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
或許就是你,
是我今生的唯一,
眷戀與寵溺.
「小貓……小貓……乖乖的,到我這兒來……」
低啞的嗓音,固執的語氣,反復縈繞在耳畔.無論她逃到多遠的地方,只要回頭一望,總是看到那雙深炯如夜的眼眸……
「不!不要叫我小貓!」
夜深人靜之際,鄭雨帆猛然驚醒,那個夢境又來糾纏她了!
一睜開眼,她發現四周是無限的黑暗,透著某種神秘的氣息,讓她禁不住抓起棉被,全身顫抖的蜷縮在角落.
她怕!她怕那聲音,也怕那聲音的主人,更怕自己不受控制的悸動.
「叩叩!"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她還以為噩夢就要成真了!
幸好,是那熟悉而親切的聲音在喊道︰「小雨,你怎麼了?我听到你在尖叫,我可以進來嗎?」
「洪大哥……我……沒事。」她雖然這麼說,聲音卻是不安而破碎的.
洪思農緩緩的打開房門,看見她蹲坐在牆角發抖,連忙上前探視,"又做噩夢了嗎?別怕,沒事的。」
對不起……我又吵醒你了。」她滿心歉疚的說.
「跟我客氣什麼?有我在這兒你很安全的,你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洪思農的大手輕拍在她的肩上,發覺她全身都顫抖的厲害.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又听到那個聲音了,就算我捂住耳朵,我還是听得見……"她緊扭著雙手,十指糾纏在一塊兒,腕上的鈴鐺隨之輕響.
「除了鈴鐺聲我什麼也沒听到啊!"他低聲安慰著說;"那是你在夢中听到的聲音,現在是凌晨兩點,四周都很安靜,不信你听听看。」
「真的嗎?"她低低的喘息著,側耳傾听,洪思農果然沒騙她,"我只听到我的呼吸聲……還有風的聲音……」
他笑了,"你看,沒事了吧!來,躺到床上,你需要多休息。」
他慢慢的扶她上床,為她蓋好被子.
雨帆卻還是睜著驚慌的大眼,怯怯的問;"洪大哥,對不起,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會兒?」
他笑著點點頭答應了。」我會在這兒陪你,直到你睡著為止,恩?」
「謝謝你……"她總算安靜的閉上了眼.
望著她柔美的睡顏,洪思農只有默默的為她祈禱,希望她早日得到平靜.
究竟是誰造成她的噩夢,他毫無所知,雖然從初次見面,他就看出她懷著許多秘密,許多心事,只是她不願說,而他也不願逼問.
夜更深了,風更靜了,當雨帆慢慢沉入夢鄉時,竟又回到那一段深刻的日子。
三個多月前,雨帆才剛滿二十歲,又是剛踏入社會的新鮮人.
從七歲那年,她的父母就協議離婚,輾轉將她交給幾個親戚照顧,因此,在十三歲之前,她不知轉了多少次學,幾乎每一個縣市都曾經住過.
最後,她總算外公,外婆撫養長大,也順利完成學業.如今她從嘉義鄉下來到都市中,只想為自己尋找一片嶄新的天空.
五專畢業大她,在數十次面視之後,幸運的進入"擎宇科技企業",從業務部的助理做起.
新工作,新朋友,新生活,雨帆滿心歡喜的迎接這一切.
上班一個禮拜後,她認識了親切的上司,熱心的同事,還有門口慈祥的警衛伯伯.
這天,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雨帆卻遺留在警衛室里和警衛伯伯聊天,他喜歡和年長的人相處,那給她一種安心穩定的感覺.
警衛王銘麟替她倒了一杯香片,茶香清香撲鼻,"雨帆,你怎麼還不回家?」
雨帆皺皺眉,"回家?又沒人等我回去,很無聊的,不如在這兒陪你聊天,你該不會要趕我走吧?」
「怎麼會呢?看你想聊到什麼時候都行!王銘麟明白她的情況,因而對她照顧有加.一個年輕女孩孤孤單單的,總是讓人特別舍不得.
