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又臉紅了!
童語暗嘆一口。她就是掛在他紅著臉的可愛模樣,一旦他露出這種很好欺負的樣子,她就全然沒轍了,只想盡己所能地欺負他。
「欸,臉紅不表示回答『OK』好嗎?」哎,沒事肖想什麼純情男嘛,這下可好了,才提起留宿的問題,他的臉就紅得足以嬈美關老爺,那萬一真誤他「實地演練」了,整張床不燒起來才怪。「好或不好,你總給個答案嘛!」
實在太好笑了,通常這種問題不是該由男方提出來的嗎?今天他們倒是角色易位了,由她來說,好像她有多迫不及待似的。
「這里……是宿舍。」瞥了眼她眼底過度泛濫的晶光,他的聲音低啞,顯得有絲不知所措。
「我知道啊!」莫非,他擔心隔音效果?「還是要換個地方?厚德路也行。」她絕對可以「全力配合」。
「……『厚德路』在哪里?」留不留宿跟那條路有什麼關系?他茫然地回問。
「Hotel,直接音譯叫厚德路,就是專給人做『那檔事』的。」她知道他老實,可沒想到他老實到腦袋灌泥漿,連這種老掉牙的「資訊」都不知道。
桑瀚揚驚恐地瞪大雙眼,感覺像是即將被逼良為娼的無辜小綿羊。「不、不好吧?」
听听,他的聲音還微微顫抖呢!
不過,不好不代表不要,因此童語二話不說抓起他就往外沖,以驚人的飛車速度將兩人載往距離宿舍最近的汽車旅館;而桑瀚揚在整個過程中,完全呈現呆滯狀態,像個怕極了迷路的孩子,無助地跟著她走。
直到坐在汽車旅館里的大床上,桑瀚揚才渾渾噩噩地問道︰「你……對這種地方……很熟嗎?」
「沒啊,第一次來。」童語好奇地東模西模,這里看來跟一般旅社差不多,沒什麼太特別的地方。「哇∼∼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桑瀚揚翻翻白眼。這個時刻不應該說這個吧?好歹也說句「還算整潔」、「不算太過低俗」之類,真不曉得她的腦子里在想些什麼。「你……確定?」
老實說,沒做過不表示不想,見她如此「藝高人膽大」,他不禁跟著躍躍欲試起來,只不過有些緊張。
男人嘛!面子看得重,從沒試過也不曉得自己那里的「機能」好不好,萬一等會兒「試用」不合格,豈不是丟臉死了?!
掙扎啊∼∼
「確定?」她微楞,逐漸弄懂那句話的意思。她跳上床跪坐在他身邊,引來彈簧床波波震蕩,以稍嫌興奮的語氣嚷道︰「喔,當然確定啊!不然我帶你來這里干麼?」
她可沒忘記和爺爺的約定--四個堂姊妹得在一年之內結婚或懷下孩子,照順序排列,冠軍一千萬,亞軍五百萬,季軍三百萬,殿後則只有一百萬,以新台幣計算。
四個堂姊妹里就數她最不爭氣,排行第一的童顏有個歐維哲積極追求中,最小的童芯更是跟酷哥寒星野穩定交往了,若數哪個足以與她並列的,大概就只有小她幾個月的童瑤。
不過童瑤那妮子也真夠絕的了,自個兒花錢去買了一個,不是牛郎喔!她見過的嘛,人模人樣,不像做「外賣」的。
既然已經落在最後吊車尾了,不加緊腳步怎麼行?一年算算哼不郎當已經去掉一半了,如果不能完成約定,丟臉事小,麻煩的是她勢必會成為爺爺「攻擊」的唯一目標,那她接下來的日子只能用「不見天日」來形容,她才不要咧!
「需要這麼急嗎?」哎!他們才開始交往不到一個禮拜耶!桑瀚揚全然不曉得現在的男女竟能將感情談得如此迅速,簡直比噴射機還快!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他都糊涂了。
急?人都到這里了才說這種話,或許是她太街動了吧?她需要認真地反省。「那現在也來不及退租啦,你睡一邊我睡一邊?」不然就浪費了咩!
