,致使她像條水蛇般扭動身軀。
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如此的反映更加挑動了男人早已蓄勢待發的!
「天啊!你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
「呃……」她羞赧的想蜷起身子,卻被他緊緊壓住而無法動彈;她不知所措的閉上雙眸,不敢看清他黑瞳里滿載的欲火。
侯筱歡凝著她,見她緊張的緊閉雙眼,他愛憐的伸舌舌忝過她微顫的眼瞼,雙手不斷在她身上制造出滾燙的熱潮,直到她情不自禁的摟住他的頸項。
他溫柔且徐緩的沉入她體內,即便他十分確定她已經完全準備好接納他,但一開始還是緊繃得讓他的進入有點困難。
這些年來,他知道她有很多男人追求,但卻沒有一個成功達到升格為她男朋友的目的,所以,她一點男女性事上的經驗都沒有,所以進行起來才會如此困難。
他不否認自己因為這理由而滿心喜悅,而且他實在受不了她體內濕濡、熾熱的誘惑,而全力向前沖刺,在一瞬間完全填滿她——
「嗚……」一股難以想象的撕裂感攫住她的感官,她難抑的嗚咽出聲。
「乖,一下就過去了,乖……」侯筱歡愛憐的舌忝去她眼角的淚滴,像在哄小孩似的安撫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該死!什麼一點點痛,根本是很痛很痛!」她倏地沒頭沒腦的輕咒起來。
「什麼?」他傻眼,不明白她在咒罵些什麼。
「書上寫的都是假的,什麼第一次會有一點痛,我說根本是很痛!」她邊噙著淚邊指控。
「抱歉,我沒辦法為你承受這種痛。」這是上帝造人時的誤差,男人一輩子都無法體驗那種痛楚,一如無法體驗女人生產時的痛感一樣。「不過以後就不會了,你忍耐一下喔。」他苦笑。
真要命!她是這麼緊繃而柔軟,緊緊的吸附著他的陽剛,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脹痛的了!
「筱歡……」撕裂感神奇的逐漸散去,她忽覺一團火熱凝在下月復,不安的扭動了下。
「嘶∼∼」他抽了口氣,所有的理智被她嬌滴滴的輕喚與不自覺的扭動全數打亂,等不及她的首肯,他抬高她的臀部,急噪的開始那古老而激情的律動。
「啊……」害羞泛紅的身軀因他狂熱的沖撞而上下震動,當他沖擊得越來越激烈、急切,她也越來越無法阻止自己嬌軟的申吟,輕輕淺淺的逸出喉嚨。
侯筱歡並沒有就此結束,他耐心的等待著她的第一波戰栗過去,那熾熱的柔軟及她體內強而有力的吸力幾乎使他崩潰;他咬緊牙關,還來不及讓她喘口氣,他變又開始狂野的律動了起來。
「嗚……你輕一點……」她的眼角落下歡愉的水液,小手緊抓著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竟會產生如此強大的快感,她幾乎嚇壞了。
「都怪你太誘人了,我實在停不下來。」看著晶瑩的淚溢出她的眼眶,他心疼的為她吮去頰上的那股濕意。
她的喉嚨不斷逸出性感誘人的申吟,當她再度攀上高峰,他卻還是欲罷不能,細碎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白皙的頸子和肩上,在她泛著嬌艷紅潮的肌膚,烙下無數明顯的吻痕,是她的感官愉悅延展至極限!
在一波波無力阻止的快感淹沒她之前,她無力的咬住他精壯的臂膀,在他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下,終將兩人推至最絢爛的頂端——
「你怎麼會在這時候來找我?」夏千娜開門讓門外的汪丞妮進到屋里,看看時間,還覺得莫名其妙。
這妮妮可是保險業的業績女王,平時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會在這上班的黃金時段到家里來找她?
「干麼?我就不能讓自己喘口氣喔?」汪丞妮反手關上門,沒好氣的應了聲。「我又不是機器人,都不用休息,況且就算是機器人也該定時保養,偶爾休息也是應該的啦!」
「還好你沒跟我說,『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那套沒營養的理論。」夏千娜翻翻白眼,她就是絕對受不了那種老掉牙又有點蠢的話。
休息就是為了休息,哪來還走更長遠的路?如果她在休息時,還得想到等在未來那更長遠的路,應該連休息都快樂不起來吧?呿!