「王伯伯,我們的公司有五十層樓高,頂樓的風景一定很漂亮吧?"雨帆用雙手托著兩硤,滿臉期待地說.
「是啊!這附近的大樓沒有一棟比這得過咱們公司。」
「那……我可不可以上去看看?"雨帆老早想這麼做了.
王銘麟卻搖著手說︰「不行,公司規定頂樓是不能上去的。」
「為什麼?為什麼?"雨帆可不懂了.
「我也不曉得,反正規定就是規定。」
雨帆嘟起嘴,撒嬌地說︰「現在都已經下班了,公司里又沒有什麼人,王伯伯,你帶我上去看看嘛。」
王銘麟禁不起她的一再請求,終于答應了。」好吧!反正我也該到上頭去巡邏了,你跟著我去一趟,不過,可不準給我惹麻煩哦!」
「是!遵命!"雨帆作出行禮狀.
「真拿你這個小丫頭沒辦法。」王銘麟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就這樣,他們搭乘電梯上了第十五層樓,由王銘麟帶路走出安全門,爬過兩層階梯後,眼前便是豁然開朗的景致.
佔地數百坪的頂樓,撲滿了黑白格紋的巨大磁磚,而且竟然還有一處游泳池呢!此刻,那淺藍色的池水,正在彩霞的映照中閃閃發亮,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哇,好棒的地方!"雨帆情不自禁的喊了起來.
「你就在這兒看看夕陽吧!我去巡邏一下,十分鐘以後過來找你。」
「只有十分鐘啊!"雨帆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已經對你夠好了!"王銘麟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可別走到欄桿那兒去,你要是被強風吹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知道了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雨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嘛!"王銘麟寵溺的一笑,面對這個二十歲的小女生,感覺就象看見自己的女兒一樣.
等王銘麟離開之後,雨帆才轉過頭望著那澄澈的天空.暈黃的夕陽,又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浩大的天空,好大的世界,讓她顯得好渺小,仿佛快要消失一樣.
過去,她的人生就是在流浪中度過,從一個地方飄蕩到另一個地方,不知未來會是怎樣的?最後叫走上哪一條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捉模.
看著天上的白雲有如一艘艘小帆船般,被風吹到哪都不是自己能選擇的,就象她一樣,完全無法抗拒命運對她的安排.
或許她是有一點點的感傷吧!因為從小父母離異的背景,讓一向堅強獨立的她,也偶爾會有一絲落寞的情緒,究竟要到什麼時候,她才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家呢?
唉!真奇怪,今天怎麼會想這麼多?在五十層高的頂樓上,雨帆為自己的多愁善感而緩緩浮現出一個迷惘的微笑.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有仿佛只過了一會兒,雨帆听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于是轉過身說道︰「王伯伯,你什麼這麼快……」
她立刻沒了聲音,因為她看到不是王伯伯,而是她一生中見過的最奇特的男人.
在瑰麗燦爛的晚霞中,站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雪白的西裝,有一雙墨黑如夜的眼眸和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神情.
微風吹起了雨帆的裙叫,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秒鐘,他們視線交會,兩人瞬間無法動彈,說不上是什麼原因,或許在無邊的宇宙中,有顆不知名的星星隕落了,造成一股神秘無解的力量,同時穿透了兩人的心中.
「你是誰?"他眯起眼楮問.那嗓音是低沉而自信的.
他沒看過象她那麼奇特的女孩,她沐浴在夕陽的余輝中,全身都象染了一層迷蒙的色彩,尤其是那雙眼楮,仿佛整片天都住在她的眼楮里,
她嚇得幾乎忘了該如何言語.過了半分鐘後才找回顫抖的聲音,"我……我是業務部的鄭雨帆.抱歉……我不知道頂樓不能隨便來,我……我馬上離開.
