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白鳳英是不是烏鴉投胎,結果辛武揚和阮芷青果然睡過頭了!
當阮芷青匆匆趕到公司時,已經超過早上十點半了。
「昨晚是做了什麼壞事,今天這麼晚起?」從來沒看過阮芷青遲到的季惠文簡直不敢相信,她以為遲到是她的專利,沒想到也會發生在一向準時的芷青身上,不禁隨口調侃道。
「哪、哪有?我很乖好嗎?」未料阮芷青一听,一張俏臉瞬間燃燒,白女敕的臉色瞬間變成一顆紅西紅柿。
原先季惠文只是亂開玩笑,沒想到阮芷青一臉正經還臉泛桃紅,這讓季惠文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更想弄清楚這個「昨晚」到底有多精彩。
「沒有你臉紅個什麼勁兒?喏,鏡子在這里,你自個兒照照,紅得像猴子似的。」由抽屜里拿出小鏡子,那可是每個愛美的女性該有的必備物品,不可或缺.
阮芷青懶得理她,兀自拉開辦公椅坐下。「你才是小猴子咧,少無聊了你。」
「最好是我無聊啦!」她意有所指的睞了眼窗戶,狀似不經意地說︰「不久前我站在窗邊看風景,非常不小心的,我看到你從辛武揚的車上下來,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她哪有看到芷青是怎麼來到工作室的?只不過這女人挺好騙的,她想試試她會不會被自己唬瞬,繼而說實話。
她之所以這麼做,純粹是出自好友的關心而已。
「……我跟辛武揚是鄰居,他送我到工作室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阮芷青連忙拿出一堆資料翻看,就是不敢看向季惠文。
「是沒什麼好奇怪的,只不過你們兩個遲到的時間還真湊巧,全挑在今天這個好日子嗄?」季惠文冷哼一聲,擺明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
阮芷青閉了閉眼,然後嘆了口氣。「你想說什麼就說,別這麼拐彎抹角的。」
「我沒什麼想說的啊,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不透而已。」季惠文無害的拉開淺笑。
阮芷青瞪著她,心知在惠文沒滿足好奇心之前,她是絕不可能安心的投入工作。
「問吧。」反正她又沒做虧心事,沒什麼好怕的。
「嘿嘿,我想問的是,你開始倒追辛武揚了?」季惠文露出八卦的嘴臉,一副被狗仔附身的賊樣。
阮芷青揉揉眉心,就知道她想問這個。「你提議的不是?我照做而已。」
「喂,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要是真對他沒感覺,你才不會听我的建議呢!」惠文不滿的抗議。
「好啦,我承認我喜歡他、倒追他可以了吧?」真是超級八卦女。
「賓果!我就知道。」果然,兩、三下就套出話來了,季惠文簡直崇拜死自己了。「那結果呢?成了沒?」
「請問……什麼才叫成了?」她總得先弄清惠文的界線在哪里,她才好回答。
「上壘了沒?一壘、二壘,還是直奔本壘?」惠文興奮得兩眼發亮,像在分享自己的戀情似的,隨即又搖頭擺首的不要她說了。「噢不,讓我猜猜,你先別說!」
阮芷青丟給她一記「你夠了喔」的警告眼神。
「依你保守的程度,我看能跑到二壘就算很了不起了;不過辛武揚等你等那麼久,我看他會迫不及待想奔回本壘……」她彈了下指尖,毅然的押下重注!「就本壘吧!我有沒有猜中?」
「惠文∼∼」阮芷青發出嬌嗔,差點沒拿手上的資料本丟她。
「嘿,別氣嘛,我們是好姐妹,有什麼不能說的?」見她頭頂快冒煙了,季惠文連忙依近她安撫道。「說嘛,又不會少一塊肉,害什麼臊呢?」
阮芷青以手掩面,著實拒絕下了好友的請求。
「好啦好啦,你猜對了行了吧?」
她本來就不擅說謊,況且惠文說得沒錯,她們倆情同姐妹,沒什麼好隱瞞的,要不是她鼓勵自己去追求幸福,說不定現在她和武揚還八字沒一撇呢!因此她雖然羞得想挖個洞將自己活埋,卻仍硬著頭皮承認了。
「喔喔喔∼∼猛喔!」季惠文忍不住開懷大笑。
她早看出這對是郎有情、妹有意,雖然這個妹遲鈍了點、粗神經了點,不過好在她終于想通了。
「好了吧你,我可以開始做事了嗎?」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阮芷青很難對她生氣。
「別急,反正都快中午了,我就陪你混一個早上好了。」瞧她多麼寬宏大量,放著工作陪芷青聊天,友情真是太∼∼偉大了!「喂,先說好,你們結婚時,我要當伴娘喔!」
「你未免想得太遠了吧?」拜托,她還沒享受到戀愛的樂趣,哪有那麼容易就進禮堂?
