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輕咬她細致的耳垂,明顯感受她在自己懷里輕顫,洛斯得意地勾起嘴角,輕聲耳語。「你到底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他的直覺告訴他,她的心正強烈地想飛回親人身邊,那令他覺得惱火,而更多的是一一不安?
「沒……」噢!又來了!他每次一咬她的耳朵,她便覺得渾身酥軟,像團海綿似的使不上力。
「小騙子!再不說實話,我可要懲罰你嘍!」他戲言戲語,長手長腳開始揉蹭她滑女敕的肌膚,一顆心卻不覺提得老高。
「真的沒有……」她能怎麼說?說她想念姑姑、想念哥哥,想回台灣跟他們相聚嗎?她隱約覺得那將會挑起他的怒火,不知怎地,她就是無法對他說出心里深層的擔憂。
「真的不說?」他伸出舌尖舌忝舐她的耳窩,順著水流的波動,他不著痕跡地抽開她兩截式泳衣的細繩。
「沒事怎麼說——啊!」她突然發現他不軌的行為,但泳衣失去細繩的連系,已自動地漂散開來,並很不給面子地隨著水流離她遠去。她羞赧地以手環胸,並伸手去抓逐漸漂遠的泳衣,卻被他一把攫住手臂。
「洛斯……」尾音消失在他口中,他狂驚猛烈地霸佔她的朱唇。她的隱瞞令他憤怒,她是他的妻,夫妻之間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攤開來說的?除非……她只當自己是過客,無心成為他的妻!這個念頭吊詭地抽緊他的心,驟然而至的心痛讓他失去理智,他完全忘了自己提出的一年之約,也忘了之所以讓她成為他的妻,全是為了報復嵇沛安的背離。
他懲罰性地啃咬她柔軟的唇瓣,讓她疼得出聲。
「痛……」「會嗎?」痛?會痛過他的心?他用力地在她頸背上咬出一排觸目殷紅的齒痕,借以發泄心頭那股濃厚的陰郁。
「好痛!」她的眼眶蓄著氤氳水氣,凝聚成兩顆晶瑩的淚珠。她不懂,她什麼都沒說,為什麼他還是生氣了?他在氣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懲罰她?
「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回台灣?」熾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際,他沙啞地問。
嵇沛歆渾身一僵,既然他已知道自己的心事,再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她輕點了下頭。
即使她沒有承認,他已由她僵硬的身體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真的想離開這里。離開他;回到那塊小得不能再小的台灣?只因那里有她的親人,比他更「重要」的親人?
藍眸迸射出兩簇憤怒的火光,他忽而提高她的臀部往深水區走去,直到她踩不到池底,不得已只得抱緊他的脖子,兩條修長的腿迫于無奈地勾住他的腰月復,以防自己再度滑人水里。
因著步行的動作,讓她敏感的有意無意地磨蹭著他的驕傲,她又羞又慌地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意識到自己體溫逐漸升高,而呼吸也紊亂起來。他將她帶至岸邊,惡意放開雙手,讓她的手臂撐住池岸,托住她身體的重量,使她的身軀毫無遮掩地果裎在他眼前。她驚慌得不知所措,失去他的依靠,她的對手僅能用力地抓緊池岸邊的凹陷,無暇顧及自己的春光外泄。他膜拜似以雙手滑過她的頸項、鎖骨,然後以手掌托住她胸前的渾圓,藍眸里除了憤怒的火光,更赤果果地透著高漲的。紅潮快速攫住她無處可逃的身軀,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她清楚地明白他眸底傳達出來的欲念,可是在這里……這里隨時可能有人會闖進來啊!
「洛斯……」她無助地扶住岸邊,又羞又窘地以無辜的眼神凝視他。
洛斯恍若未聞、視若無睹,他俯,張口吞噬掉她高聳的,時而舌忝捻,時而啃咬,長腿更惡意地弓起,以膝蓋隔著泳褲摩擦她私密的三角地帶,引來她無可控制的戰栗。又酸又麻的膚觸讓她全身像著了火似的,令她忍不住嚶嚀出聲。「洛斯……別……別在這里——」「為什麼?」眸底的火焰凝聚成狂烈的風暴,但他的語氣卻益發輕柔。該死的女人!先是說她想離開他回到台灣,現在又拒絕他的求歡,她真想把他給氣死!可惡!
「這里……這里隨時會有人進來……」嵇沛歆急得快哭了,她沒有發覺他的憤怒指數急速上升,她只擔心萬一被人看到這情景,她……她以後還怎麼做人吶!
「有人進來不是更好?這樣才夠刺激。」她的無措惹來他一聲嗤笑,更惹來他報復的快意;他霍地閉氣潛進水中,一把扯開她連結泳褲兩端的細繩,粗魯地將那塊小巧的布料扯離她身下,讓她私密的羞花完全呈現在藍眸里!