「∼∼」好朋友不愧是好撲,顯然丞妮也不贊同那句話,沒好氣的將自己摔進千娜家那張柔軟的沙發里。
夏千娜支著下顎注視她,半晌後關心的詢問︰「怎麼了你?工作倦怠喔?」
「不是啦。」丞妮揮了揮手,顯然不想談這類的話題。「誒,你呢?最近這幾天好不好?」
算算上回見面,是去挑選毛珊竺婚禮的禮服,接下來再見面就是今天了。
「不錯嘛你,還知道你好些天沒來了。」為妮妮倒了杯開水,千娜將水遞給她。「還不是一樣,寫書、打字、發呆,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誰問你那個?」丞妮將水接過來,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我問的是你跟你那個室友、冤家,進展還可以吧?」
「呃……」夏千娜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小臉霎時赧紅了起來。
汪丞妮可沒忽略她明顯的變化,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眸。
「哇∼∼看來你的室友功力深厚,我認識你這麼久,從沒看過你臉紅,他才來跟你住多久就……」她正調侃著,千娜脖子上的紅痕瞬間搶去她的注意力。「咦?你的脖子上怎麼紅紅的?」
千娜一驚,反射性的伸手捂住脖子!
「吼∼∼有人做壞事了厚!」看清她的反應,丞妮霎時鬼叫了起來。
「哪哪哪……哪有?」千娜忍不住結巴了起來,連滾帶爬的沖進房里,圍了條絲巾出來。
丞妮見了大笑出聲。「夏千娜,你很好笑耶,這樣不是更像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會嗎?」千娜的雙眼差點沒瞪凸出來,懊惱的抽掉圍巾,紅著臉在丞妮身邊的沙發坐下。「你這女人真是討厭!」
汪丞妮還在笑,笑得花枝亂顫。「不錯喔,我認識你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你臉紅呢!這模樣倒是有女人味多了。」
女人啊,果然還是需要愛情的滋潤,連性情都變了呢!
「少來啦你,就會看我笑話。」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千娜覺得自己真是糗斃了。
「才不是笑話呢,這樣很好啊。」教她羨慕的咧!「看你跟珊竺都有要好的另一半,連我都想談戀愛了呢!」
「你?」夏千娜詫異的上下打量她,隨後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你開玩笑的吧你?就憑你保險業業績女王的頭餃,要把個男人還不容易?」
而且她可以接觸到不少高收入的企業人士,條件好到令人嫉妒且咋舌,怎麼可能還要羨慕她和珊竺呢?
「哎呀,你不懂啦!」丞妮嗔道。
「好好好,我不懂就我不懂。」沒好氣的揮揮手,千娜才想窩進沙發里放松一下,倏地又想到另一件事。「對了,早上我去買早餐時,看到樓下有搬家公司的貨車進到地下室,是不是又有人搬進來了?」
「啊?」丞妮一愣,神情變的有些局促。「我、我拿知道哪戶又有人搬進來了?」
千娜眯了眯眼,感覺丞妮的反應似乎有些吊詭,正想問個清楚,門鈴突然又響了起來。
「怪了,這時間又會是誰來找我?」她狐疑的起身前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名高大俊朗的男人。
「找哪位?」
「你好。」男人對千娜點頭示意。「請問汪丞妮有在這里嗎?」
「妮妮?你怎麼知道她在我這里?」哇∼∼男人都找到她家來了,還說羨慕人家談戀愛?分明是惦惦呷三碗公飯嘛!
「我听樓下的警衛說她可能在你這里……」男人瞄到汪丞妮的頭好奇的在後方探了出來,不禁喜上眉梢。「妮妮!」
夏千娜回過頭發現好友被男人這麼一喊,趕忙旋身躲到門後,這下她的好奇心全然被挑起,一抹惡作劇的心態油然而生。
「汪丞妮,來來來,有人找你。」剛才丞妮才調侃她是吧?好極了!現在換她來揶揄她了,果然風水是會輪流轉的。
只見汪丞妮在門口又搖頭又揮手的,一副極怕被人發現的緊繃。
「誒,人家早就看到你了,還躲什麼躲呢?」存心要看她出糗似的,千娜硬是將她由門後拉了出來,推到門邊,男人的面前。「喏,你要找的人。」
「謝謝。」男人禮貌的抿唇一笑,然後看了眼咬著下唇不說話的汪丞妮,才又將視線調回千娜臉上。「我可以帶走她嗎?」
千娜微一挑眉,有趣的睞了眼丞妮。「嗯哼,如果她沒意見的話。」
「妮妮?」男人詢問的輕喊汪丞妮的名。
丞妮嬌嗔的瞪了好友一眼,訕訕的走出大門。
「有空再來啊!」千娜倚在門邊揮手,對丞妮眨了下眼。
有空再來……讓她拷問拷問她和那男人關系,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