「不遠不遠,我猜辛武揚一定恨不得趕快用那張紙把你綁起來,免得又有像周育維那樣的登徒子覬覦你。」她太了解男人的獨佔欲了,她就是受不了這點,才會換男友如換衣。
不過前提是,她還沒遇到感覺對的人,不然她可是很樂意被獨佔的;她可不承認自己是花蝴蝶喔!
「別再談我了好不好?」阮芷青不禁求饒起來。「對了,周育維那邊應該沒什麼後遺癥吧?」
雖然周育維已經將案子抽掉了,不過那家伙既然使得出那麼卑劣的手段,她實在很懷疑他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哪沒?那壞痞在外頭亂放話,說我們工作室沒創意,抄襲別人的作品,企圖破壞我們工作室的形象。」季惠文氣憤的實話實說。
她本來打算芷青要是沒問,她也不想說,不過既然芷青問了,說出來又何妨?只不過讓芷青更看清那家伙的真面目罷了。
「嗄?那怎麼辦?」阮芷青感到一陣暈眩,小臉明顯帶著憂慮。
由于她只負責內部的設計工作,對外一律由惠文接洽,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外頭的風風雨雨︰偏偏這事兒又是她惹出來的,不禁對惠文感到非常抱歉。
「反擊啊!還能怎麼辦?」季惠文滿不在乎的以臂環胸,一靠在她的辦公桌沿,彎起一只手臂,以拇指抹了下鼻尖。
「怎麼反擊?」噢∼∼惠文這樣子看起來真酷!像極了黑社會大姐頭。
「當然是把他干的丑事散布出去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沒把這消息扔給狗仔算他運氣!」冷哼兩聲,季惠文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所以……」到底解決了沒?工作室形象會不會受損?