「洛斯——」驚覺他的意圖,嵇沛歆慌張地踢動雙腿,她想借著抓住岸邊的雙手攀離原地,但一雙腳踝卻被他用力箝制住,加上水流的阻力,她根本是螳臂擋車、徒勞無功。有力的臂肌撐開她的雙腿,讓她以最羞恥的姿勢面對他,他伸出舌,在密林里尋到她脆弱的蕊珠,舌尖惡意地輕揉舌忝捻,粗指更毫不留情地探人她的花徑,猛烈地抽撤進出——「不要!洛斯……不要這樣!」她大哭失聲,強烈的羞辱感籠罩心頭。
她好怕,好怕這樣的洛斯!從莫名其妙成為他的妻至今,她從未見過他如今日般暴戾,他真是恨她的吧!否則怎會以這麼殘佞的手段對待她?直到感受到她體內抽搐不斷,他才陰郁地撤出手指,浮出水面。
將潮濕的發絲撥往後腦,一入眼便是她淚涔涔的容顏。「哭什麼?」故意略過心底扭曲的擰疼,他冷漠地問。
「不要這樣……讓我上去……我不要在這里……不要……」她泣不成聲,雙手仍緊緊撐住自己的身體,連臉上的淚水都無力擦拭。
她的脆弱令人全然心折,卻打不動他硬如鋼鐵的心,他冷眼睨著她臉上的淚水,掐緊拳頭強迫自己不準出手擁她入懷。對一個仇人的妹妹來說,他待她還不算好嗎?他從沒強迫她做不該做的事,也沒讓她吃過任何苦頭,到頭來,她還是心心念念地想回台灣,回到她親人的身邊!他不算她的親人嗎?她都已經是他的妻、他的人了,他才是她這輩子最親的親人!看來自己真的太寵她了,才會讓她肆無忌憚地爬到他頭上撒野!
「不在這里,你想到哪兒去?」大手毫不憐惜地掐緊她的胸脯,雪白的肌膚立刻浮出紅印。
「我想回家……我想回台灣……」她低低地啜泣,老實地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她不知道有些時候是不能說真話的,例如現在,她的真心話很無辜地為他憤怒的烈火加上一把油。
洛斯的藍眸瞬間變得深沉,一股陰郁的感受重重地壓迫他的心跳,讓他呼吸困難、血液窒礙難行——她還真是誠實吶!該死的誠實!他硬生生撥開那股迅速席卷而來的不快。除了那個女人,再沒有人可以讓他痛苦,沒有!她必須為她的誠實會出代價!
「你急什麼?一年之期還沒到呢!」輕柔地像和風吹過的嗓音里透著一股眼淚,他低低地在她耳邊低喃。
一年……如今只剩下一半,為何他還無法厭倦她?想將她永遠留在身邊的意念越來越強烈,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反而有增無減,讓他一向冷靜的心全慌了、亂了。不!他不能再任由自己耽溺在她若有似無的溫柔里!要,他就要全部!反之,他會放手……甚至毀了她!
嵇沛歆墓然打了個寒顫,她知道這種聲音意味著什麼,當他越是生氣,他的聲音便越讓人感到無害,其實這只是他震怒的前兆。她無措地搖著頭,渾身止不住顫抖。她吶吶地輕喊︰「洛斯……」「把腿張開!」他張狂地盯住她的眼,瞳孔已轉成墨藍。
「不……」她猛搖頭,下意識地收攏大腿。
「別讓我說第二次。」大手扶住她的腿骨,一施力,讓她疼得彎起膝蓋。
「求求你……」她攢緊秀眉,淚珠又無可抑遏地滾滾滑落。
「你似乎永遠也學不乖吶。」微眯的藍眸緊盯著她,低沉地一字字說得清楚明白。迅速褪去身上的泳褲,他霍然撐開她無力的大腿,在她全然來不及反應之下,一個有力的挺進,將暴怒的昂藏深深埋入她的幽徑。他反覆不休地沖撞她的脆弱,水池因他的撞擊而激出波波水浪,沖刷著兩具滾燙的身軀。
她的低泣不斷傳進他耳里,洛斯的心全亂了……原來女人的眼淚具有這麼大的殺傷力,今天他總算領教到了。他放緩侵凌的動作,一手托住她的,一手輕撫她光果的背脊。
「喜歡我這麼踫你嗎?」沙啞的嗓音透著一抹壓抑。
她虛軟地搖頭又點頭,下月復的火焰無情地焚燒著她,朵朵淚花滴落在他壯碩的臂膀,滴滴都似要傷他的皮膚般。
「你喜歡的,你的身體離不開我。」明明兩個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但為何他卻覺得她離自己好遠、好遠?他收攏手臂摟緊她柔女敕的身軀,恍若他一松手,她便會瞬間在他懷里消失。
「我恨你……恨你——」她細碎地低喃。