這個男人一定是公司里的高級主管,她直覺的這麼想,他那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氣質,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
「鄭雨帆?"他默默的念這個名字好幾次,"你不認識我?」
他這話的語氣,仿佛每個人都應該認識他,但雨帆就是一點影象也沒有.
「對不起!我好象沒有……沒有什麼印象。」她連續的鞠躬以示歉意,"我才來公司,一切都不大熟悉。」
「哦!是嗎?"他點點頭,雙手插在口袋里,深炯的眼中帶著些許詫異.
居然有人不認識他?甚至對他沒有印象?多麼新鮮的事啊!這女孩就象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身處次地,那種緊張害怕的模樣有趣極了.
「不好意思,我想……我先走了。」她慌得只想溜之大吉.
他卻又開口了,"等一等。」
「是。」她硬生生的剎住腳步,"還有什麼事嗎?」
「你養過貓嗎?"他沒頭沒尾的這麼問.
什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他竟然給她聊起天來/這也太突兀了吧?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很誠實的回答,"小時候養過。」
他望向遙遠的天際,安靜了好一陣子,那緊繃的沉默讓她不自在極了.
她想逃,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最好遠遠逃離這個男人,但是,兩人之間那股奇妙的吸引力,卻又讓她雙腿無力,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終于,他又說話了,「我喜歡養小貓,但最後它們不是逃了,就是死了。」
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喜歡小動物的人!對于他說的話,她似乎應該有點回應才對。
「恩!真實遺憾。」她淡淡的說。
他一轉頭,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眸,簡直吞了她似的,讓她沒有來感到一陣恐慌,那不象是人類的眼神,而象猛獸一般。
「你很可愛,而且有一雙貓眼。」
他是認真的。他從沒看見過任何人有這樣的眼楮,象是貓眼石般,會隨著光線而折射,又象兩潭湖水,波影流動,如此的朦朧難測。
她一楞,沒想到會從他口中听到贊美之詞,雖然覺得怪怪的,她還是很有禮貌的說一聲。「呃,謝謝你的夸獎……」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整個人愣住了,因為他竟然說,「你應該會活得很久,你可以做我得小貓。」
是的,就這麼決定了,他要這只小貓,這只嘴唇和眼楮都會說話得小貓!
雖然是突如其來得沖動,但他向來依循自己得直覺行事,他絕對不會讓她逃走,直到她死為止,他都要擁有她!
這男人……是不是瘋了?雨帆睜大眼楮,再也掩飾不了驚訝得神情,忙倒退一步說︰「你說什麼?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可愛的小貓,可憐的小貓,她需要一個主人,瞧她害怕,瑟縮成這樣,令他心中某一處揪疼起來,但不要緊,他會好好疼惜她的。
面對她的驚慌失措,他只是淺淺的一笑,大手猛然一拉,將她攬進懷中,且低頭封住了她的雙唇,不讓她有機會尖叫求救。
就從這個吻開始,鄭雨帆這個名字。猶如一陣飄忽的晚風,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夕陽早已西下,人間燈火一盞一盞的亮起。
寬闊的頂樓上,王銘麟正在焦急的尋找雨帆,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小丫頭早被人擄走了。
就在次同時,雨帆被那個奇怪的男人強行抱走,不管她如何掙扎,就是敵不過他的超人蠻力,沒多久,他們就進入一間寬敞氣派的辦公室,當他將她放在沙發上時,她立刻跳起來沖向門口。
這男人一定是個瘋子,現在她百分百確定了,所以她得趕快逃走!