「安啦,沒事了。」欺負女人的男人最要不得,那家伙當然被其它人所唾棄嘍!「這件事對我們工作室半點影響都沒有,更棒的是,有些得知此事的企業還丟案子過來,我們今年的年終獎金一樣能麥克麥克。」
「呼∼∼那真是太好了。」阮芷青明顯的松了口氣。
「先別高興得太早,接下來可能有一段時間得常加班,你的阿娜達不會抗議嗎?」季惠文玩心又起,再度頑皮的揶揄。
「不會吧?不過我想他應該會想跟我一起加班。」她不由得露出苦笑。
「哈哈!對厚,我忘了他是你的南瓜人嘛!」會想守護她是不用懷疑的,不過——「陪你加班是無所謂,可先說好,加班費只有一份喔。」
阮芷青微微一愣,不禁笑罵道︰「神經!」
「還有,我再強調一次,我要當、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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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辛武揚總是放心不下她,在她開始加班之後,辛武揚的上班時間也自動延長,不過地點轉移到阮芷青的工作室。他不一定是處理公事,偶爾也玩玩游戲、寫寫程序,總之要她在自己的眼界底下,受到切實的保護他才能安心。
「啊∼∼走開啦!」又是一個加班的夜,工作室里燈光明亮,阮芷青突然對著電腦螢幕大叫。
「不要。」辛武揚坐在另一個辦公桌前,移動著筆記型電腦的鼠標,淺淺的勾起嘴角。
「討厭捏!你這樣抱著人家,人家怎麼打怪啦?」阮芷青的眉心皺起數個小結,只見螢幕里她的分身正被一頭壯碩的野獸抱住,令她難以施展身手。
「由我負責打怪啊,因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他笑道,隨著鼠標的移動,只見野獸利落的出手擊潰前來攻擊的妖怪,輕松得不得了。
原來這兩個人忙里偷閑,橫豎季惠文又不在,吃過晚飯後兩人便連線上網,打線上游戲來了。
懊惱的撇撇嘴,她將辦公椅往後推,不玩了!「你就不能讓我表現一下嗎?」
「你受傷了我會心疼。」辛武揚一邊輕松打怪,一邊好笑的偷覷著她懊惱的表情。
「那只是虛擬角色。」她嘟囔著。
「不管是虛擬或現實,我都會將你保護在我的羽翼下,不讓你受傷。」他感性的保證。阮芷青盯著他專注子電腦螢幕的側顏,感覺自己沒用極了,只要他一說甜言蜜語,就算她再懊惱、再生氣,都維持不了太久。
她索性起身走到他身後,伸出雙臂抱住他的頸頸,撒嬌的將臉貼靠在他的頰邊。
「怎麼了?」握著鼠標的手微微一頓,被妖怪咬了一口,該死!
雖然兩人感情逐漸穩定,但只要她一靠近,辛武揚便再難控制自己的心跳,血液也會因此不由自主的全身亂竄。
「我覺得我越來越軟弱了。」她在他耳邊逸出一聲輕嘆。
「怎麼說?」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她的臉,雖然僅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他卻感到無上幸福。
「我發現我越來越依賴你了,好像我一個人的時候,什麼事都做不成似的。」這讓她有點害怕,畢竟她獨立慣了,突然發現自己也有軟弱的一面,挺沒安全感的說。
「我喜歡讓你依賴。」他的胸口微微震動,愛極了她撒嬌的嬌俏模樣。
「可是我有點不安。」她霍地放開他;倚著身後的牆再嘆。「萬一有一天你沒在身邊陪我,我怕我會不知道該怎麼一個人過日子。」
「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將椅子回旋一百八十度,他牽起她的手,仰首凝著她。「你該學著多相信我一點。」
擠出僵硬的笑,她點點頭,感覺鼻頭微微泛酸。
「別老是胡思亂想,看你這樣我會難過。」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他很難接近她卻不摟抱她。「你怎麼舍得我難過?」
阮芷青終于笑了。「喔,我喜歡那首老歌。」
「嗯。」執起她的手,他把玩著她縴秀的指。「小青,我們結婚吧!」
「呃?」她詫異的側臉看他。「怎麼這麼突然?」
「這陣子下來,阮媽媽沒跟你說什麼嗎?有關于你我的事?」他可沒忘那次在汽車旅館,一早就接到白鳳英來電的事,心想老人家應該會有所暗示。
他是不清楚阮家長輩的反應,可他家里已經快革命了,老爸老媽一見到他就叨念著何時將她娶進門?以兩家熟稔的程度,他相信阮家或許也「地震」了不少次。
「我媽?沒有耶,她只是三不五時就跟我說,你是個好對象,要我好好把握而已。」她認真思索後,只發現這個「異象」。
「就這樣?」
真不知該說她神經線大條得令人憎恨,還是她心思著實單純,單純到听不出阮媽媽幾近明說的暗示?