他的話讓她心驚,她真的離不開他了嗎?倘若真如他所言,自己再也離不開他,那麼半年後,在她成為下堂妻之後,她該如何自處?難道她再也月兌離不了他在她身上下的魔咒,將一輩子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恨我?」他微愣,隨即苦澀地大笑。「我們之間的關系……本來就建立在仇恨之上!」不願再多想心頭絲絲抽緊的痛楚,他緊緊摟住她縴弱的腰肢——將她抱上岸放在池邊的躺椅上,他先用大毛巾圍上腰際,隨意打個結,再用另一條大浴巾裹住她,然後面無表情地抱起她,緩步踱回房間。而這游泳池里曾發生過的一切瑰麗情景,在他逐漸趨于平穩的呼息中,就似那已靜止無波的池水般,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沛安,還是沒有沛歆的消息嗎?」吃過晚飯後,梅莉將嵇沛安拉到房間,輕聲問道。
已經過了將近半年,不但沒收到沛歆捎來的任何訊息,就連沛歆的公司都一問三不知。姑媽的情緒逐漸緊繃,所有的憂心遮掩不住地寫在她不再年輕的臉上,備感風霜。雖然梅莉盡心在照顧她,卻也開始擔心她的健康。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將事實與她最不想承認的可能聯結,也許沛歆真的在法國,真的在洛斯的掌控之下。
嵇沛安無奈地搖頭,每天除了上班,他幾乎花盡他所有的時間與精力,尋找沛歆的下落。他知道梅莉在想什麼,因為那也是他最大的隱憂。
梅莉忍不住開始掉淚。「沛歆八成真的被洛斯軟禁了……」「洛斯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嵇沛安拭去她臉上的淚,安慰道。他心疼梅莉的愁容,更擔心她懷有身孕的身體會支撐不住,而且除了梅莉之外,他同樣極為擔憂姑媽的健康。
「沛安,都是我不好,如果——」嵇沛安伸出手抵住她的唇,這件事,他必須負大部分的責任。「別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跟你一點關系都役有。」「那……要不要向路易打听看看?」路易的心腸較軟,說不定他會願意幫忙。
嵇沛安深深地看著梅莉,心中有了決定。「不了,下個月我去法國找洛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唯一的可能,他無法欺騙自己。
「沛安?」梅莉嚇一大跳,淚眼汪汪地瞅著他。
「別擔心,洛斯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與其說是讓梅莉放心,不如說是說服自己不安的心。他知道洛斯對自己帶走梅莉的事一定非常生氣,但他不得不去找他,因為事關他唯一的妹妹。
「如果……如果沛歆真的在他那里,那怎麼辦?」梅莉瞬間白了臉,她無助地偎進他懷里。
「我會把她帶回來,一定會——」嵇沛安摟緊她,似在對自己發誓,他喃喃地低語。
「難喝死了,拿去重泡!」一手揮落桌上的咖啡,洛斯不耐的情緒表露無遺。
嵇沛歆來不及躲避,溫熱的咖啡霎時飛濺全身,白色的衣衫全沾染上墨褐的水漬。她木然地拾起仍在地上打滾的杯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身上的污漬。
「洛斯!」倒是站在一旁的路易徹底愣住,他極少見洛斯動怒,但這些天卻接二連三地發生,讓他一時間無法消化。怎麼回事?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洛斯不是一直將她捧在手心里疼,舍不得對她說句重話、舍不得她掉一滴淚,為什麼他才回老爸那兒住了幾天,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
「閉嘴!」洛斯狠狠地吼了他一句,眼光卻離不開那抹彎身收拾的身影。
嵇沛歆無語地將地上的殘漬清理干掙,眼眶里倔強地含住兩滴水珠。她不能哭,留在這里是她自己的決定,為了哥哥的幸福,即使她遭到非人的對待也是應該的;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忍耐,忍耐他無理的情緒、刻意的刁難,反正只剩下一半的日子,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痛?她好想念以往的洛斯。
她佯裝堅強地轉身離開書房,而那道灼熱的視線卻絲毫不離地盯緊她縴弱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路易循著他的眼光發現他注目的焦點,不由得蹙著眉,深表不滿。「你干麼這麼對她?」他看得出來,洛斯明明對沛歆有情,卻又為什麼要故意刁難她?
