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朋友的事讓妳難過,所以妳想以這種方式泄憤?」潘韋儒擰起眉,一點也不贊成她選擇的發泄管道。
一針見血!
「我……我只是覺得……」這是她應得的不是嗎?原以為他會欣然接受,沒想到他竟然講這種話,真教人難堪!她不禁武裝起來,以犀利的言辭反擊。「拖了一個多月,也該讓你『履行任務』了。」
潘韋儒聞言變了臉色,頓了下,讓出走道。「進來。」
心髒狂跳了下,她好像又惹他生氣了……
「不要了,你早點休息。」她委屈地旋身準備離開,未料他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你……」狐疑地發出單音,倏地一抹溫熱堵住她的唇,令她驚愕地瞠大水眸。
這個吻來得突然,也雷霆萬鈞,潘韋儒將她拖進房里,用力將她頂在房門上,借著門板的依靠施力加深這個吻。
他貪婪地吮咬過她檀口里每一寸芳香,刁鑽地在她唇舌間嬉戲,彷佛想將她的靈魂由這個吻中抽離。
全然沒經驗的童瑤頭一回體驗這恍似天崩地裂的激情,她的思緒全然被顛覆了!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所激發的火苗是如此激狂,讓她即使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在他那宛如帶有魔力的唇舌引領下,她的身軀酥麻得提不起勁,只能無力地癱靠在他身上。
嘴角揚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潘韋儒輕松將她攔腰抱起,踩著穩健的腳步踱到床邊。
「呃……其實我……」只是故意刺激他,並沒傷害他的意思。當她被拋上床的前一刻,她吶吶地輕喊,但隨即而來的震蕩讓她的聲音中斷,腦子微微暈眩。
潘韋儒彷佛沒听到她的申辯,兀自月兌掉洗好澡才套上的棉衫,露出精壯的胸膛;童瑤雙眼微微瞠大,移不開眼似地瞪著他。
「滿意嗎?」他不知道女人的眼光怎麼評量男人,但工作不忘健身的他倒是對自己頗有自信,雖不至肌肉累累,但至少還算精壯結實。
童瑤艱困地咽了下口水,嗯啊半天吐不出半個字眼。
「這麼難回答?」他挑眉,爬上床,以匍伏的姿勢向她靠近。
天!他真像頭美麗的豹子!童瑤的腦子有絲紊亂,完全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當豹子的爪子……不,當他的手終于搭上她的縴頸,她幾乎以為他會直撲而上,吞噬她脆弱的頸子,但他僅是將她壓在身下,功地讓她的腦袋失去運作能力。
他的唇熱情而灼人,像頭永遠無法饜足的野獸般,不斷汲取她的甜美。
「你其實……不必勉強……」當他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沿著她的頸項往下親啄時,她不禁以破碎、微顫的抖音輕語。
「這就是妳要的不是嗎?」他開始後悔自己以這種方式、這種身分與她相遇,如果他可以選擇自己的境遇,如果這一切可以重來,他願意以正常的方式和她交往甚至相戀,但這一切──早成事實。「難道這不是妳買下我的目的?」帶著點賭氣的意味,他慍惱地嘲諷道。
「我……」心一擰,她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將她的上衣拉起,露出無瑕的肌膚,他挑起眉,黑眸里跳躍著的火簇。「什麼都沒穿?原來妳早有『預謀』。」
「呃……」不是她早有預謀,而是她真的想找個人談談,加上她洗好澡之後便沒有再穿內衣的習慣,以至于造成他的誤解,而她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不是,不是的……」
「有什麼關系呢?這樣方便多了。」大掌邪惡地罩上她胸口白女敕的渾圓。
童瑤尖銳地輕喘一聲,除了生病的時刻,她不記得自己曾這般虛軟,渾身提不起勁,就像全身的力量全被掏空,只能感受到他雙掌的撫觸。
潘韋儒不給她喘息的空間,在她意亂情迷的同時,他已動手褪下她的睡袍和自己的衣物,當他將她的美麗盡收眼底之際,他發出滿足的低吟。
何其幸運!與她相遇、甚至發展至這樣的關系,這是他前所未料的奇遇。
嚴格說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勉強之處,畢竟相較于習慣交易的牛郎,他的處境實在好太多了,既不是又老又胖的丑女人,也不是送往迎來的賣笑女郎,而是她這千嬌百媚且帶點傻氣的千金小姐。
雙方的約定一直是他不願觸踫及正視的敏感點,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是以交易的心態在看待她,也無法否認自己受她吸引的事實。
在經濟領域里,她慧黠,懂得如何累積自己的財富,相對的她也傻氣,在生活態度上,像個孩子般保有童真,這些全都是吸引他的要件。
如果可能,他願意將這個「交易」延續,期限改為一輩子……
一輩子「賣身」給她,此生足矣!即使在不久的將來,他不再需要用「賣」來解決他的難題──因為他有自信,在最短的期限內解決自己的麻煩。
很快的,熱情的天性掩蓋了她的羞澀。
他說的沒錯,這就是她想要的,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下,她早已習慣他的存在和溫柔,即使在他溫柔的背後潛藏著不為人知的交易,她仍心甘情願為他沈淪。
就讓她貪婪地享受他的溫暖及體貼,直到交易不得不結束為止吧!