桑瀚揚抬頭看她一眼。
「還是……你想回宿舍?」欸,拿那種眼神看她,害她都揚起小小的罪惡感,小手無措地扭絞著。「算了,浪費就浪費了,我送你回去。」
「童語!」陡地,他伸手扯住她的手腕。「你真有這麼喜歡我嗎?」
其實他是個古板的男人,即使世代已進化為再沒人將性事擺在神聖的天秤上量秤,他還是無法輕松看待,除非眼前這女人對他有某種程度的喜愛,他願意賭上一賭--賭他和她將會有一段不算短的未來。
「很喜歡啊!不然你以為我干麼倒追你,還帶你來這種地方?」好吧好吧,她的確有些私心,倘若兩人交往下去遇上瓶頸,甚至到了不得不分手的地步,但至少她能留下些什麼;最好是個孩子,好讓她在堂姊妹們面前不至于顏面盡失。
桑瀚揚凝著她,久久--久到她以為他睜著眼楮睡著了,他才突兀地開始動手月兌去身上的衣服。
「你、你干麼?」現在是演到哪個場景?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在欣賞猛男秀的會場,那他干麼月兌衣服?她艱困地吞了口口水。
「我們原先預定來這里做什麼,就做什麼。」他的轉變倒挺快,很快地褪去自己的外套、毛衣,連最底層的背心也不放過。
「嗄?!可是你……」不是嫌太急了點嗎?那現在是怎樣?她突然感到無所適從。
「來啊!」他舒適地躺上床,拍拍身邊的空位,大方地邀請她上床。
「……喔。」她乖乖地走過去,爬上床,呆呆地坐好。
「你不月兌衣服嗎?」望著她身上礙眼的衣服,他感受到不公平待遇。
「自己月兌衣服?!」她微驚,以為這種事應該由男方主動……更正,她小說看太多了,要檢討!于是她認命地再度下床,窸窸窣窣地褪去上衣。
「夠了,過來。」當她意圖褪去身上那件誘人的粉紫色時,他沙啞地制止,並像叫喚小狗似地朝她招招手。
夠了嗎?她以為要月兌光才算呢!不過在瞥見他身上還穿著長褲,她稍稍獲得撫慰--沒月兌光的也不只她,兩人半斤八兩,誰都沒佔便宜也不吃虧。
她別扭地爬上床,雙腿並攏地在他面前跪坐穩當,和他這麼一四目相接,氣氛立即變得粉色起來。
他笨拙地抬起手輕觸她的秀顏,還沒開口臉便先脹紅了。
「你……你沒事臉紅個什麼勁兒?」夭壽喔!現在該臉紅的人是她才對吧?怎麼角色又易位了咧?著實詭譎得緊。
「我跟你說過,我……沒試過吧?」他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那又怎麼樣?我也沒有啊!」立足點平等,至少沒有染上亂七八糟病的可能,對于這點她很滿意,也不認為有什麼不妥。
「所以你……可能會有點不舒服……」該死!直到此刻他才後悔,念書時沒跟著同學去「嘗嘗鮮」,省得現下緊張個半死!
「嗯嗯,知道了。」女人嘛,听說頭一回都有點疼的,咬咬牙應該就過去了吧?她明理地點頭稱是。
「那,我們開始了?」
童語選擇省略那煩死人的回應,她主動地將紅唇貼上他,兩只小手在他身上胡亂模索--應該是這樣沒錯吧?既然兩個人都沒經驗,不如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嘍!
桑瀚揚被她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但不消多時他便搶回主導權,將她整個人拉趴在自己胸口,他則順勢倒回床上,然後一個旋身,輕而易舉將她壓在身下。
「不錯喔,動作俐落!」在腦子還算正常的狀態下,她出聲贊許道。
他哭笑不得,心頭微微漾起一股征服欲。
還能說些五四三的,表示她還沒臣服于他的挑逗之下;雖然他沒有什麼實際的經驗和技巧,但「觀摩A片」是每個男孩成長的必經過程,像不像三分樣,加上天生本能,他應該有辦法征服她才對。
于是乎,男人和女人的戰爭正式開打了--
濕熱的舌不由分說地在她甜蜜的小嘴里橫沖直撞,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胡亂模索,竟也發現好幾個能讓她微顫輕吟的敏感點,帶著些許「探險」的心情,他極其認真地在她身上搧風點火,間或惹來她小小的抗議。
「哎喲,你怎麼咬我啦!」討厭!唇都腫了,明天怎麼到學校上課?