洛斯僵硬地撇開頭,拒絕回答。
「是你保證不會虧待她,我才同意跟你一起瞞騙她;你看你現在,對她這種態度。」路易忍不住火氣上揚,開始數落他的不是。「我真後悔幫了你!」洛斯冷冽地看著自己的親弟弟,眼神沒有一絲溫度。「你心疼了?」「任誰看了都會心疼!」路易低吼道。
老爸跟他提過沛歆,他听得出來老爸對洛斯的婚姻有很深的企盼,老爸甚至希望沛歆可以化解洛斯的心結。剛開始,他還覺得可以期待,但現在……看洛斯對她的態度,他開始沒了信心。
「看不過去就去安慰她呀!」洛斯握緊椅臂,冰冷的語氣竟透著一絲顫抖。
「你說什麼鬼話?她是你的妻子、我的大嫂,要去也是你去,我憑什麼插手?
「洛斯到底有沒有神經吶!這根本不是他該做的事,更何況誰挑起來的火,誰就得負責滅火,不是嗎?
洛斯一窒,僵硬地說︰「就快不是了。」路易得了愣,他清清耳朵,不確定自已听到了什麼。「你說什麼?」書房里出現短暫的靜默,半晌後——「我說她就快不是我的妻子了。」洛斯抹了抹臉,滿臉疲累。
「別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路易啐了他一口,頭腦一轉,霍然想起那紙合約。「你是說……」洛斯閉上眼,放松僵硬的身體,仰躺在椅子上,嘴角喃喃地動著。「再過半年,就不再是了……」只剩下半年了。半處後,她將不再是他的妻,不再屬于他——他明知道的,時間是他自己訂的,條件也是他自己開的,但為什麼他卻開始埋怨日子過得太快、時間走得太急?還有他胸口的氣悶,更教他煩躁不安。從他開始無理取鬧,從她開始沉默地接受他的刁難,那股抑郁之氣便不曾消失過,又重又悶地壓在他心頭。
「你腦袋秀逗啦?想辦法讓她懷孕嘛!挺個大肚子,她還能跑得掉嗎?」路易一根腸子通到底,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洛斯睜開眼,藍眸狼狽地瞪著他。「這還用得著你來教我?」「這麼說也對,可是……」路易從頭到尾狐疑地上上下下看了洛斯好幾回。「喂,該不會是了不行了吧?」突地一個筆筒朝他飛來,路易眼明手快地躲過洛斯的攻擊,他訕訕地發現洛斯英挺的酷臉,竟漾著極不自然的紅暈。他很努力地想忍住笑,但終究還是忍俊不住,很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起來。
「夠了吧你!」洛斯吸氣再吸氣,很有風度地讓路易取笑了兩分鐘才開口說話。路易拭去眼角的淚水,他拉了拉臉皮,並夸張地揉搓。他皮皮地掛著嘲諷的笑容,訕笑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夠了!」洛斯不耐地打斷他的話。
這渾小子只要摳摳,他就知道他會放什麼屁!他已經夠煩的了,他還來湊什麼熱鬧?
「沒想到我一向崇拜的大哥,也會有變蠢的一天。」路易整了整面容,總算恢復了正常。
洛斯危險地眯起眼,溫和地說︰「你再說一遍。」路易這回可沒這麼容易被他嚇到,他露出一個再頑皮不過的笑容。「我說你跟以前比起來'蠢'多了。」
「路易!」洛斯霍地站起身,他沖動地一把抓住路易的領口,藍眸里充滿肅殺之氣。
「嘿!就算想宰了我,也總得讓我把話說完吧?」路易不由自主地沁出冷汗。他終于知道陷入清海的人有多瘋狂了,打他有記憶以來,洛斯一向以冷靜自傲,從不曾這麼失控過。
「有屁快放!」洛斯咬著牙,由牙縫里進出極不文雅的四個字。
「你不是扣留了她的護照跟行李嗎?別還給她不就得了。」路易飛快地提出餿主意,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洛斯僵了僵,頹然地放開他。
「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他不會自咬舌頭,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難免會有例外嘛!」絡易無奈地勸著。
「不會有例外!」他轉身看向窗外,固執地不肯接受路易的建議。
「你……」路易瞪大了眼,差點沒當場暈倒;這家伙怎麼這麼死腦筋吶?「隨你,反正她是你的人,跟我八竿子打不上關系。」路易冷哼地睨著洛斯僵直緊繃的背脊,涼涼地說︰「你大可繼續堅持你的鐵腕作風,不過你可得要有心理準備。」路易拉長尾音,並不著痕跡地將腳步往書房外移動。
「什麼心理準備?」藍眸盯著窗外,洛斯並沒有發現路易偷偷模模的舉動。
「說不定她一離開這里,很快就找個男人嫁了,到時你可別後悔——」路易一開口,便急速往書房外沖,尾音拖散在空蕩蕩的長廊。如遭雷擊似的,洛斯僵直地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而全身的血液更仿佛在瞬間全被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