「為我張開。」他誘哄道。
童瑤死命地搖頭。此刻的她是這般害羞及脆弱,連自己都不曾隨意踫觸的,如今要她為他而展現,那是種深層的羞赧及難以控制的緊張。
「妳這樣我們很難制造孩子,妳想要孩子不是嗎?」孩子,幼咪咪白拋拋的那種生物,他不禁幻想自己和她的孩子將生成怎般模樣?難以言喻的酸甜在心底漾開。
他們的孩子呵∼∼真教人期待!
童瑤咬著唇,明白他說的一點都沒錯,該死的沒錯!牙一咬,她害羞地將臉埋進枕間。
咧開刺眼的笑,潘韋儒握緊她的小手,抬頭緊盯著她滿布色彩的水眸,一個有力的弓身──
「啊!」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尖叫出聲,直覺地想推開他。
「該死!」潘韋儒如何都料想不到她未曾嘗過滋味,他低咒一聲,僵硬地趴俯在她胸口不敢躁進;他不願傷害她的,沒想到他還是讓她難受了。
「好痛!你還罵人……」童瑤委屈極了,豆大的淚滴滑出眼眶。
「不是罵妳,不是。」
細碎的吻花像雪般親吻著她的臉龐、頸項、胸口,潘韋儒耐心地等待她適應自己的存在。
「嗯……」果然,童瑤逐漸放松緊繃的神經,當下月復的撕裂痛楚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空虛和騷麻。
「你……臉色好難看!」眨眨眼,她以為男人也會像女人般難受,天真無邪地問道︰「你也不舒服嗎?」
「……」是,他不舒服得快死了!要是她再不讓他縱情馳騁,他會死于欲求不滿!
「彼得潘?」她不解地抬手輕觸他緊皺的眉心,這個無心的小動作引爆了雙方的燃點。
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欲念,「別怕,把自己交給我。」
熟悉的香味將童瑤由慵懶的睡眠中擾醒,她緩緩睜開雙眼,下意識輕撫身邊的枕頭;枕上的冷意將她徹底喚醒,聞嗅著彌漫在空氣間的氣味,她知道那男人又在準備早餐了。
撫著自己的臉,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跟他上床了……
霍地,她掀開被褥,瞧見床罩上那抹刺眼的鮮紅,連忙迅速再將被子蓋起,她的臉瞬間灼紅了起來。
天!這是真的!望著不是自己房里熟悉的擺設、感受到雙腿間明顯的酸麻感,她差點尖嚷出聲。
是她勾引他的,勾引他和自己……噢!她沒勇氣細想,火速跳下床,慌忙掀開被褥將床罩整個揪起,沖到浴室里企圖「毀尸滅跡」。
「瑤,起床吃早餐了喔!」潘韋儒在她進入浴室時,恰巧踩入房里,見她沒頭沒腦地往浴室里沖,直覺地摟住她的縴腰。
「啊!」童瑤嚇一大跳,死命地抱緊懷中的床罩,掙扎著想逃離他的摟抱。
「一早這麼慌張做什麼?」使壞地在她耳邊吹氣,瞧見她緊抱的床罩,心頭約莫有了個底。
這害羞的小女人呵∼∼
「沒、沒什麼!」她回答得好快,快得令人生疑。「我、刷牙……對,刷牙!」她結結巴巴地找到合理的借口。
挑起眉,睞了眼凌亂散落在床邊的衣物,他壞壞地勾起嘴角。「好啊,我等妳。」
一待他松開箝制,童瑤飛快地沖進浴室,微顫著手將沾染上她童貞證據的血跡清理干淨,塞在水桶里,然後迅速淋了浴,將身上殘留的血漬清洗干淨,這才想到她的牙刷在自己房里,而她的身上還一絲不掛……
噢!她懊惱地申吟了聲,將浴室的門拉開一條細縫。
「彼得潘?」她輕喚,希望能得到他的垂憐,為自己拎來昨晚褪下的衣物。「彼得潘?」
房里沒有聲響,以門板拉開的細縫所能看見的範圍里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她沮喪地輕嘆一口,隨即深吸口氣。
好吧!既然他不在,那麼她只有「自力救濟」,自己去拿衣服穿了。
未料前腳才跨出浴室,倚在她看不見死角的潘韋儒立刻上前將她抱個滿懷,有力的臂膀不由分說地抱起她,用最短的時間和最快的速度將她撲倒在床。
「你……你想做什麼?」老天!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我想吃早餐。」他伸出舌頭舌忝吮她可愛的紅唇,喉嚨逸出滿足的低吟。
「好,我陪你吃早餐……」她松了口氣,下意識推了推他。「你先起來讓我穿衣服……」
「傻瓜,妳就是我最豐盛的早餐啊!」
瞪大的水眸目睹他的俊顏迅速逼近,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無辜地淪為美食之流──
晴朗的早晨,清脆的鳥鳴,可口的小紅帽就這麼讓饑渴的大野狼給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