「因為你會叫啊!」女人舒服才會叫的不是嗎?門外漢委屈地申告。
「廢話!痛當然會叫啊!」
喔,方向錯誤,換個方式再來。
「……你以為在捏水球嗎?輕一點啦!」要命,女人的胸部何其敏感,哪受得了他又掐又捏的?
「可是……好軟喔,我忍不住嘛!」那是他身上沒有的「結構」,他忍不住磨磨蹭贈地留連其間。
很快地他便掌握住訣竅,當她難耐地拱起腰部乞求他更多的憐愛之際,他把握那瞬間的契機,火速褪去她腰間的裙子,讓她的美麗不加遮掩地在他眼前。
童語羞赧地輕笑出聲,倏地將他推倒在床,調皮的唇貼上他胸口,引來他重重一震。
「童語?」她想干麼?報仇嗎?
「公平起見,我也要用你剛才對待我的方式回報你。」
桑瀚揚驚恐地瞪大雙眼,當她那可愛的舌尖和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漫無目的地游移,真是……該死的舒服,也該死的不舒服啊!
當那雙頑皮的小手意圖解開他的褲頭之際,他霍地壓住她使壞的小手,一張俊顏脹成豬肝色,全身的骨頭因緊繃的而疼痛叫囂著。
「我自己來。」要讓她在自己的「禁區」胡亂模索,他恐怕還沒提槍上陣就潰堤了,那還得了?絕對會成為他這輩子最丟臉的事!
一把將她拉過來摟在懷里。「放輕松--」尾音還飄蕩在空氣中,他倏地一個挺身--
「啊∼∼」她的臉色轉為蒼白,眼角溢出清淚。
「很痛嗎?」慘了,他不會被命令「休兵」吧?那根本是非人道的待遇!
「好痛……」她可憐兮兮地拿淚眼瞅他。
「難免會痛,你是第一次啊。」哎∼∼到底是誰痛苦啊?他都搞不清了。
他額上冒出大量的冷汗,逐漸匯集在他的下巴,隨後滴上她的唇角,好咸!
她不舒服地動了下,驚異地察覺他很抽口氣,俊顏幾近扭曲。「你也很痛嗎?」
「還、可以。」痛!痛得齜牙咧嘴!他不斷調整吐納呼吸,為了強制壓抑沖鋒陷陣的,他開始命令自己的腦袋反復背誦困難艱深的數學公式。
真是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啊∼∼
童語擔憂地為他拭去凝在下顎的汗水,未幾,當體內的疼痛逸去,一股陌生的麻癢取代了痛楚,她開始不安地想找尋解月兌的方法,卻懊惱地發現無法可尋。
「我的身體怪怪的。」
「怎麼個怪法?」
「……麻麻的、癢癢的……」她的臉越來越紅,明明是很坦白地表達出身體的反應,她卻莫名的羞赧起來。
「會不會……『那個階段』過去了?」他的眼亮了起來,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什麼階段?」她不懂,眼里冒出一堆問號。
「不舒服的階段。」
他試著再度出擊。
「啊∼∼」反射性地,她再度驚嚷出聲。
「還痛?」不是吧?這麼麻煩?那誰還敢再做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往後的無數次?
「好像……又好像不太痛……」剎那間揚起的快感駭住了她,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完整。
「痛就痛,不痛就不痛,什麼叫好像不太痛?」
「人家就不知道嘛!」
「你說清楚嘛,痛我們就不做,不痛我們就繼續。」他可不想看她兩眼一泡淚,女人哪,哭起來沒幾個能見人的。
「就……似痛非痛嘛!」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A害,這種事又不是他一個人舒服就可以了,他怎能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她的痛苦之上?即便他是如此不願意離開她溫暖的軀體。「那我們就再試試,記住喔,痛要說喔!」
于是乎,兩個初嘗雲雨的年輕男女,花了一整夜的時間去「實驗」、「求證」那蠢到不行,痛與不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