「是啊!」她瞠大眼,不明所以的盯著他。「你問這干麼?」
「我想你沒听出阮媽媽的暗示,相信我,她想說的絕不僅這些。」無奈的搖搖頭,偏偏愛上就愛上了,他一點都下後悔。
「是嗎?那我媽到底想說什麼?」她就不信他會比自己更了解老媽。
「當然是要我們趕快結婚,然後生幾個小蘿卜頭讓他們抱嘍!」不安分的大掌爬上她的腿,幾次差點乘隙探入她及膝的裙擺底下。
「是這樣嗎?」她狐疑的想著,終于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吃豆腐的惡劣行徑。「講事情就講事情,別毛手毛腳的。」
抵著她的頸窩深吸口氣,他惡意的將她的臀更往自己的小月復貼靠,讓她感受自己難以掩藏的亢奮。
「感覺到了嗎?」他沙啞的在她耳邊低喃。「我好想你。」
這回她沒再駑鈍的听不出他的意思,她微微赧紅了臉,發覺他的大掌已經爬上她的雙峰。「武揚……」
的確,她忙好一陣子了,自然忽略了他的感受及需要,在這方面她的確有愧于他,不過這里可是辦公室耶,會不會……太放浪了點?
餃住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吞噬入月復,他激情難耐的隔著衣服揉搓她胸前的渾圓,鼠蹊部的脹痛令他蹙起眉峰。
「別在這里……」她推拒著,感覺身體因他的撫觸而變得滾燙。
他咬嚙著她敏感的耳廓,意有所指地說︰「門上鎖了不是?」
「惠文……有鑰匙……」小手壓住他的大掌,不意正巧讓他盈握住自己的豐盈,芷青有些虛軟的輕喊。
「武揚!」她無措的低吼。
「我等不及了。」
她也很想他,也很想跟他,但礙于地點的不合適,她拘謹的不斷抗拒,孰料正因地點的改變,反倒挑起偷情般的快感,令她難以控制的悸顫。
「啊……」這實在太瘋狂了,但她卻沒有任何拒絕的力量,虛軟的身子只能隨著他的頂撞上下震動。
「這真是太瘋狂了……」阮芷青軟弱無力的倚著他,紅灩灩的俏臉、迷亂的眼神和稍嫌凌亂的衣裳,在在顯示了才被狠狠愛過的柔媚模樣。「這可是我的辦公室耶!」
以後她要如何在這里工作?只要看到這個位置,她就會想起剛才那段失控的激情,怎能定下心來專心設計?
天啊!光想就足以教她精神錯亂!
「你如果願意的話,改天移駕到我的辦公室也行。」給她一個熱辣的吻,他性感的輕笑出聲。
「不——」驚愕的瞠大雙眸,她無法想象那將是多恐怖的一個景象。
「還有浴室、廚房,甚至陽台……」揉撫著她的臂,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才滿足過的,神奇般的再次蘇醒。「或許我們還能試試車床族的刺激。」
「拜托你別再說了……」她的腿都軟了。
「這樣就不行了?」他再次揚唇輕笑。
「不行了,我被你榨干了。」害羞的躲進他懷里,即便歡愛數次,她仍無法大刺刺的跟他討論這般私密的情事。
「收一收,該走了。」拍拍她的臀,他催促道。
「這麼早?」她錯愕的抬頭看他,懊惱自己的工作進度零。「這麼早回去干麼?我工作都還沒做呢!」
「找地方‘干麼’啊!」擰了下她的鼻尖,拉著她的手探觸自己微鼓的褲襠。
「你……」天啊!天啊天啊天啊!他怎能恢復得這麼快?!
「都怪你太誘人了,我怎麼都要不夠你。」低頭再給她一記熱辣的舌吻,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膩。
「你非要把我榨干才滿意是嗎?」她感到些許暈眩。
「只有男人才能用‘榨干’兩個字。」他開懷大笑。
「才怪,不然女人怎麼說?」
「女人要說‘腿軟得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