但是,她的腳步比不上他的動作,當他按下桌上的遙控器,四周突然傳來機器上鎖的聲音,不僅是大門,連每一扇窗戶都被鎖起來了。
雨帆努力的轉動門把,卻是徒勞無功,只得轉過身面對他,「你到底是誰?快放我走。」
「我?我是殷強。」他一派自若的神情,從容的坐到寬大的皮椅上。
殷強?雨帆腦子飛快的轉著,終于在記憶中找到了這個名字。
他……他就是那個奇人,那個天才?!他沒有任何職稱或權力,卻掌控整個公司的命脈,因為他研發出來的電腦軟件,早就為擎宇集團創造無限商機。
眾人所知道的是,殷強是董事長殷武宏的獨子,但他從未公開露面,听說他總是埋首于研究之中,一切應對場合都由殷武宏負責。
只是進年來,殷武宏年歲漸大,已到了該交棒的時候,卻還沒有任何移交的征兆顯現,因此惹出了一些留言蜚語。
雨帆的思緒不知轉了機圈後,才總算勉強鎮定下來,「殷先生,我承認擅自上頂樓是我的不對,但你也不必這樣對我吧?」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小貓了。」他沒問過她的意見就擅自作了決定,這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凡事向來只要他說了就算數。
「你在說什麼?這太可笑了!」拜托!她可一點都笑不出來!
看來,小貓還不懂他的意思,這是他們的緣分,他們的命運,她注定要當他的小貓!
他拍了拍掌,對她說︰「小貓要听話,過來我這兒!」
他果然瘋了!雨帆驚懼得渾身一顫,因為他的眼神不象是在作假。
「我不是貓,我是人。」這是事實,她卻抑足了全力來說服他。
小貓怎麼不過來呢?大概是怕生吧!他雙眉一挑,對她的反映感到奇怪,思索一會兒走上前來。
雨帆拼命向退後,但她的背已經貼到牆上,怎麼樣也逃不掉了。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他竟朝她伸出右手,且在她的下巴處瘙癢起來!不會吧?他當真以為他在逗貓啊?!
「小貓乖。」他一邊憮弄她下巴,一邊舌忝過她的臉頰和嘴唇,心想,這只小貓真不一樣,柔柔滑滑的,舌忝起來象布丁似的。
一瞬間,雨帆的腦中完全空白,她從沒想到,她生平的第一次和第二次親吻是這樣給「弄丟」的。
更慘的是,這並非男人對女人的調情,而是主人對寵貓的!這個叫殷強的男人,這個舉世聞名的電腦奇才,其實他從頭到腳都是一個瘋子。
「放開我!」終于她恢復神志,手忙腳亂的想推開他。
殷強楞了一下,皺眉道︰「小貓不乖。」
「我才不是你的小貓!你怎麼可以踫我,親我?」她忿忿的抹去他的痕跡,她的唇被他吸吮得都腫了,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氣息,他的溫度。
他沒有回答,只是緩緩的解開腰間的皮帶,令雨帆看得目瞪口呆,呼吸困難。
難道……他要強暴她?難道就在這間辦公室里,就在這落地窗前,就在她剛滿二十歲的年紀,竟要遇上這種荒唐的情節?
她迅速的轉身逃向另一個角落,但他卻從背後抓住了她,熟練的用那條黑皮帶綁住她的雙手。
「放開我!誰來救我啊!」雨帆拼命掙扎,卻抗拒不了他的力氣。
「這樣你就會乖乖的了。」他每次都是這樣,他早有經驗,小貓總是要經過訓練才會听話。
他將她細心綁好了,確定她掙月兌不開,才抱著她走到辦公桌後,讓她坐在他的雙腿上。就象只貓兒坐在主人的漆上。
「你……你要做什麼?」她的心都冷了,嘴唇也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她不敢想象他要對她作出怎樣的事情︰
他一手報緊她。一手解開她的發夾,緩緩的撫過那柔細的發絲,還掬起一把含在嘴里,「小貓的毛好香,好滑。」
毛?瞧他的用詞之荒謬,當真把她當成貓了。
雨帆試著躲閃,但雙手被綁得相當牢固,而他有力的懷抱也讓她動彈不得。
「小貓快看,月亮出來了。」他指著窗外的遠方,他喜歡月亮,喜歡和小貓一起看月亮,以後他都要個小貓一起做他喜歡的事。
他說得沒錯,雨帆抬頭一看,只見銀白的滿月在那深藍的夜空里顯得格外美麗柔和,但是……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是不是在月圓之夜,就會有些人露出原始本性,變得象獸而不象人呢?老天!快聚集一些烏雲過來,遮住那清亮無比的月光吧!
看她哇哇大叫起來,他的反應竟是低沉的笑了,覺得她這模樣挺可愛的。
但不管怎樣,至少他抬起了頭,沒有繼續那可怕的動作,看他那愉快的表情,他好象一點都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
「你……你別跟我鬧了,好不好。」她試著以懇求的語氣道。他只是眨眨眼,有舌忝了舌忝她的鼻尖,伸手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小銀圈來,上面還有一個精致的鈴鐺。
那應該是貓戴的項圈吧!雨帆正這樣想著,他就拿著銀圈朝她比了比,發現她的勁子戴不上去,又左思右想一番,最後決定戴在她的左手手腕上。
「你做什麼?我不要戴那種東西啦!」她的抗議無效,就見銀圈已經套在了她的手上,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最糟糕的是,那銀圈非常緊帖,還被他上了鎖,根本無法取下來。
「戴上鈴鐺,你就是我的了。」他笑的心滿意足,覺得他不在需要什麼了,因為他已經擁有一只最美麗,最特別的小貓。
「你白痴啊,我才不是你的東西呢!」
殷強的耳朵仿佛有特異功能似的,只要是他不想听的話,他就什麼都听不見。
他轉過頭,按了桌上某一個按鍵,隨即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少爺好!」
「我要回家。」殷強對著空中某一點說。
「是。」對方很恭敬的回答。
看來,這兒有種無線的接受器,可以隔空喊話,雨帆連忙張嘴大喊,「救命,我被綁架了,快來救我啊!」
果然,空間中傳來了帶點遲疑的聲音。「少爺,請問……您哪兒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只是小貓在吵而已。」殷強簡單的解釋,拇指在她的唇上輕撫。
「是,我們立刻上去接你。」
「你們听見了沒?我被這個瘋子綁架了,你們快來救我啊!」雨帆仍不放棄的扯著嗓子大叫,但已經沒有任何回應了。
可惡,這個瘋子的手下也都是瘋子!
這時,殷強又按了一個鈕,門窗中的機器隨之有了反映,似乎已經解開秘鎖了。
「小貓乖,我們要回家了。」他將她橫抱起來,她就象只貓兒般輕盈,他可以隨時把她帶在身邊,說不定裝在口袋里都行呢!
「我才不要!你放開我,你不可以這麼做!」她掙月兌不開他的束縛,但至少她可以吵得他不得安寧。
豈料,他竟微微的笑了,「小貓的叫聲好好听,再多叫幾聲吧!我喜歡。」
天那!她差點就被他這話給氣昏了。他的想法根本無法用常理來測度,他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辦公室的大門自動開啟,等他們一走出去,又自動關上,並發出某中精密儀器的聲音,雨帆雖然不懂其中的奧妙,卻也猜得出這兒是個「機關重地」。
眼前的電梯門開了,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上前,臉上難掩驚訝的表情,卻還是強做鎮定的齊聲道︰「少爺好!」
「這是我撿的小貓,以後你們要幫我看好。」殷強叮嚀著。
「是。」保鏢阿亮和勇仔的眼神稍微有變,但兩人互看一眼,還是決定服從少爺的命令,恭敬的鞠躬道︰「少爺請進電梯。」
「小貓以後不必再流浪了,我會給你一個家。」殷強象是在做某種承諾般,卻听得雨帆毛骨悚然。
就這樣,殷強抱著她走進電梯,一路毫無阻礙的直達地下室的專用停車場。
當他將她抓上車,隔著消音的黑色玻璃窗,不管她如何喊叫,都沒有人發覺有一個女孩被當作貓一樣地「撿」走了。